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光皎洁,凉风习习。沙沙的细风吹着窗户,传来呼呼的声音。房内,挂在墙壁上火红的烛苗,应声般摆了摆方向。叶漠舒服的躺在软床之上,手中不停的摆弄着从‘旧碎’店铺中,买来的这把石制的匕首。
叶漠轻轻抚摸着这把匕首,就如同摸着一块千年寒冰,那是一种发自肺俯的冰凉,渗人心皮。
“这样试试!”叶漠起身,另一只右手拿过一块口布,然后将左手拿的匕首放在右手的口布上。
“咦!一点感觉都没有了!”隔着口布,叶漠只感觉手上多了一份力量,并没有感受到丝丝寒意。
“这、这也太神奇了吧!”叶漠眼睛瞪大,看着右手上的匕首,一丝不解挂在眼眸之中。
“再拿火烧烧你!”叶漠有些好奇,下床,从墙壁上取下一烛油灯,放在靠在一面墙的桌子上。叶漠将口布缠在匕首的匕柄,将匕身小心翼翼的探入烛火之上。
咝、咝、咝…
匕首突然有了反应般,墨绿的匕身突然闪现出一阵黑光。吓的叶漠敢忙抽回了匕首。随后“嘎叭”一声、匕身与匕柄处,出现了一断裂缝,有规律的断开了一圈。淡淡的冷雾气随着匕鞘的打开,烟消云散。原本的寒意,也突然不见了,换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妖魅。
叶漠小心的将匕身往上一抽,黑色的匕片出现在叶漠的眼前。原来,这把匕首的匕鞘和匕柄连接在了一起,而眼前的黑色匕片才是真正的匕身。
“黑色的匕片!这是用什么材料制作的?”叶漠不解的自问道,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黑色的匕身。
嚓…匕首有反应般,匕刃竟然改变的方向,划破了叶漠的手指。“啊!”叶漠将手抽回,圆珠的血滴浸入黑色的匕片中,发出冷泣的声音,游弋着丝丝的红晕,与黑片融合在一起。之后又恢复了平静,似乎一个安详的婴儿。
“这一定是一把宝器!”叶漠看着这一切的变化,心中暗道。原本他想问问自己的师傅,这到底是什么宝物!可又一想,上次,师傅为了传授自己‘绝天’心法,已经消耗了许多的能量,这次也不好打扰,只好作罢。
叶漠将缠在匕柄的的口布,拿了下来。一只手再次握住匕柄,这一次竟然没有了寒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
“看来你很有灵气,知道我并没有恶意。”叶漠看着手中的匕首,微笑的说道。匕首黑色的匕身闪亮了一下,似乎在回答叶漠的话语。
“呵呵!”叶漠淡淡的一笑,对着它说道:“我该叫你什么呢?”
叶漠的话语刚说完,匕首的匕身,黑色之光大盛,两个鲜红的字体显现在黑色的匕身:鬼泣。
“好霸气的名字!”叶漠注视着这两个字,口中不禁说道。之后转眼片刻之间,两个鲜红的字体慢慢的黯淡下来,最后消逝了痕迹。
“好,以后我就叫你‘鬼泣’了,不过我要试试你的威力。”说着叶漠收回匕鞘,打开房门,一跃,跳到不远处的假山附近。
在暗淡的灯光下,一个人手持着匕首,不停比划着。步法敏捷如风,身法形云流水。
砰…‘泣鬼’轻轻一挥,一块巨大的石柱,瞬间崩烂。无数细小的石子,散落在地面上。
“好大的威力。如果仅仅只依靠自己的力量,顶多打崩这块巨石。”叶漠心中暗道,又看向手中的‘鬼泣’,不禁暗自点点头。。。。。
“看来我要抓紧修炼‘绝天’心法,借住其招式,才能真正发挥出‘鬼泣’的最大的威力。
许久,叶漠抬起头,望向不远处黑色的苍空,目露坚定的表情。突然,一颗流星划过夜空,拖着闪亮的尾巴,落向不远处的天际,然后消逝在叶漠的视线中。
叶漠看着这一切,脑海灵光一闪,将‘鬼泣’收起,挂在腰间。随后敢忙调节气息,双腿盘旋而坐在地面上。“就犹如流星落地般,将体内全部的玄黄之气聚于脑海,然后在像孱孱小河般,按照一个轨迹,流向体肚一个最最坚硬的企官,击于一点,从而形成一个新的丹田。”
“可哪里才是最最坚硬的器官呢?”盘坐着的叶漠眉头一骤,同时也在不停地调动着体内玄黄之气,将之聚于脑海。
无数的黄混之气,被压缩在叶漠的脑海中,形成一片浓密的黄雾。黄混之气之间,不断挤压,碰撞着。豆大的汗珠渗透在叶漠的额头上,滴落在鼻尖上。
叶漠的脑袋像是一颗要爆炸的小星球,随时都有玉石俱焚的结果。“到底哪里是体内最坚硬的器官?哪里???哪里???到底是哪里???”叶漠心底发出歇斯里底的咆哮。
“哪里?哪里?顶骨?额骨?肺?还是股骨?尾肠?都不对,不对,到底在哪里?哪里?”眼看所有的黄混之气已经聚敛在脑海,叶漠心中却一团乱麻。
“心脏!”贴在胸口的‘血啼鹃’红光大盛,砂奴苍白无力的声音响起,之后血红之光黯淡下来,再没有的砂奴的声音。
“师傅。”叶漠很想问明白,为什么最坚硬的器官会是心脏?在世俗的眼中,心脏永远是人最薄弱的器官,可时间却不给他任何考虑的机会。
“拼了!”叶漠运足真气,调动着脑海中黄混之气的轨迹。如预想的一样,黄混之气并没有出现黄河决梯的样子,而是按着一条宽窄的通道,顺流直下,经过颅腔、脖颈,绕过胸排、肺、大肠,最后冲向不停颤抖着的心脏。
可就在黄混之气刚要接触心脏的时候,一股莫名的纯白光罩将心脏包裹起来。黄混之气冲击在光罩上,瞬间崩散,逆时针方向,又聚回了其尾端。就这样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一个黄色的漩窝在光罩的一旁形成。慢慢的,一个黄色固体丹田形成,以平稳的速度,有规律的旋转着。丹田内外,聚集着许多黄混之气,不停的游离在它的周围。
“去。”叶漠心神合一,嘴中小声说道。黄混之气,立即从丹田中涌流而出,布满全身。
“收!”黄混之气,迅速聚拢,进入丹田之中。只有少许的黄混之气,游弋在丹田附近。“成功拉!哈哈!”叶漠睁开自己深遂的眼眸,不禁大笑起来。
原先,他和世俗人眼光一样,认为心脏是人类身体内最最薄弱的器官。可没想到,这最最薄弱放入心脏竟然具有自我保护的功能。真是太神奇了。“师傅,师傅!”叶漠拿出胸口的‘血啼鹃’轻叫了几声。可却没有任何反应。
叶漠无力的摇了摇头,将‘血啼鹃’放回胸口。紧急关头,如果没有师傅的提醒,恐怕自己早就命归西天啦。叶漠将这些默默的记在心中,拿起一旁的‘鬼泣’,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自己已经进入‘绝天’的第一重‘入辟’,形成的这个新丹田与原先的丹田遥乎相对。“原先的丹田就叫做第一丹田,新生的丹田叫做第二丹田。”叶漠心中暗道。此时,他想到一个人,他的义父,那个被人硬生生的将真气从丹田内抽出来的亲人。
“等以后问问师傅吧!也许真的有办法。”一想到义父,叶漠叹了一口气。修炼‘绝天’,必须以黄混之气为根基,可义父有么?叶漠望着无尽的苍穹,眼神似穿透了整个星空,手中的‘鬼泣’握的更紧的。
‘血啼鹃’内,无数的血丝不停的穿梭在砂奴庞大的灵魂中。只见一双血红的瞳孔,漠然的注视着这一切。突然,砂奴幻散的的灵魂,聚集在一起,幻化成一把锋利的刀芒,辟向这双血红的瞳孔。
嚓嚓…刀茫瞬间吞噬了这双血大的瞳孔,砂奴虚幻苍老的脸庞再现,转眼呼吸之间,又转变成两只狰狞血红的瞳孔,似要崩裂而出,可最后还是被砂奴的主魂压制住了。
这一切的变化都在不知不觉的发生着。而此时的叶漠正在全身心的投入到巩固第二丹田上,全然不知‘血啼鹃’内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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