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姓房,连名字都与房子有关。
欧阳没有应声,只是淡淡的看向石轩,石轩则笑笑,摆开手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原来石轩是来当和事老的,欧阳与这位房公子似乎有了过节,所以身为同一个圈子的人,本着团结和谐的念头,让他们一笑泯恩仇。
欧阳的脸上在暗影里滑过一瞬的不悦,但是掩饰得很好,他很快笑了,好像只是很久不见的朋友不小心遇见一样:“一起玩吧”。
房公子几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也忌惮这个欧阳,可以让他这样权贵都忌惮的人,欧阳到底什么来路?
这个问题我没有机会想深,因为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恍然大惊:屋里也有许多陪酒的女孩,而男人们则用眼神将女孩分配在自己名下,他们只想一对一。
果然,石轩的目光投向我。
那人不想再忍了。
我心如寒窖,退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外面站着两个保镖。
继续玩,也并不是不可以,只是觉得很憋屈,不甘心。
即使是蚂蚁,也不想当一只听话的蚂蚁。
屋里的人都已经暗地分配好了,许多的人目光从我的脸上扫过,皆未停留。
显然,他们对扎着一个马尾辫,带着一副边框眼镜的青涩女学生毫无兴趣,所有人中,只有那个欧阳表现得淡淡的,捏着面前的高脚酒杯,王子一般高高在上的笑。
只一眼,我便知道,他是我唯一的赌注。
深吸一口气,在石轩的注视下轻松的走到欧阳面前,他察觉有人,抬头兴味的望着我。
我俯下身,伸手拉开脑后的发带,微卷的发丝从两颊滑落,然后,手指微勾,取下一直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抬眸盈盈的望了他一眼,然后含住高脚杯的杯沿,借着牙齿的力量,一点点,让杯倾泻,红色的液体从齿缝流入口内,有一缕从唇角滑了下来,我伸出舌头舔了舔,轻轻一笑:“不介意吧?”
欧阳深不见底的眸子蓦然深邃,呼吸重了几分,他伸手挽过我的脖子,将我拉下,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呢喃:“我介意”,说完,唇已压下,舌头灵巧的探进我的唇舌之间,夺取着剩余的汁液。
屋里在一瞬安静极了,我感受到石轩的目光,在我背后,似要将我生吞活剥。
那个吻并不长,匍一分开,欧阳就势把我捞到他身边,手自然而然的环上我的腰。
这个动作很明显:这一晚,我已是他的人。
温顺的靠到欧阳的胸膛前,我清清冷冷的望着面前几乎气急败坏的石轩,他忍得很辛苦,两相权衡后,终于采取了息事宁人的态度,毕竟他今天的目的是要和解,而不是继续生事。
其它人的反应比石轩自然许多,但也同样震惊,有几缕惊艳的目光从我的脸上扫过,我浅笑嫣然,笑得像一个天使。
气氛很快恢复如常,刚刚喝尽体内的幻药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世界越来越轻,音乐声、人声、笑声闹声,都像云朵一样浮了起来,我茫茫然,仍然依偎在欧阳的怀里,他是我的赌注,我不能轻易的离开他,他怀里有股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一丝几不可闻的古龙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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