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额想了许久,然后笃定地摆手,“绝对没有遗漏的。”
“林丹青呢?”安穆头也未抬地问。
“他哪算什么林家人,根本就是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二世祖嘛!”我不以为意。
“……他的气场很正。”安穆迟疑道。
我没应声。
老实说,我也想过林丹青,如果我没记错,林丹青是现在林家家主的嫡孙。
可是,他真的太干净了,干净得,即便是那些微薄的怀疑,也是对他的亵渎。
“辛苦了,如果你决定和我一起走,明天十点机场见。”安穆说着,将那些照片全部收起来,姿势优雅地朝门口走去。
我没有送他,反正,下一刻他就会消失在门口,连门都不用开。
这就是强者与弱者的区别啊!
“锦夜,你这样不告而别,丹青小弟弟可是会伤心的。人家对你倒是真心实意。”等安穆走后,小爱缩在沙发上,淡淡地提醒我。
我甩开打火机,疏淡地点燃一根烟,抬起头,静静地望着弥漫在空中的烟圈,近乎冷漠地反问:“与我有关吗?”
人总在要在伤害中长大的,丹青。
谁又能为谁负责呢?
小爱在沙发上慵懒地翻了个身,隔着沙发扶手,碧色的眼珠,情绪不明地望着我,“这样不好。”
我挑眉,望着他。
“说不出为什么,但我觉得,”小爱费力地蹙眉,若有所思地说:“好歹他对你也不错……”
小爱还不懂得辜负,只知道一个很简单的道理:谁对你好,你就应该对谁好,就算不能回应,也不能无视甚至于利用。
我趴过去,手撑着扶手,俯下身,脸几乎贴着小爱的鼻子,然后,一字一句道:“他帮了我,我就该感恩戴德吗?这本来没错,只是,那是好人才遵守的准则。”
“你是好人。”小爱静静地望着我的眼睛,笃定地说。
我笑,“我是好人吗?拜托,我是锦夜呀!你随便抓一个妖族的人,问问锦夜是何许人!不要用好坏来评价我,我会羞惭而死的。”
“那是迫不得已。”小爱长而密的睫毛垂了下来,掩住碧如翡翠的眼眸,低声道:“那样的地方,你若不坏一些,肯定活不长。”
“何止那里,这个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我淡淡地回答他,带笑的脸,重新恢复冷漠。转过身,背靠着沙发,夹在指尖的烟已经烧了一截,烟灰落在地板上,又被微风吹散。
“小爱。”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叹息般唤着他的名字。
他在背后,信口“嗯”了一声。
“……我有时候希望你能早点定性,有时候,又希望你永远不要爱上谁。”烟在我的肺腔盘旋了一圈,又顺着我的声音缓缓吐出,朦胧了我的脸。头微微一侧,刚好能看到小爱沉吟的面容:安静而雅致,像那尊著名的思想者雕塑,眼神更是迷离而困惑,惹人怜爱。
只有不曾爱过,才有这样的无忧与真诚。
可如果不曾爱过,这一生该多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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