苏芮初脊背碰上冰凉的桌面,上方一道黑影骤然压下,轻而易举将她桎梏在这方寸之间,气温升高。
周遭充斥了暧昧的气息。
她觉得这个动作有些羞耻。
“松开我。”
穆岘正好偏过头,薄唇擦过她的细小的耳垂,细密的吻下来,他的掌心顺势撩起她的裙,一直到大腿,感受到怀里的人儿轻轻战栗,看见她颤抖的长睫,他才心软似的松开:“妻子的义务都不知道。”
她吞咽了下:“我……”
谁说妻子的义务就是被压在课桌上?
混蛋。
他站起身,整理着装时轻描淡写:“希望下次你嚷嚷妻子的时候,能更理直气壮一些。”
“你——”苏芮初从课桌上滑下去,回头质疑。
穆岘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
他走的太快了,仿佛多听她的声音都觉得烦,这让苏芮初死死的压下心底里的难受,回到房间,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手机“叮”一声。
消息传来,穆岘的:【今天教给你的内容,书本第183页,抄20遍。】
“凭什么?”
穆岘:【上我的课发呆,我告诉你凭什么,50遍。】
原来他看出来了。
知道她一整节课都在发呆。
刚才燃烧起来的倔强,这一刻如被一盆冰水浇灭,她只能规矩的回了一个“知道了”,然后认命的拿出本子抄课本。
她没有这个胆量继续挑衅穆岘,因为穆岘这人不仅坏,还很闲,他会抽查,会认认真真看她被罚抄的作业。
穆岘的课,重金难求,要是说补课费,从小到大,她已经欠穆岘大几百万了。
课本里有一行小字,苏芮初都一并抄进去了:“上下同欲者胜。”
思绪飘远,想起当初穆岘进苏家的门时,他也才13岁。
有些人可能天生贵命,小小年纪的穆岘,不说别处,就说这气质,便已经高出绝大多数人。
那是苏芮初第一次见到穆岘。
苏父的手搭在穆岘的肩膀上,对穆岘的态度竟然很是尊重:“这是我女儿芮初,阿岘啊,以后请你多照顾。”
他明明是个孤儿,孤儿院出来的,可他丝毫不怯场,游刃有余,漫不经心。
穆岘冷冷的视线扫过只有5岁大小的苏芮初,开口:“苏伯父放心。”
他们之间,相差了8岁。
而现在穆岘已经27了,可她还是个刚上大一的19岁小姑娘,穆岘说的没错,她可能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但法律上不具备任何作用。
没有领证,她还没到领证的年龄呢。
本来苏父还在的时候订下了这门婚事,可苏父出意外,一年前就死了,现在穆岘不认账,咋办?
她管不着穆岘,还被他关起来了。
再过几天,她还要被穆岘亲手送去某个不知名的男人的床上,为了拉拢一单生意,就这么把她卖了。
等她抄完,已经凌晨一点。
苏小菁给她打来了电话:“你跑了吗?”
苏芮初趴在床上,抱着枕头,低闷的声:“被抓回来了。”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蠢?我都帮你引开保镖了,还能被抓回去?”苏小菁嫌弃的口吻,“你不会是不想跑吧?口口声声讨厌穆岘,其实心里舍不得他,故意被抓回去的是不是?”
“堂姐,我没……”
苏芮初立即否认。
苏小菁不想听,打断:“穆岘这么优秀,喜欢他的女人多了去了,要是你爸爸还在的话,估计还能成,现在就你?谁会看上你。”
苏芮初皱眉,说:“堂姐,你为什么这么不遗余力的帮我逃跑?”
“你,你怎么反问我?我在帮你哎,我帮你还帮错了?”苏小菁的语气带着些急促,不易察觉的慌张,“那下次你有什么事,自己解决好了!谁管你!”
“堂……”
电话被挂了。
苏芮初眉头紧锁,把手机放在一旁,她跑34次,次次都被穆岘的人抓回来,每次抓回来,穆岘都会生气,然后警告她老实一点。
现在失败的次数太多了,苏芮初接受事实了。
跑不掉,只能待在这方寸之地。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穆岘又回来了。
和她在一个饭桌上,吃了一顿饭。
“昨晚让你抄的东西呢?”
苏芮初把本子拿下来递给他检查,字体娟秀,别的不说,她这一手好字倒是娉婷异彩,鲜少能有人写出这样的气韵。
但穆岘没有任何表示,冷着眼扫过,一目十行,说:“时间提前到明晚,跟我出去见人。”
苏芮初猛然白了脸,握紧手。
一言不发。
穆岘抬起头:“听见了?”
他仿佛在提醒她昨晚的事,他说过——
超过三秒不应声,要把她吊在客厅里。
苏芮初憋屈不已,又小心翼翼:“听见了。”
穆岘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动作随意。
但苏芮初看懂了,从前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是希望她过去。
她慢慢走过,然后乖巧的在他腿边坐下,穆岘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
近在咫尺。
从前规矩听话的小女孩,渐渐成长为亭亭玉立的模样,白瓷般的肌肤,秀丽有神的眼眸,卷翘漂亮的睫,樱桃色的唇微抿,暴露了她此刻的紧张。
穆岘上下打量她,淡声:“我给你准备了衣服,等会儿你可以试试,尺寸不合适的话,还能改。”
试衣服?
为了明晚上去为他“接客”,试衣服吗?
苏芮初只觉得委屈,她垂下眼,说:“你真的希望我去吗?”
“嗯,”他似是而非,扫了眼她的胸口,陈述一件事实,“你长大了。”
苏芮初瞬间红了脸。
“也该出去见见世面。”他继续。
把她养大,就被他卖了,还能卖个好价钱?
这就是他所谓的见世面?
苏芮初忽然起身,挥开他的手,走了出去:“你这么欺负我,会遭报应的。”
可他的声音如影随形,跟在她的身后,怎么也摆脱不掉。
他淡然的建议:“以后少和你那个堂姐来往。”
“她是我堂姐,我和谁交朋友,你也要管吗?”
穆岘眉眼平淡,身上的气息散发着莫名的镇静,不单单是从年龄上的沉稳,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上位者气息。
苏芮初心想,这或许是……来自实力的自信。
他翻了翻作业本,语气平平:“她心术不正。”
苏芮初其实看出来一些,苏小菁性格太激进,但到底是她亲堂姐,而穆岘现在对她而言——
就是一个窃取她家产的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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