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石轩不算太坏,不过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家大业大,再加上长得不赖,不过二十岁就已经风流出名了。
全身上下唯一的优点,就是从不强迫女人,不过以他的条件,似乎也不需要强迫别人。
我也许该自觉侥幸,毕竟,他若是想强来,我一定躲不开。
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他家里最小的产业下最小的一个招待。
所谓的蝼蚁。
小时候,我也玩过蚂蚁,盯着它们一整天,我是一个尊重生命的人,但是后来心烦了,还是一脚将它们踩死,零落成泥。
……我应该在他决定踩死我之前脱身才是。
脑中打着主意,石轩的手又伸了过来,拿下了我的眼镜。
我听到他倒吸气的声音,然后眼镜又被戴了回去。
“还是别让其它人看见了”他笑眯眯的说,莫名其妙。
我趁机从他身边挤过去,托着盘子,快速的逃开,打定主意马上去辞职。
可惜……
未能逃开。
今生唯一的劫,没有逃开。
“石轩!”与小娟有一搭没一搭说话的男人从吧台处笔直的走了过来。
我低下头,从他的肩膀边擦过。
舞池的音乐突然换了,从激烈的音乐换成更疯狂的摇滚,舞池似突然到了临界点的沸油,滋滋的响,拼命的鼓泡。
一个人撞到了我的身上,我又撞到了男人身上,托盘上的酒洒了他一身。
事情就这么简单。
男人下意识搂住我的肩膀,眉毛皱了起来,如任何一个被侵犯的王子,不过只是不悦,并没有嫌恶。
“对不起”我急速的道歉,扶着他的手臂站直,然后准备现场逃逸。
“欧阳!”身后的石轩已经走了过来,好玩的望着男人湿透的白衬衣:“哈哈,终于湿身了!”
欧阳挑眉,没理他。
“去包厢里坐坐”石轩似乎与那个欧阳很熟,很热情的邀请道,回头瞟到我,又顺口笑道:“可可一起去玩吧”。
我连忙摇头,扶了扶被撞歪的眼镜,“我还要工作”。
“我是老板诶”石轩大笑道:“今晚算公差,再说你让欧阳湿身了,好歹要赔个罪吧”
我还想说什么,石轩已经与欧阳往酒吧里侧的vip包厢走去,跟在石轩身后的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的夹着我,想开溜似乎不大可能了。
算了,反正是最后一天。
我咬牙,跟着他们走了过去,在回头的时候,瞥到小娟一人呆呆愣愣的留在吧台边,也不知受到什么刺激了。
进来包房便开始后悔,屋里早已聚集了和一群和石轩差不多的二世祖,走在大街上,他们家的广告几乎占满了整个s城。
包厢正中间的檀木桌上放着几粒红色的药丸,也是这些穷极无聊的人,准备的时兴玩意。
我的后悔愈重,就知道几个富家子弟凑在一起没什么好事。
欧阳也停了下来,只顿了一瞬,然后自若的走了过去,在中间的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
“欧阳,一起玩?”一个长相粗鲁,穿着精致的男人挑了挑下巴,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与他依稀仿佛的老爸的照片,却总能在各大房地产周刊上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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