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许芜,于2015年入狱,现如今已经服刑四年。
老实说,我没做过任何作奸犯科的事,只是轻信了一个男人,毁了半生。
“05791,出狱。”
狱警不耐烦的站在狱房门口喊,用手里的警棍敲打在房门上。
我拖着蹒跚的腿走了几步,手里攥着一个破旧到发黄的塑料袋。
送我出大门外,狱警惯性开口,“出去之后好好做人。”
“嗯。”我应一声,抬头看了眼头顶的烈日——嘶,阳光灼眼、风和日丽!
大约在五年前,我认识了廖时喻,他对我展开了猛烈的追求,后来……他夺了我的公司,陷害我入了狱,废了我一条腿……
倒霉这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我那几年,如果非得找个形容词,那应该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攥着手里的塑料袋走到马路边,找了个庇荫的地方蹲下,盯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看了会儿,倏地起身,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开车的司机像是眼神不太好的样子,待我上车后,他才一脸嫌弃、后知后觉的问了句,“里面出来的?身上有钱吗?”
“没有。”我如实回答,声音温凉清冷,“去廖氏,你放心,会有人给你钱。”
司机一脸不信的看我,转回头,降下车窗朝外吐口唾沫,“真、他、妈的晦气!”
我微抿着唇往车窗外看,短短四年,江城的发展天翻地覆。
车开到廖氏,司机抬眼在后视镜里看我,粗糙肥胖的手指烦躁的敲在方向盘上,“到了,钱呢?”
“手机。”我伸出手,递到司机跟前。
司机先是不忿的睨我一眼,后伸出手按下锁车门,掏出身上的手机递到我身前,轻呲一声,“喏,你最好真的能找到人给你付账,不然……”
不等司机话说完,我已经接过手机按下一串数字,电话响数秒,电话那头被人接起,声音磁性蛊惑人心,“哪位?”
一瞬间,我握着手机的手收紧,因为太过用力,手背青筋暴起,“廖时喻,我出狱了。”
电话那头默声,几秒后,应声,声音紧张中带着沙哑,“你在哪儿?”
“廖氏楼下。”我唇角扯了下,“你下来帮我付车钱,我没钱。”
“好,你等着!”廖时喻应下,匆匆挂断电话。
几年不见,廖时喻依旧如初,儒雅俊朗、温润如玉,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搭配他宽窄有型的身材,让人一眼就能在人群里认出他。
想当年,我就是爱惨了他这副样子,没想到,呵,居然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廖时喻是亲自下来的,掏出钱夹付钱,绅士的打开车门让我下车。
司机从车窗里接过钱,准备找零,被廖时喻摆手回绝。我知道廖时喻的毛病,有洁癖,别人碰过的东西他从来不碰。
下车后我径直往廖氏大厦走,廖时喻蹙着眉跟在我身后,走几步,开口,“我待会儿还有个会议,要不,你先回家?”
“家?”我止步,回头,嘲讽的笑,“我还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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