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是我自己

“张嫂，关于蒋柏，当初他要离婚你把我救到了草棚子里，是不是都看他的面子？”锦秀忽而开口，莫名的，她觉得当初张嫂救她有可能是因为蒋柏。

毕竟，村子里的习惯，小产的女人是不吉利的，都是能离多远就多远。

可那时，她明明看起来都要小产了，张嫂还是上前帮了她。

“呃，邻居住着，我之前就与你交好，谁要看他的面子。”张嫂笑道，“我是真心的喜欢你这孩子。”

“张嫂，听说当时在卫生所，蒋柏因为我跳楼，他也跟着跳下去了。”这些话，与别人不敢说，但是对张嫂，锦秀敢说。

问完了，她定定的盯着张嫂，就想从张嫂的表情中发现些什么。

张嫂却是摇了摇头，“你出事那天的事情，我也是道听途说的，大家说什么的都有，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那大家有没有说蒋柏跳楼的事情？”刚刚游村的时候，蒋柏的一条腿的确跛了，走路间依稀可以透过长裤看到裤子里如板子般的硬物。

那应该是固定蒋柏腿的木板或者钢板。

“这个倒是有的。”

“他们都怎么说？”锦秀好奇的坐下来，这整个村子里，她现在唯一能信任的就是张嫂了。

“有的说是蒋柏推你下楼的时候一个没站稳便跟着栽了出去，有的说他是跟着你跳下去的，秀儿，其实你才是当时的主角，到底怎么回事？真的是蒋柏推你下楼的？”显见的，张嫂自动自发的认定是蒋柏推锦秀跳楼的。

毕竟，张嫂亲眼看到蒋柏一脚踢飞了她，还逼迫她吃坠胎药，还有在村头拔草的时候，鼓动村民们往锦秀的身上撇泥团子。

锦秀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她只知道是自己主动跳楼的。

那一瞬间，她只想死。

却没有想到她没死成。

没死的她脱胎换骨，明明已经对蒋柏淡漠了，却不曾想今天早上遇到了李嫂。

“张嫂，他没推我，是我不想活了我自己跳下去的。”那天发生的所有，此时此刻涌上脑海，想起来都是无比的痛。

划开肚子的那一下，天知道她需要多大的勇气。

那是怒极必行的结果。

她真的狠心划开了自己的肚子。

那一刻，要多疼就有多疼。

“什么？不是蒋柏推你跳楼的？”张嫂不可置信的看锦秀，完全不相信她的话的样子。

“嗯，不是他推我，是我自己划开了肚子掏出了孩子跳下去的。”她轻声说过，那一天她实在是气极了，想也没想的用从手术室里拿出来的剪刀划开肚子，不由分说的就往肚子里掏了一把，至于掏出了什么，她已经没有印象了，只是一手的粘稠，那应该是血。

“天哪，你怎么这么傻？秀儿，真的是你自己划开肚皮的？我可是听人说是蒋柏划开你肚皮的。”张嫂已经张大了嘴，仿佛听到了天方夜潭似的。

“是我自己。”

“呃，看来真不能信那些道听途说传出来的话语，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自己划了自己的肚子，那你这孩子，真的不是蒋柏的？”

“不是，他的孩子那天就没了。”锦秀压低了声音，轻轻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