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你不能污蔑我……分明是你将我打晕,而后放在你床上,是你要嫁祸于奴婢。”
云锦姝闻言笑了。
“倒是很会诡辩,那秀儿你好好说一说,我为什么要嫁祸于你呢?”
“许是……许是……”
秀儿支支吾吾,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什么说辞来应对。
她只得将求救的目光转向一旁的苏如思。
“夫人,你要救救奴婢。”
“哦——为什么你要找苏姨娘求救,秀儿,我才是你的主子,你倒是直接越过我去求苏姨娘,你们之间的关系,也不用我如何说了。”
苏如思先前本就因为云锦姝的质问而晕头转向。
如今又见秀儿一个死丫头竟然如此没有眼力劲。
“原来是你这个丫头眼红主子,你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大小姐的房间里?为什么会和元公子厮混在一起?”
苏如思不停的朝着秀儿递眼色。
秀儿也很快明白了苏如思的意思。
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披着被子跪在床上痛哭流涕道:“老爷,各位大人,此事都是秀儿的过错,秀儿一直仰慕元公子,昨晚听到小姐房间里有动静,心里便想着前来看看,谁知我一进入房间就看到元公子被人下了药,元公子当时神志不清,错将我当成了其她人,奴婢又只是一名弱女子,反抗不了,所以才会发生此事,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元公子为何会出现在小姐的房间里,还请各位大人明鉴。”
“奴婢愿以死以证清白!”
床上的秀儿说着便要一头撞向床檐。
幸亏一旁的何凤玲手脚快,这才拦住了她。
一时之间。
口风再次发生了反转。
元若见状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胡诌道:“对对对,昨晚我是先收到了大小姐的进府邀请信,可下官当时立马就拒绝了,当时信里云小姐说她对我甚是放不下,还说明日即将要成为离王妃,说以后我们再无可能,说她想将女子最珍贵的东西留给心爱之人,下官当时没有理会,后来喝了一点酒,现在想来,下官所喝的那酒,应该就被云小姐下了药。”
“下官也是没有想到,云家大小姐明面上得不到下官,竟然会使出如此下作手段来。”
“不过事到如今,云小姐也因为下官而名声受损,下官愧对云小姐一片情深,下官亦是想明白了,千金不换有情人,下官愿意迎娶云小姐。”
元若说得冠冕堂皇。
云锦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那元若变化如此之快,不就是因为见到了如今的她与之前完全不一样吗?
她如今又是丞相府嫡女,方才言语之间又不痴傻,元若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小状元郎攀上云锦姝这棵大树,那简直就是赚翻了好不?
这厮……也不低头看看自己配不配?
“元公子,你口口声声说是我让人给你送信,那请问信呢?”
“下官昨晚喝得糊涂了,不知将信放在何处了。”
“那送信之人呢?元公子可得想清楚了再回答,昨晚我一直都在别院里,有下人和嬷嬷们替我作证,我可分身乏术,无法跑到府外与你见面。”
元若低下头的眼珠子转的极快。
“昨晚天色太晚,下官未曾看清送信之人。”
云锦姝闻言拍手大笑。
“真是可笑,你们一没人证,二没物证,就凭着黄口白牙的想要将我钉死在耻辱柱上,怎么?你们这群人,是真的欺我在京举目无亲,欺我舅舅远在南疆难以插手?欺我外公边塞保国分身乏术?欺我软弱包子,谁人皆可拿捏?”
她拿出先前在屋外发现的针筒。
又拿出了从秀儿房间收出来的黑衣和药粉。
云锦姝再拍拍手,就有五六名壮汉出现在小院外,而押着那五六名壮汉而来的是一少年,那少年手持利剑,一脸冷漠,几名壮汉在他面前却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显然,在此之前,他们在少年手上吃了不少苦头。
“这是……”
旁人欷歔不已。
云锦姝语笑嫣然。
“你们拿不出证据,我能拿出,人证,物证皆在此!你们想要再欺我辱我,实在不能够!”
东方辰看着云锦姝自信大方,动作一气呵成,她这般气势,竟是隐隐压过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样的女子。
生来就该是被仰望的苍穹。
世人若想触摸,想要将她拉入泥沼,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铁打一般的证据放在众人眼前,他们自不可再行抵赖。
“锦姝我儿……你受委屈了啊……”
苏如思伪善的伸出手想要过来抱一抱云锦姝,却被云锦姝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不敢动弹。
云锦姝的这个眼神,与当年凌诺看向她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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