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对自己的嘴和断尾脖子处的皮毛做了过高的估计。
我的嘴太小了,毕竟我还是一只小奶狗。断尾的毛长皮又厚。我只咬到了他的一层皮。
断尾的脖子突然遇袭,惊慌之下,拔腿便逃。
老妈和大妞拼命的追。因为我还挂在断尾的脖子下面呢。
我是母亲的崽子,我是大妞的丈夫。他们岂能不管?我吊在断尾的脖子下,心里美着呢。我终于扳回自己的尊严了,呵呵。
就在我咬着断尾的脖子,抱着断尾随着他逃跑时,旁边一个影子冲了过来,一下子将断尾扑到。我松开嘴,想再次咬住断尾的喉管。
可是我被刚刚的那个影子踢飞了。
“嗷~你们不要欺负我小。谁在踢我,我就咬谁?”我的话还没喊完,大妞跑过来,一脚又把我踢飞。
“一身肥肉真碍事。”大妞跑到断尾身边和母亲还有刚刚的那个影子一起撕咬断尾。
“大妞。”我愤怒的将獠牙一亮,接着又用立刻嘴唇把獠牙盖起来,用舌头舔舔嘴唇,“被媳妇欺负不算欺负,嚎~。谁让我是男狗了,我得让着大妞,谁的媳妇谁不疼啊,是不?我决定原谅大妞了。”
而此时的断尾在老妈、大妞还有刚刚的那个影子一起撕咬下,落荒而逃。边跑还边大喊:“汪汪,你们几个娘们等着,我断尾还会回来的~”。
我猜断尾是想夹着尾巴逃跑,可惜他没有。
“孩子们,过来一下。”见断尾跑远后,母亲将我们许家四霸叫到一起说道“孩子们,过来谢谢东院的花姨。”
“汪汪,花姨好。”哥哥姐姐们相互簇拥着,向花姨问好。
花姨就是刚刚我叼住断尾脖子的时候,一个影子一闪就扑到断尾。那个扑到断尾的影子,就是花姨。花姨是只花母狗。
“汪汪,花姨你好漂亮!”
“谁啊这么会拍狗屁?”我回头一看,居然是三哥,耷拉个舌头看着花姨直流口水。
“三哥,你发花痴呢?”我瞪了三哥一眼,转身就朝大妞走过去。
“汪汪,老四,过来下!”
我回头一看,是三哥在勾着爪子召唤我。
“啥事?三哥。”
“过来下!”三哥一只爪子往我脖子上一搭。然后接着问我,“老四,我觉得你眼光好,我相信你。你觉得花姨漂亮吗?”
我眉毛一挑,鄙视的看着三哥,“你问这个干嘛?”一瞬间我觉得是不是你……。
我接着问三哥,“三哥,你是不是喜欢上花姨了?”
三哥脸一红。
“什么?”我大惊。我小声的对三哥说道:“哥,你不能和花姨的,你们这是乱伦!乱伦啊!”
“去去去,汪汪,乱伦个屁。我们是狗不是人。连五伦都没有,哪里来的乱伦?”三哥也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
我用舌头舔舔嘴巴子。“三哥似乎说的对。我们是狗,哪里来的伦理?只要不是家族内的狗,都可以在一起的。”
“好吧,三哥,我支持你。”我转变主意后对三哥说道。“不过不能白支持,晚上分骨头的时候,你那块可得给我。”
“你有自己的骨头,干嘛要我的?”三哥眉头一皱。
“嘿嘿嘿,三哥,我家大妞还没有呢!”我摆出一副不要脸的样,笑嘻嘻的凑到三哥的狗脸前。
“老四,大妞找你。”三哥指着我身后。
我回头一看,哪有?在回过头来。老三已经和花姨并排往回走了。
“见色忘义,三哥,我鄙视你。”我撇着嘴,看着三哥蹦蹦哒哒的背影,在心里暗暗鄙视他。
“小奶狗,原住狗,在看啥呢?还不回家?”
我转头一看,是大妞。立刻心花怒放,有美狗和我打招呼,管他北在哪?
我立刻甩开四只小短腿,跟在大妞的旁边,努力的……挠扯着。我的腿,啥时候能长长呢?
还没到自己家的院子,就听到院子内一阵凄厉的嚎叫声。
我立刻甩开小短腿,撇开大妞,先回到自己家。
院子里,一头大黑猪被婷婷爸给绑住了四只猪蹄。躺在一张大桌子上直拱。
“哦~阿黑,你咋了?做啥坏事了?偷主人家的骨头了吧?”我看着大黑猪躺在桌子一直叫着,便问道。
“滚开,小土狗。老子要被杀了,你知不知道?”阿黑躺在桌子上嚎叫着。“谁来救救我啊?我要被宰啦!救命啊!”
“行了行了,别喊了,有点爷们样好不好?在说了,我是原住狗,不是土狗。我警告你!”我伸出一只爪子指着阿黑。
“为什么我会是猪呢?为什么我们的猪肉这么好吃呢?”阿黑已经没有力气哭了,他哭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奶狗,你瞅啥?你昨天喝的肉汤就是用我哥哥的肉熬的,好喝吗?”
“哦~阿黑,你居然敢鄙视我?看来我今天得喝你的汤了。”我对阿黑的遭遇很是无奈。
只能在阿黑周围转着圈。看着阿黑流眼泪。
“可怜我的猪生,如此短暂。我连母猪的嘴还没亲过呢?”阿黑哭诉道。
“啊?喜欢她就要亲她的嘴吗?”我跑到阿黑旁边坐下问道。
“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啊!我都要死了,你还问我这个。”阿黑被我问的很委屈。
“好了好了,你也别伤心,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替你……亲母狗。抱歉,我不喜欢母猪,实在是下不去嘴。”我伸出舌头舔舔嘴唇看着阿黑说道。
“滚啊滚啊!”阿黑又一次歇斯底里的嚎叫着。
我看着婷婷爸拿着一把放血刀从远处走了过来。
放血刀和其他刀的不同之处是,刀把是空心的。
“好吧!阿黑,有个事,我得告诉你。不然等下你死了,我就没法告诉你了。我想要你一根骨头,送给我的大妞。可以……不可以,你也管不了了。谢谢啊!”我见婷婷爸拿着刀走了过来。我赶紧躲开。那把杀猪刀,看着实在是瘆人。
婷婷爸拿跟绳子,又给阿黑捆了个结实。之后婷婷爸左手搂着阿黑的脑袋,又手拿着放血刀,将刀放在阿黑的颈动脉的地方,稍比量了一下后,婷婷爸右手一用力……。
一尺多长的杀猪刀,顺着阿黑的颈动脉捅进去了一大半。
“啊~疼啊!疼死我啦~”阿黑如杀猪般死命的嚎叫着。
没错,就是杀猪般的嚎叫。好像也不对,这本来就是杀猪。
“别嚎了,听着真瘆人,最多我今晚少喝一碗猪肉汤了。”杀猪实在是太吵了,我“安慰”着阿黑,早死早托生,让他不要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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