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了……主要是他们还小,营养要跟上。我会尽量节省的。”
“恩,你有计划就好。”
山哥点头。
即使喜欢吃梅英作的饭,可是细算下,她才挣多少钱啊。
即使不是寡妇家,普通人家亦是不敢这样吃的。
梅英看着小贝贝,心想,她真应当节省一些了——起码在外人看着,她最近这段日子是有点铺张浪费了,不太符合她寡妇的身份。
哎,从宫里带出的那些金银珠宝,她只能小心藏着,偶尔拿出来过一下眼瘾,根本就不能花嘛!
“英娘,你手艺活这样好,有没考虑过寻个馆子,做炒菜师傅?这样,既可以挣钱,又可以省钱。”山哥主动出了个主意儿。
“不要,要我日日做一模一样的菜,我会发疯。”梅英想都不想,径直回绝。
“每日一模一样的菜?”老二又伸头了。
“谁呀,你们还没下过馆子。等……等娘有点钱了,就带你们搓一顿。”
梅英不假思索的说。
此时的她,丝毫没注意到,山哥脸上已经两根黑线挂起。
这女人,口气还真是大呢。
“那里的菜肯定非常好吃了。”
老二思维果真不同。
几人正说着,门边传来了吵闹音。
莫非那青皮来了?
梅英蹙了下眉,抱着小贝贝出门,而恰好看着柳婶儿正推着二驴子进屋,瞧着梅英,柳婶儿更发狠了,真真是连锤带打地把二驴子打进去的。
梅英瞬间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这几个月,二驴子常过来帮她干些杂活儿,也带着老大、老二玩。
她是把二驴子当作弟弟对待的,没事儿,做些好吃的,也会送柳家。
这在她看起来是正常的邻居交往,可她实际上才20岁,比二驴子大不了多少。
名义上她已是三个孩子的妈,还是个寡妇,但南宫英实际上还未曾嫁人,未曾生育过,那妙龄女郎的青春气息,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的。
可想而知,对一个十六七的小伙子而言,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柳婶儿可是亲妈,她自然而然明白自家儿子的想法了,她坚决不会同意。
在她看来,即使作是梅英不是寡妇家,没带着仨孩儿,她也不会同意。
就凭她不会持家这一点,就是个大大的叉号。
哪儿有女人这样好吃,每日变着法地做吃的,不晓得存钱的?
这就是个败家娘们,说不定她那死了的男人就是被她吃死的呢!
再加上,青皮以前跟踪梅英时,二驴子会冲出来制止,结果却给青皮的手下打了。柳婶儿坚定认为,这个女人,就是个扫把星,边上的男人都会倒霉。
因此,当青皮闹事儿时,柳婶儿便会把二驴子看的死死的,不要他再出来。
梅英一阵冷笑,抱着小贝贝,走至了院门边,以前这院儿门是不拴的,如今由于青皮,她们也便只可以把大门常关了。
“英娘开门!”
外边真是青皮的声响。
后面山哥拿着扁担出来,即使长的瘦弱,这会功夫,他亦是不可以退缩。
到底他是个男人,他不能白吃英娘的饭。
他的后边,老大老二全都跟在后边,全都是满眼的警觉。
梅英在犹疑,由于今日青皮的声响似乎跟平常有些不同。
要开门么?
“开门!”
梅英刚接近,门骤然给拍了,是那新屠夫的声响,这人便学不会轻点声说话么?
那边小贝贝刚伸头,门便给砸响了,而后又是一下巨响,因此,嗷一嗓子又哭了。
他本即心头不舒坦,没捞着饼吃,也没人理他,一日给吓两回,满腹憋屈,终于爆发了。
梅英打开门,怒视着外边的人。
只见青皮站在新来的屠夫边上,显的瘦弱且猥缩。
“他咋总在哭?”
新来的屠夫弓身瞠着小贝贝。
“你凭啥砸我家的门?”
梅英有股气再也忍不住,对猛男大吼。
如今她不觉的青皮讨厌了,她觉的,这屠户更讨厌。
“你会哄孩儿不?”
猛男给了她一个白眼儿,俩跟蒲扇一般大的大手,叉着小贝贝腋下把他从梅英的怀抱中举起。
感觉上,像在抢。
梅英真没料到这汉子一上来就抢她孩儿,还没反应过,小贝贝早在汉子掌心了。
只见汉子对小贝贝做着鬼脸,小贝贝马上不哭,改瞠着这男人。
他如今啊,倒不是给哄好了,而是给活活吓呆了。
因为从来没人这样举过他,
老大跟老二也伙呆了,高高地仰看着小贝贝,不知道接下来该咋办。
“看着没?我一抱,他就……”
屠户正嘚瑟着,也没顾及他那破锣嗓。
小贝贝终究回过神,嗷的一嗓子又开哭。
这一回他不嫌弃“亲妈”梅英了,对梅英猛流泪,伸手要抱抱。
屠户大叔的举高高,他伤不起!
梅英想去抱,可是汉子太高,她真真抢不回来。
因此,她狠狠的碾了屠户一脚!
这是21世纪女性摆脱臭流氓的惯用方法之一,不过那是指高跟鞋,此刻她穿的是秀花儿鞋,因此对方就跟挠痒痒一般不痛不痒。
“把我儿子搁下!”
梅英没法,只可以爆怒尖叫。
好歹猛男识相,赶忙把哭的浑身通红的小贝贝还给梅英。
估摸,他也吓到了,真真没见过哭的这样吓人的孩儿,居然一哭就能哭到浑身通红。
好可怕!
小贝贝终究回至“亲妈”怀抱中,这回不再是嘶声力竭,红筋怒爆,而是放声大哭。
适才是一头陷入重围的孤狼,如今是一只发泄怨气的野猫。
梅英抱着小贝贝一脚回至门中,对山哥吼,“关门!”
她真真后悔,咋会有这样的人?咋会不经过人家母亲,便抱人家孩儿?
可怜见儿的青皮,便站在那儿,完全遭人忽略了。
“喂,他是来赔不是的,这是他赔这小孩的饼子钱。”
那猛男又吼着,顺带一只手把门撑着,山哥无论如何也关不动。
“给我!”
老大立马冲出,伸掌,一小块散银便落到了老大手里。
老大马上缩回手,立马对猛男讲,“松手!”
猛男瞠着老大,“你小子,过河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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