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就算几世轮回，他都不会原谅

苏沐蝶呆呆地看着君天啸，却没动。

君天啸怒了，这女人竟然不听话！

他当即伸手拽了她一把，苏沐蝶被君天啸带得一个踉跄，突然失控地尖叫起来。

“我错了，我错了，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苏沐蝶躲到离君天啸极远的角落，双眼尽是茫然。

她真的疯了？

君天啸的眸光里带着诧异，定定地看着苏沐蝶。

环顾四周，发现屋中竟连一个能坐的地方也无。

君天啸有些扫兴，他目光落在苏沐蝶身上，试探地开口，“苏沐蝶，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苏沐蝶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又很快将头低了下去。

君天啸抬起脚步往前走，而眼前女人随着他的前进，一步步后退。

很快，苏沐蝶退到了两面墙的夹角，退无可退。

君天啸蹲下身，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苏沐蝶的恐惧。

他将她折磨至此，他该快乐了吧？

为什么，他竟连一点报复的快感也无。

君天啸抬手捏起苏沐蝶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他静静感受着面前女人的恐惧，心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良久，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苏沐蝶，我不管你能不能听懂我的话，但我只说一遍。”

“只要你从现在开始，安分守己，”君天啸顿了顿。

前尘往事如同龙卷风一股脑向她砸来。

记忆里她的微笑，她的体贴，后来她的冷漠，她的绝决……

君天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呼吸。

他强忍着自己的情绪开口道，“我可以许你安心待在这里，不再找你麻烦。”

君天啸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然而面前的苏沐蝶却没什么反应。

她静静地抱着怀中的枕头，目光痴痴。

那天之后，君天啸隔三差五便来看苏沐蝶，苏沐蝶也并未一直吵闹不休。

大多数时候，她都安静地待在一旁。

君天啸命人抬来了书桌，也生了暖炉，一番打扫之后，看着倒也差强人意。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或许是想试探苏沐蝶是不是真疯，又或者是……

因为觉得一个疯子可怜？

奏折批阅得有些累了，君天啸便停下，偏头看见苏沐蝶笨拙地递上茶盏，她眼中还有惧怕，看君天啸伸手接了，便马上缩到了一边。

君天啸突然想到了以前，生了兴致，佯装冷脸看着苏沐蝶，“过来。”

苏沐蝶缩了缩脖子，君天啸又叫了一声，她才慢吞吞地蹭过去。

“你怕我？”君天啸慢条斯理地开口。

苏沐蝶神色闪躲，却不言语。

问了几句，苏沐蝶也不说话，君天啸也自觉无趣，正打算离开，却见苏沐蝶脸上少有地闪过一丝纠结。

而后，她伸出手扯了扯君天啸的衣袖，将怀里的枕头递了过去。

苏沐蝶最宝贵的枕头，竟然要给他？

君天啸有些意外，看着苏沐蝶递到面前的枕头，沉声开口，“你想清楚了？你若是给了朕……”

君天啸话还没说完，就听苏沐蝶开口，“给你看……可爱。”

君天啸瞬时反应过来，她是想给自己看看孩子……

那个孩子，如果没死的话，现在也应该快出生了……

君天啸心里闪过一丝怅然，从苏沐蝶手中接过枕头，抱在怀中，不禁有些失神。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能和这傻子和平相处了呢？

君天啸已连着几日没去看过双双，饶是双双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心底总有些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