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哥哥挺好看

第二十六章 哥哥挺好看

有剑在手,和丑女人能周旋几下,随着时间流逝,伤只会越来越轻,越来越好,丑女人伤自己就不容易了。

太阳照射红色门槛,到了正午,丑女人没回来。

“月瑶,扶我去河边。”练完剑的楚南雪说。

河边,枯草一簇簇,枯树一排排,满眼皆黄,一片萧瑟凋零的景象。

楚南雪很想跳进河里,在河里痛快游泳。

月瑶推楚南雪进浅水,一条黄蛇在水里游,楚南雪扬剑对着黄蛇插下去,正中肚子扔到岸上。

“月瑶,今天有好吃的了。”

月瑶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很怕。

黄蛇带着铁剑在空中蹦跶一圈死了。

月瑶抽出剑,楚南雪拿着,有一条巴掌大的黑鱼,楚南雪一剑插下去,正中黑鱼的肚子,扔到岸上。

月瑶笑嘻嘻地拍手鼓掌,小手在还在蹦的黑鱼的嘴巴上滑着,鱼嘴真滑,黑黑的可爱。

“哥哥,你真厉害。”扶楚南雪上岸时说。

“那是当然,你不知道你哥哥从小就是捕鱼的好手。”

月瑶提着鱼。

要提蛇,月瑶不敢。

楚南雪把黄蛇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月瑶忌惮地盯着蛇,深怕马上活过来似的,小心翼翼地扶着楚南雪到红色破庙后面。

生起火,铁丝串着鱼,串着黄蛇在火上烤。

火烤得月瑶的脸红扑扑的。

月瑶的心跳得很快,眼睛时不时地瞟着楚南雪的胸,很想伸手摸。

楚南雪转着铁丝,黑鱼的肉裂开,差不多熟了,黄蛇的肉裂开,也差不多熟了。

一阵大风刮来,火更烈,熟得更快。

月瑶吃鱼,闭眼,鱼肉从喉管滑进胃,不敢吃黄蛇。

楚南雪撕下一块,大口吃,津津有味。

月瑶也撕黄蛇的肉,放进嘴里,和鱼的味道不一样,撕了很多下,黄蛇只有头,把头扔到枯草中。

河边,一个穿着青衣的女人疯狂跑,边跑边回头,好像身后有人追她,身后什么也没有。

红色的破庙在前面,丑女人前脚踏进,停了,揉揉鼻子,脖子伸长,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伸进去的脚又缩回来。

弯着身子沿着红色破庙找,在后面,有一堆火,旁边有两根铁丝,有鱼骨头架,捡起,翻过来翻过去看,扔了。

腥红的眼四处扫,跨过火,进红色破庙,白色的佛头还在那,倒着。记得,上午,自己把它推倒了。

里面是空心的,没人。

两个孩子去了哪里?

盯着稻草堆,下面没有。

能闻到鱼肉香味,还有别的什么肉的香味,火还燃着,两个家伙定在附近。

“月瑶,月瑶,你出来,快来妈妈这里。坏人来捉你啦,可恶的坏叔叔说给你吃糖,他要把你卖了。”

月瑶紧紧抓着楚南雪的胳膊,紧张地盯着外面。

两人就躲在稻草后的破门后。

丑女人去外面,去了很久。

楚南雪的脑袋晕乎乎的,再也没力气站起,双腿一软,趴在了地上。

只能希望,叶风、莫言刀、沈昌不要找到这里。

自己受伤严重,昨晚拼尽全力奔跑,体力透支,今天没体力跑。

红庙离镇不远,他们沿着河岸找,很快能找到。

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这里,以前,四人一起在这里玩游戏,捉迷藏。

如今,你追我杀,也是游戏,只不过,这游戏很残酷,被捉住的人,会掉脑袋。

阔剑形龙脉里的金龙,摇头叹气,帮不上忙,能帮上忙,早帮了。

疗伤唯药,气药结合,并以枕脉,便可好。浮现昨夜梦里的几个字,不难理解,要疗好自己的内伤,需药气枕脉结合,光吃药,不结合气不行,结合了气,不枕脉不行。

什么药?梦里没提示,气是真气,枕,便是自己昨夜睡觉的佛头了。

哪里有药?楚南雪苦想。

爬在昨夜睡觉的地方,转动佛头,一根木棍样的黑色东西出来,上面有胡须样的根须,放在鼻子下闻,有药香。

这药结合气并以枕脉能疗好自己的内伤?试试。

说干就干,火有,炼药的家伙没有,四处找,没找到。

楚南雪要月瑶找,月瑶屁颠屁颠地找,快把破庙翻了个底朝天,手里拿着黑色的家伙,拳头大小,像是茶杯,没有盖子。

这是不是?楚南雪疑惑,管它是不是,试试吧。

月瑶舀满水,将黑木棍放进铁杯,架在两块石间,下面,不停烧火,水沸腾,木棍变小了,融化了,和水融为一体。

楚南雪拿起铁杯,手烫起泡,忍着,喝了,满嘴的药味,很苦。

原地盘坐,真气从丹田往身体的四肢百骸窜,楚南雪的面色通红。

旁边的月瑶痴痴地看着,这哥哥长得挺好看的,小小的手攥得紧紧的,哥哥的伤会好吗?哥哥的伤好了,会离开这,带自己走吗?

哥哥有他的爹娘,和自己只是暂短相遇,他有他的生活,自己也有自己的生活,他不会带自己走,很伤感。

丑女人来了,腥红的眼盯着月瑶,要把月瑶盯穿,“月瑶,你跑哪去了?我找你找得好苦。”

“咦,我在干什么?”指着楚南雪问。

月瑶灵机一动,“我在睡觉,不能打扰。”

“哦。”丑女人疑惑,喃喃说:“我在睡觉,不能打扰。”竟然走了,走了几步,转身,拉着月瑶跑,

月瑶想,这时哥哥在疗伤,不能打扰哥哥疗伤。

夜色铺天盖地,火熄了,药香淡。

楚南雪觉得自己又做梦了,回忆不起梦的内容,睁开眼,月瑶不在身边,月瑶去了哪里?惆怅,失落,唤不回她。

试着站起,能勉强站起,身轻如叶。

躺下,枕着佛头睡了。

梦里,金色的光闪,星星漂浮,光间,有一白人,摸着白胡子,优雅笑着,南雪,你悟性极高,遇见我是缘,缘来缘去莫强求,诸恶莫做,诸善奉行,此为真人矣。月瑶,有难,你能出手就出手。白衣人飘逝,楚南雪坐着。

天已大亮,原来是梦,月瑶有难,你能出手就出手,似刚说,楚南雪一个鲤鱼打挺地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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