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还惦记那些杨梅。”方琼自言自语地说着,却也提了我和小李的篮子一起下山了。
我忍着痛,叫大家继续,不用管我,我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出了树林,小李已累的满头大汗,公司里的几个头头也都赶到了,天易亦在其中。
“换我来背吧。”那个讨厌的李经理虚情假意的说。
“谢谢,不用了。小李,让我下来吧,你扶着我我自己也可以走的,没那么严重了。”我逞强的说。
“就是这么不小心。算了,小李,我来背吧。”天易忽然说道。
十几双眼睛刷地看向我,再看向他,我的脸一下子红了。
“我说不用就不用,小李扶着我就好了。”想起早上的事情我的气更旺了。
小李却说什么也不肯放下我。坚持着把我背到半山腰的车前。看着他的汗水在眼前飞溅,我不由得感动莫名。
大车其它同事要坐,我自然是上了天易的小车。
“小李,去休息吧,有方琼陪着就行了,我带水清去医院检查一下。”天易坐在驾驶座上吩咐着。
小李自然不敢有异议。眼看着我们三个人一起与车消失在他眼前。
路旁的景色依旧,我极力望向车窗之外,希翼可以分散锥心的疼痛。滴滴汗珠沿着面颊轻轻滑落,仿若泪水般低泣。
车速很快,我一手牢牢抓住了方琼的手,汲取她的力量成为我的依靠,另一手紧紧的握住扶手,方琼轻轻为我拭汗,车内的冷气开到最低也无法为我降温。
似乎过了无数个红灯之后,似乎无数个人影从我眼前晃过之后,我终于到了医院。
天易挂了急诊,我坐上了轮椅,有急诊的护士随行,不用排队,看诊的速度非常快。X光片、CT、尿检……
检查之后,医生开了住院单,留院观察,脚踝局部变形骨折,膝盖轻度擦伤。天易去办住院手续,护士送我去了病房。半年之内进了两次医院,近两年内我的不幸实在是不胜枚举。
外敷了药,缠上厚厚的纱布,一大瓶的吊瓶慢慢地注入我的体内,也许吊瓶里有止痛药或者镇静之类的药剂,输液只输了一会儿,我便睡着了。
我睡的极不安稳,梦见阿三,梦见方姐,那所有的不堪一古脑的穿插入梦,我被阿三绑在床上,鞭子不停的挥舞,我的身上红红白白的烙下了无数的印迹……,我拼命地叫着枫,枫却恍若未闻的转身离去……
我极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再无法承受梦的侵袭,恍惚间悠然醒来。原来是梦。
手臂上的吊瓶已撤下,汗水湿了衣裳。朦胧间是天易趴在床沿上睡着了。病房里灯光暗淡,白色的窗帘似乎挡住了一个世界,而此刻只有我与天易,他的存在再一次让我失了心。
我维持着一个姿势躺了许久,腿麻麻的似乎没了知觉,忍不住轻轻动了一下,天易便醒了。
“什么时候醒的?饿不?”他轻轻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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