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看着,眼皮有些涩,忍不住轻眨了会。
他扔下了我,走到下一个去看着,提着我身边的二个女人说:“把她们送给七哥,剩下的送到秀宫里。”
“是,九皇子。”
步子沉重,却不敢停歇,这一个男人,轻易地就可以决定我们的命运。
可是他却是一个没有温度的皇子,我心里轻叹。
这便就是权势啊,高贵的皇子,卑贱的民女。如不是选秀,只怕一生一世也不会看到世上还有这样如夜般美丽妖娆的男人。
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嬷嬷,头发梳成鬓,依然掩不去那发根处的翻白,写着疲累的眼,一片的灰暗风月。
她说:“我是秀宫管事的嬷嬷,大家以后叫我岑嬷嬷,你们以后进了宫,各自造化就看你们自已的命,刚来嬷嬷也跟你们说一声,宫里,不比你们家里,做事,说话做人都没有第二次机会。”
我看着这看起来十分秀雅而漂亮的秀宫,那琉璃的瓦,那红红的柱子,只是那底下,仍掩不去的斑驳破败,压得,心里重重的。
分了睡的地方,几个女孩子在一间房里,那床挨着床,可是没有一个人能睡得着。
走了二个还剩八个,不敢去知道叫什么,今天还能看到,明天呢?
房里有个木桶,装了水,我勺点出来洗洗脸,再擦了擦身子躺在床上听着呜咽低哭的声音。
夜里,是谁的萧声,穿破了提在嗓子口的心,刺痛了叹息的魂,我想哭,却不知是谁?想家吗?那个家并不需要我。
哀哀沉沉身子十分的燥热,手背摸着额头,烫得可以。
不该生病的时候生病,会被杀了的,周敬音一路上就担心我,他说到了京城,最好不要生病。
可是,我却控制不住自已,涩涩地笑,由得它吧。
他也许想将我安排好一些,九皇子却突然出现,惊乱了他的计划。
迷糊地蒙蒙亮,我想我得去秀宫后面的园子里弄点水来,岑嬷嬷说那儿有口井。
木桶里的水已经用光了,洗洗身子也许会舒服睦,有精神一些。
提了桶出去,那幽静的后园,花草很是茂盛。
我听到低低泣的声音,一个木桶被丢在井边,一个女孩衣衬破烂地出来,呜呜地哭着,头发上乱糟糟,还有些花草夹在里面。
似乎没有看到人,走到井边哭着笑着然后就想跳下去。
我扑过去抱住她,滚落在地上。
“何苦拦我,已是生不如死。”她呜咽着:“叫我,如何活下去。”
“别。”我颤抖地,吐出一个字
“畜生。”她哭骂着。
我什么也不问,扶她坐着,打上了水用手掬了轻轻地给她洗着脸,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儿。
她抱着我着唇哭:“我不过是半夜想喝水了,我不过是来打水。”
心里压得好是难受,吸吸鼻子:“想想家人,活下去。”
宫,是怎么的一个荒乱,如此的大胆,皇上选秀的宫女都敢如此,凤凰王朝,我曾记得有人说过,凤凰是浴火重生的,所以凤凰王朝是永远不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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