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碰你女儿。”厉墨司非常反感被人乱扣屎盆子。
“礼尚往来这一套,厉少玩得很溜,我甘拜下风行了吧?我也承认,我拿药害你是我不好,可你欺负两个四岁的孩子,未免太失仗义!”
因为担心软软,云琉璃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真后悔,明知道现在情况危急,她怎么能把两个孩子单独留在酒店外面么……
“我说过了,人不是我劫走的!”厉墨司冷下脸强调。
云琉璃差点就要信了,眼眶微红着质问:“这么说,我女儿被抢跟你无关了?”
“当然。”
“那你也不知道我女儿在哪,对吧?”
厉墨司眯眸不悦:“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女儿被抢跟你无关,你也不知道她在哪,那我倒是想问问,怎么就被劫到了厉家老宅?难不成她自己长了翅膀飞过去的?”云琉璃扯着嫣红的唇瓣,冷冰冰的质问。
厉家老宅?难道是沈姿月?
厉墨司看了眼林刻,以眼神示意他去查一下。
林刻拿着手机出去调查了。
看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好像软软被抓真的跟他无关,但那天在婚礼上,他明明就拿两个孩子威胁过她……
“不管你信不信,我厉墨司不屑对孩子下手。”厉墨司心烦意燥,他还不至于这么卑劣。
“那你敢不敢跟我去厉家老宅,一起接软软回来?”云琉璃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有何不可?”厉墨司坦然道。
这个时候,林刻也匆匆返回,在厉墨司耳畔低语了几句。
“你们查到了什么?”云琉璃紧张的追问,生怕是有了软软的消息,但厉墨司却不跟她说。
“跟我走。”厉墨司一把抓住了云琉璃的手,几乎硬拽着她往外。
云琉璃脚下没有站稳,也压根没有防备,被他一拽,身体趔趄着直挺挺的往前栽倒,好巧不巧的刚好扑进了厉墨司的胸膛。
男人的胸腹硬邦邦的,很结实,磕着她胸口生疼。
“你——”云琉璃下意识歪头把他推开,哪知厉墨司眼疾手快来扶她,她脑袋一歪就见自己沿着厉墨司两片菲薄的唇凑了过去……
她大脑一片宕机卡壳,等她意识到要躲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啵——”
云琉璃闻到一股清冽的男性气息,她猛地睁大了眼,望着眼前放大版的俊颜。
“咕噜”,不知是谁吞咽口水的声音响起,气氛顿时变得尴尬又迷蒙。
云琉璃仿佛全身被火烧一样,哪哪都不对劲,她用力伸手推开了虚搂着她的男人,面容羞恼:“厉墨司你——”
可在对上男人一脸平静,刚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她后半句又不得不咽了回去,颇有些狼狈地撇开头,避开和他对视。
大步走出了医馆。
厉墨司盯着她似气似羞的背影,嘴角不自觉挽起一抹很浅的弧度。
……
厉家老宅,金碧辉煌的大厅。
沈姿月满脸狼藉回来,吩咐佣人打水给她洗脸。
软软站在她对面,小脸上露出些许紧张感,很拘谨,也没有说话。
可那双大眼却滴溜溜地转动着,悄悄打量四周。
这就是爹地以前住过的地方么?
纯欧式的装修风格,浪漫璀璨的水晶吊灯,漂亮精致的挂画,波西米亚风格繁复的地毯,一切都美轮美奂。
如果不是有个讨厌的老女人在,她应该还很有心情欣赏吧!
“天啦,妈,你的脸怎么这么脏?都快能唱戏了!”沈姿月的小女儿厉瑶瑶从门外进来,将手里的全球限量版LV包包往沙发上一丢,闻到了一股颜料味,夸张地大喊起来。
沈姿月提起来就一肚子火,微抬着下巴,指向对面的软软。
“还不都是因为抓了这个小贱种,被她哥哥用颜料弹打的。”
“噗嗤……”厉瑶瑶在家里跋扈惯了,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她哥哥不也才四岁么?妈,看来最近保镖的训练强度应该增加了啊,连个小屁孩都制服不了。”
沈姿月向来很宠爱小女儿,闻言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厉瑶瑶撇撇小嘴:“好嘛,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说着,她又踩着尖细的高跟鞋,咔噔咔噔走到软软面前。
修长的手指挑起软软白嫩的小下巴,对上那双星辰般的大眼时,露出了嫉恨:“好讨厌的小贱种。”
“嘶——”软软被厉瑶瑶掐得小下巴生疼,打了个寒颤。
爹地的家人为什么都这么恐怖!
“漂亮姐姐,你是仙女么?”软软扑闪着大眼,声音里透着独属于小女孩的纯真。
厉瑶瑶一怔:“什……什么?”
“我在电视里见过仙女,就跟你一样,长得很漂亮,声音也好听,心地又善良,还优雅端庄……”
任谁被夸奖,都会心花怒放的。
厉瑶瑶喜笑颜开,摸了摸自己白皙的脸。
“对啊,我就是仙女,你还挺会说话的嘛。”就是脑子不好使,自己骂她都听不懂。
软软顺杆爬,笑嘻嘻道:“仙女姐姐,我脚好酸,可以坐么?”
“当然可以!”厉瑶瑶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蛋,吩咐佣人:“去,给这小丫头拿块小蛋糕过来。”
在厉瑶瑶没注意的地方,软软微垂着脑瓜,嘴角翘起得逞的微笑。
沈姿月见厉瑶瑶竟然让佣人给软软拿蛋糕,沉着脸提醒:“瑶瑶,别被这小丫头骗了,她不是普通的小孩!”
“不就是个四岁的小丫头么,还能成精了?妈,你也真是的,自己什么身份,还跟个小孩子计较,传出去不怕被人家笑话?”厉瑶瑶不赞同道。
这丫头再聪明,也聪明不过宸宝吧。
宸宝都跟她玩得好,更别提这小丫头了。
大概她就是天生一副亲切脸吧,她美滋滋的想着。
沈姿月冷厉地剜了她一眼,懒得再理她,转而吩咐贴身的女佣:“去问问刘医生到哪了,叫他赶紧过来给这丫头抽血化验DNA。”
刘医生是沈姿月惯用的医生,也只有交给他化验,她最放心。
听到抽血两个字,坐在沙发上小口吃蛋糕的软软颤了颤。
呜,爹地和妈咪会来救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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