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欺骗还是背叛,都非他所愿,他也有难言的苦衷,就算她听不进去解释,他也会奢望有一天,可以与她和平相处。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让开,我要坐车!”
沈郁恒巧言令色的虚伪她已经见识过了,多说无益,她对他的恨,不会减少半分。
情急之下,沈郁恒抓紧丁晨夕的肩,痛彻心扉的吼:“晨夕,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我不听我不听!”
丁晨夕捂着耳朵,使劲的摇头。
她怕自己会心软,因为,看到沈郁恒伤心欲绝的表情,心脏会情不自禁的发痛。
“放开她!”孟祁岳如神兵天将,大手推开沈郁恒,把丁晨夕一揽入怀,轻拍她的背,给予最真挚的安慰。
沈郁恒诧异的膛圆双目:“孟祁岳?”
“沈总,大庭广众之下骚扰我公司的员工难道不怕上明天社会版的头条?”
“我和晨夕是朋友!”
莫名的怒火在沈郁恒的胸腔中流窜,他狠瞪孟祁岳:“我们在叙旧!”
“沈总,想叙旧也请尊重我公司员工的意愿,很明显,她并不想和你叙旧!”
孟祁岳感觉到丁晨夕在拉他衣角,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大步朝停车场走去。
坐上孟祁岳的车,丁晨夕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
“肩膀借给你,不要让别人看到你的眼泪,没有人会同情你!”
丁晨夕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凄冽的哭声入耳,心口酸涩发堵,孟祁岳顺势把丁晨夕的头压入怀中:“哭起来真丑!”
“谢谢……”
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越是想憋回去就越是汹涌,孟祁岳的西装不一会儿就被丁晨夕染湿了大片。
丁晨夕不断的告诫自己,只哭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为沈郁恒掉一滴眼泪。
沈郁恒站在不远处,目光阴鸷的盯着敞篷跑车内相拥的两人,面色沉得发黑,一甩手,拂袖而去。
因为是最后一次放任自己痛哭,丁晨夕便把这一次哭了个够本。
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她把泪水流干了,把声音哭哑了,把眼睛哭肿了。
看着孟祁岳被眼泪鼻涕糟蹋得面目全非的西装,丁晨夕揉揉鼻子,坐直身子,声音沙哑的问:“对不起孟总,你的西装很贵吧?”
“不贵!”
“我拿去帮你干洗吧!”
孟祁岳心里乱得一塌糊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能干洗。”
“水洗呢?”
“也不能……”
这件西装岂不是废了?
丁晨夕惊得忘了心中的悲怆,呐呐的问:“多少钱买的?”
“不知道!”
孟祁岳发动了车,专心致志开车以便转移注意力,若是不然,他看着丁晨夕红润的嘴唇会失控。
送她回学校的路上,孟祁岳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
丁晨夕怯生生的看着他冷峻的侧颜,抹着泪,心情平和多了。
……
翌日,丁晨夕给孟祁岳送需要签字的文件。
放下文件正要走,就听到孟祁岳说:“晚上和我一起去见伟铭公司的张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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