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梅英真真的快给小贝贝哭奔溃了,这孩子,不哭则已,一哭就像哭断气一般。
除了上回小试牛刀之外,小贝贝从出生起,还没这样哭过呢。
哪有这样哭的呀?
难道皇帝的种儿,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梅英觉的自个快疯啦,抱着小贝贝恰在院儿中走着,吻着小贝贝脑门,宽慰着他。
结果,还是没用。
猛男还是进来了,又要抱小贝贝,这回梅英是死全都不放。而小贝贝亦是紧抓着梅英,唯恐自己再被怪蜀黍抱走。
猛男无可奈何,瞧瞧连忙跟过来的老大跟老二。
“你俩跟大叔玩跳高高,好不好?”
“不好!”老大坚决抬眼,断然的回绝。
老二一时没搞清状况,还在寻思着呢,猛男以为他答应,因此,立马抱起老二,把老二抛来抛去!
老天爷!
梅英又吓的踹不上气了,连叫全都不敢叫,唯恐他一个不当心,没接住,把老二给摔死。
小贝贝本来哭的忧伤欲绝,不可自已,听到二哥尖叫,注意力被逐渐分散。
一开始是边哭边偷看,而后,忘记哭,流着口水,蠢蠢的看,再后来,他开始开心地对猛男招手。
意思非常明显:俺也要!
其实老二倒是不怕,一个连蜂巢都可以掏的调皮孩子,会有啥可害怕的。
可几下以后,他最终被怪蜀黍搁下时,一下没忍住,吐了。
梅英把小贝贝交给山哥,先不忙着去管老二,而是径直取了适才山哥拿来的扁担,对猛男挥去!
梅英真不是娇弱女人,否则她亦是不可能把青皮绊倒。她打小就靠自个,要不让其它人对你狠,你就只能先对自个狠了。
事实上,猛男压根就没当她是回事儿,轻而易举避开了第一挥。
可他没料到的是,这第一挥只是虚招,是要对方放松警惕的。
而后乘他还没反应过,第二、三板子便打到了他的肩头,后脊。
青皮本来已蹲在门边了,实在无趣又不敢贸然离开,只等着他们闹腾完。
结果,剧情发展急转直下,如今的他,俩眼瞠的圆圆的。
他忽然觉的,自个没把这位英娘惹毛实在是明智之举啊,连这新来的郝屠夫全都给打趴下了,要是自己那还有命么?
梅英亦是理智的,打了几下以后,理智回归,缓慢收回了担子。
“给我滚!”
那猛男也是没走,只是楞楞的,左瞧右瞧,还摸了一下自个的肩头,后脊。
自己还手演了下适才的过程,显而易见是不敢相信啊。
他居然给一个还没他肩膀高的女人给打到了。
“大叔,你没事儿罢?”
老大果真比较纯善,可能是由于适才猛男有给他银钱,并且没还手。
他决对相信,只须这猛男想还手,自家老娘肯定不是对手。
而梅英懒的瞧了,赶忙看老二,“怎样,吐完没?要你没事儿吃那样多,瞧着没,遭人一晃就吐啦!”
老二真是刚吃饱,便给这样剧烈晃动下,一刹那反胃了。
“你还是先去躺会罢!”梅英瞧他的脸有一些青。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刚才吃的全吐了,应该饿了。”
说罢,谁也不理的进了小灶房,留下大大小小一院子男人在那干瞪眼。
老二还是忍不住:“娘,少放醋!”
厨房里传出:“你再不听话,我就放一海碗醋,呛死你!”
众人:“……”
小贝贝在山哥怀抱中非常不安生,面上还挂着泪呢,就急不可耐地跟猛男热情挥手。
虽然被这怪蜀黍连续吓哭两回,可他怎么就觉得,自己跟这蜀黍很有缘呢?
郝屠夫真真觉的自个有些倒霉了。
他适才暴揍青皮,是由于他竟然敢收自己保护费,顺带——教育他一个大男人抢娃娃饼吃,丢不丢人?
他真真是一片好意,是带着青皮给梅英来赔不是的。
好罢,不是没赔成,倒先把人家孩儿开罪了。
而后顺带被孩儿他娘打了。
他上哪讨理去?
“小贝贝不喜欢哭的,真真的,他可喜欢笑了。大叔,你声响太大了。这样会吓坏宝儿们的。”
老大一脸忠厚,轻言细语。
“这是你家?”猛男觉的这老大还不错,这样点乖孩子样,既诚实又蛮有担当。
不像那个老二,奸猾任性,一看就是遗传了他娘!
“那是柳奶家,柳奶家有二驴子叔叔。那边没人住,我家就这一边儿的。”
老大非常有耐心地给他详细介绍着。
“这是啥味?”
灶房那边传来香味儿,到底什么味儿讲不清,郝屠夫动了动鼻子。
“猪骨豆腐汤。”老大深抽了口气儿,很是肯定地答复道。
“那玩意儿能吃么?”
猛男蹙眉,猪骨和豆腐全都不是他爱吃的,况且是两者熬的汤了。
他还是比较爱大口吃肉,大口吃酒,谁闲着没事儿用猪骨跟豆腐做菜啊。
这是哪个朝代的发明?!
“能吃,当然能吃啊!我母亲做菜非常好吃,猪骨豆腐汤自然也非常好吃的。还会放小鱼干儿,和她自个做出来的酱。都很好吃!适才应当是看着老二吐了,老二想吃这个了。”
老大是个爱较真的人,哎,老实人、善良人都是这样子。
“这一位先生,要不,你先回去,英娘如今是生气了,改日再来?”
山哥抱着小贝贝,客气讲道。
主要是,他也觉的虽说新来的屠夫有些粗鲁无礼,可真较起真来,人家真是没啥恶意。
英姐脾气大倒是真的。
郝屠夫想了想,也自觉没理,拍了拍老大脑袋,然后走到门口,一把将那青皮耳朵拽起,走人。
“哎哟,哎哟,疼……大爷,爷爷,饶了我吧!”
“今日老子心情不好,想喝酒,要不你小子陪大爷喝两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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