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她不安分的小手,在他的耳垂上捏了捏,又很快移开,逗小孩一样。
有点不习惯。可是,很新奇。
“也姓南?”云出有点傻眼,“那南之闲是你什么人?”
“舍弟。”他淡淡回答。
云出挠了挠头,思路有点浆糊了。
敢情她一直弄错了对象。
“那,那刚才那番话,你再转告给南之闲好了……南之闲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转了那么大个圈,结果连南之闲本人都没见到,岂非冤枉?到底不甘。
“你见过他。”南司月并没有怀疑她此刻的反应有丝毫虚假,相反,他第一次这么恼恨自己的失明,以至于不能见到她此刻的表情。
这样鲜活的声音,这样大大咧咧、爽利又迷糊的丫头,她此刻的神情,必然十分精彩。
可惜,看不到……
“他就是你口中的二少爷。”
……
……
一阵难耐的静默后,云出终于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不。会。吧?”
然后,她死死地盯着南司月,看着那张冰雕雪塑的俊颜,看着他眉梢眼角的高华和冷意,腿肚子突然一阵哆嗦。
由此可推,面前这个人,这个人,就是……就是外界传言,那个……那个……魔煞般的南王殿下!
她这辈子算是活到头了。
娘,幸亏你死得早,用不着被我连累。
爹,幸亏你抛弃了我们娘俩,不会被诛九族了。
云出的脸越来越白,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去。
唐三将手里的纸条看了一遍又一遍,几乎要把那张巴掌大的纸看出一个洞来。
上面只有夜嘉的寥寥几句,“撤销行动,尽数灭口。”
当初说要整南之闲的是他,而如今,说要撤销的也是他。
唐三自嘲地笑笑,当朝廷的鹰犬还真的不容易。
只是,尽数灭口?
杀了云出吗?
唐三深深地吸了口气,许是深秋空气太凉,心肺突然一阵疼痛。
结束也好,这场闹剧,越来越不像样了。
他取出玉佩,放在眼前,细细地看了很大一会,又握紧,塞进怀里。然后拿起搁在桌上的剑,转身走了出去。
云出真的跪了下去。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膝下可没有。再说,黄金虽然很重要,命貌似更重要一些。
在跪下的同时,云出已经准备好情绪,‘哇’得一声,惊天动地地哭了起来。
“殿下,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十个八个没断奶的孩子,真的不能死啊……”
南司月始料未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双膝已经被抱得牢牢实实。
那眼泪啊鼻涕啊,毫不客气地抹到他月白的衫摆上。
“殿下……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这个小人物一般见识,我保证走得远远的,什么都不说,以后如果透露出一丁一点,就舌穿肚烂,吃饭撑死,喝水噎死,走在路上被花盆砸死。”云出一面哭,一面下狠心赌咒。
“殿下这么英明神武,俊逸不凡,又是菩萨心肠,肯定不会难为我们这种小虾米小人物的……我冤枉啊,我是被外人陷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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