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蓝非离刚才询问伊人时,身体略略往前倾了倾,在刚经过窗口的蓝田眼中,却好似拥在一起般。
难怪他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搅场。
蓝田大喊出来后。两人都是一愣,接着,伊人失声笑了起来,蓝非离则无可奈何地望着蓝田,缓了缓,又若有所思道:“我一直当伊人是晚辈,所以凡事没有顾忌,确实是我有欠考虑,这样吧,小田,明天请青姨过来帮忙照顾伊人吧。”
“不准青姨来!”蓝田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大惊失色。
“谁是青姨?”伊人诧异地问。
“我的一个旧友。”
“一个恶婆娘!”
蓝非离与蓝田同时回答,伊人抿嘴一笑,果然见到蓝非离敲了敲蓝田的额头,嗔怪道:“怎么能这么说青姨。”
蓝田撇了撇嘴,一脸委屈,“她就是恶婆娘嘛,每次都欺负我。”
“青姨和你玩呢,怎么就是欺负了?”非离浅笑道:“更何况,也怪你学艺不精,不然为什么每次都躲不过青姨的偷袭?”
“谁学艺不精了,前天徐叔叔还说我是奇才呢,爹爹就是偏心!”蓝田说完,气吁吁地摔门而出。
非离也不恼,兀自望着蓝田的背影摇头浅笑,一脸慈爱。
伊人突然很羡慕蓝田。
青姨来的时候,伊人已经能在房里来回走动了,虽然膝盖上的伤口还是会痛,可是在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月后,伊人宁愿忍着痛,也不肯安安静静地继续留在床上。
身上的纱布终于全部拆除,脸倒没什么大碍,只是手臂和腿上都留下了疤痕,虽然非离的医术极好,所用的草药也是上等的,可是那几片淡淡的褐色痕迹,始终也褪不掉。伊人也不以为意,相较其它的女子,她是那种比较不在意自己身形体貌的人,何况穿上衣服,更是谁也看不到了。
只是脖子上的伤疤略觉狰狞,颈窝处还留有两排深深的牙痕,一直延伸到伊人的下巴处,细看之下,像极了一只展翅的蝴蝶刺青。
伊人于是寻了一条围巾,草草地围在脖子上,遮住疤痕。
昨晚又下了一场大雪,在北滨的这个荒原上,似乎总有下不完的雪,纷纷扬扬的。非离清晨如约而至,又照例检查了一下伊人的伤口,然后起身道:“再多锻炼一下就可以了,至于疤痕,我会想办法为你除去的。”
“不用不用。”伊人连忙摆手,笑眯眯地说:“这样就很好了,疤不疤的,无所谓。”
非离莞尔,“可毕竟是女孩,留个疤不担心以后的夫君难过?”
“我也允许他留疤啊。”伊人笑着,然后莫名地想到:如果贺兰受伤,全身都是疤,她会怎样?
答案是,她会更怜惜他,每次看到他的疤痕,就会对他曾经受到的伤痛感同身受。
非离正待说话,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低低的骚乱声,接着,便是一个异常爽朗的笑声,“哈哈,小田,你又上当了!”
蓝田愤怒地低吼了一句什么,脚步声由远及近,房门被猛地踢开,少年敏捷的身体夹着檐下的风雪呼啦一下涌了进来,“爹爹,快点让青姨走拉!她又使坏!”
点击关注我们
更多精彩不容错过,方便下次阅读
我知道了
点击中间,呼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