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住了一段时间,婆婆每天都要杀只土山鸡炖了给我吃,从来不许弟媳上桌。
每次我见钟梦喜躲在角落里,直勾勾盯着我碗里热气腾腾的鸡肉。
当我劝婆婆想让她上桌时,婆婆却撇了撇嘴:
「在我们农村,没生下儿子的女人是不能上桌的,你城里人有所不知。」
虽然很想怼回去这些封建糟粕,可婆婆平日待我不薄,我还是将话憋了回去。
吃完饭,我特意藏了一个鸡腿,在弟媳在厨房刷碗时,好心拿给她吃。
「给,梦喜,我看你午饭也没怎么吃,你身体不好,吃个乌鸡腿吧。」
没想到出乎我所料,她居然抬手打掉了我手里的鸡腿,掉在地上沾满了沙尘。
她冷笑起来:
「我不吃,你吃吧,吃了好给他们生个好种,到时候你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就像我一样,像个破布袋扔在一边。」
我心知她想讽刺我,现在婆婆对我好都是因为我怀孕了。
但确实也不用说的那么难听,毕竟我也有自己的工作,休完产假还能工作赚钱,并非一无是处。
这时,婆婆闻声赶了过来,看到掉在地上的乌鸡腿,心疼地拍大腿。
「哎呦呦,统共就喂了这么几个走地鸡,夭寿啦!」
我怕她找弟媳的麻烦,赶紧说:
「对不起妈,是我不小心弄掉的,不关梦喜的事。」
可婆婆不顾三七二十一,还是拧着耳朵将弟媳提起来,恶狠狠骂道:
「小贱种,又浪费粮食是吧?不赚钱还天天败坏,留你这个贱种有什么用!」
随着弟媳的尖叫声响彻屋子,我慌乱地逃下楼梯,到院落外面,大气都不敢喘。
却正好碰上了刘有栓。
他刚从别人家喜丧宴上回来,貌似是喝醉了,拦住我说:
「嫂嫂,我们去钻苞米地吧,嘿嘿嘿,让我摸摸你肚子里的小侄子。」
我惊慌地拍开他的手,逃也似的离开。
我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家人一定有什么说不出的秘密。
那晚婆婆和弟媳在外面吵翻了天。
我悄悄溜下去偷听墙角。
钟梦喜呜呜地捂着脸,坐在地上,轮椅也被婆婆推倒。
而婆婆提溜着她的耳朵,一下一下把她瘫痪的身体从地上拽起来,再像破麻袋一样狠狠丢下去。
她咬着牙叫道:
「都是儿媳妇,你凭什么对那个女的那么好,你就这么确定人家到时候会把孩子给你!」
「大伯哥结婚你给人家三十万彩礼,娶我的时候呢,什么也没有!」
而婆婆露出邪笑,一脸猥琐地凑近她:
「你不知道吧?结婚时那彩礼三十万,就是为了换琴琴肚子里的孩子!」
我听着这话如雷贯耳,浑身不由得发抖起来,紧紧攥起拳头。
婆婆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彩礼三十万就是为了换我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这里,我头皮发麻,感性冲破了理智,冲到了她们面前质问。
「妈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换”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的孩子什么时候成了买卖的工具人了!
婆婆见到我,脸色大变,赶紧安抚我:
「这个“换”啊就是冠我们家姓的意思,姓刘,我这不是怕你们城里人不乐意,生了孩子不愿意冠夫姓。」
「琴琴啊,你千万别动气,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她说这话时,眼睛还直勾勾盯着我的肚子,仿佛能盯出金子来。
可我却再也听不进去婆婆的巧舌如簧,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弄明白她在唱哪一出。
点击关注我们
更多精彩不容错过,方便下次阅读
我知道了
点击中间,呼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