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可谓是大快其心,酣畅淋漓。王锦见孙蕊一直在看他,笑道:“蕊妹,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有画乌龟。”孙蕊道:“锦哥,刚才看你和那四个人打,我担心死了,没想到你能打赢他们,你的武功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的?”王锦笑道:“也不算厉害吧,我的武功你还不知道么?”孙蕊道:“可是我感觉你的武功一下子厉害了好多。”王锦道:“那是因为你不喜欢练武,而我经常会去练练,免得手脚生疏。”孙蕊问道:“是这样吗?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要把握打败他们呢?”王锦笑道:“把握倒是没有,但我有信心。说实话,他们四个人当时配合得很完美,我还真有压力呢,不得不使出‘飞燕传林’身法,要不是蓝胜天剑法不怎么样,我一时之间还破不了他们的招式。”顿了顿又道:“哎呀呀,真可惜,他为什么要精通于暗器呢?他要是精于剑法刀法之类的那他们的战术就很完美无敌了,可惜可惜。”孙蕊笑道:“你真有意思,发现了他们的缺点还替别人可惜。虽然如此,我还是感觉你真的变厉害了很多。”王锦笑道:“是吗?也许吧。”
两人正边走边说的时候,忽然后边一个人走上来道:“请问足下可是穿林燕王锦?”王锦大奇,心道在这里怎么会有人知道我的外号,回头一看,见说话的是一个中年汉子,相貌平平,并不出众,王锦道:“在下正是,请问这位兄台是......”那汉子拱了拱手道:“在下马明,是鸿图山庄云博澜云庄主的手下,刚才见王兄技艺惊人,又闻王兄大名,特意请王兄到敝堂一坐,庄主定热情相待。”王锦看了看他,刚才与“朱白蓝黄”打斗时他似乎一直在角落观看,当下笑了笑道:“多谢马兄和云庄主盛情,只是在下有事在身,恐不能前往,还请见谅。”马明也笑了笑,再拱手道:“王兄不必多疑,你有所不知,明天是庄主六十大寿,庄主最好交各处武林豪杰,因此令我等邀请在此方圆五十里内的武林同道,不论是认识的还是路过的,一来也好认识认识,多交朋友,二来也好热闹热闹。本庄庄主一片热心,王兄若能到来,敝堂蓬荜生辉。”他怕王锦推辞,因此特意加了后面一句话。王锦稍稍迟疑,心道:“云博澜曾与师父有交,若不去,恐礼数上说不过去,反正左右无事,不如就去一趟好了。”于是转头问孙蕊道:“蕊妹,你意下如何?”孙蕊道:“你决定吧。”王锦向她笑了笑,然后对马明说:“云庄主侠义豪情,他的威名在下早有所闻,只可惜无缘拜会,今天有如此良机,马兄又如此热情,在下定当登门拜会。”马明虽然知道他说的其实都是场面话,但还是非常高兴,道:“王兄能来,真是荣幸之至,明日请到敝庄一坐。”王锦见他说得诚恳,道:“好,好,那么明日再会。”马明拱手道:“再会,我先回去了。”
马明走后,孙蕊道:“锦哥,你为何要答应他呢?”王锦道:“鸿图山庄的云庄主曾与师父有过交情,若不去,恐会失了礼数。我们就在这里多呆一天吧。”孙蕊道:“我自然无所谓啦,我想他们也会邀请无极门的那几个人吧。”王锦知道她的意思,笑道:“放心吧,我们尽量避开他们就是了,反正我跟他们也无冤无仇,他们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两人又寻了间客栈,当晚两人早早休息,一夜无话。次日起来,两人又闲逛了一会,买了些礼品,到了巳时时分,才问路前往鸿图山庄,在前往的路上,看到三三两两的武林人士也往相同的方向去,有的人带了大担小担的礼品,王锦笑道:“前去祝寿的人很多,看来云庄主的六十大寿办得热热闹闹的了。”孙蕊应道:“是呀,他也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辈。”王锦接口道:“素闻他靠一柄八卦刀和八卦掌纵横江湖二三十年,打倒无数强盗恶霸,也获得了武林同门的赞誉,听说他的八卦刀和八卦掌功夫已经出神入化,罕逢敌手了。”不一会儿来到鸿图山庄,只见里面高楼迭起,一堵厚墙把里面和外面分开,鸿图山庄方圆十里,在这一带极富盛名。正门处三个人正在接待前来的宾客,其中一人正是马明,听他们跟客人的交谈中,王锦已经知道还有两人是云博澜的儿子云捷才和云达才,王锦看了他们一眼道:“我与云庄主素未谋面,看他两个儿子的言语举止,想必云博澜一定是豪情爽快之人了。”于是走前去,马明见到王锦,满脸堆笑的迎过来道:“王兄,在下等候许久,终于把你盼来了,来来来,里面请坐!”王锦和他说了几句谦虚话,便和孙蕊一起走进里面去了。
里面更是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大堂中央,一个大大的寿字挂在那里,特别显眼,王锦和孙蕊找了个角落处坐下,客人缓缓坐定,王锦环顾四周,见前来到宾客中有河北万里山庄的庄主华飞鹰,万胜门的掌门人韦毅及其门人,恒山派的弟子,崆峒派的弟子,当然他也看到无极门的“朱白蓝黄”四人也在其中,还有许多这一带的武林人士,王锦自然不认得。
正午时分,酒菜逐次而上,这时大堂中走出一人,只见他身穿红衣,身高七尺,体型粗壮,满面红光,一把虬髯,他一走出来便哈哈大笑,声音洪亮,几乎震耳,不用说,这个人自然是鸿图山庄的庄主云博澜了,他的两个儿子紧随左右。
云博澜走到正堂中央,向在座的所有人拱手环抱,道:“今日众位豪杰能前来,云某备感荣幸,令鸿图山庄蓬荜生辉啊,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诸位见谅!”他说话的声音很大,显得中气十足。宾客纷纷向他道喜祝寿,云博澜端起一碗酒朗声道:“来,各位,我们先饮了这碗酒,不管我们是否认识,喝了这碗酒后,就都是同道之人了!”众人纷纷叫好,举碗一饮而尽,座中有人道:“素问云庄主豪情万丈,今日看来,果真如此啊!”接下来便是云博澜坐在首席与他的朋友同门把酒言欢,说的无非是昔日感情,祝寿之词,谦逊之语,他的两个儿子则代他逐座敬酒,礼数甚为周到,酒菜也频频更换。
王锦本是喜欢清净的人,他和孙蕊随意吃了一些,也不大和同座的人说话,只是四目游顾而已,倒是马明特意前来与王锦敬酒,这倒是让他感到意外,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好客。宴席只见,王锦听到同座的一个人道:“云庄主性格爽朗,气魄果然非同一般啊,他鸿图山庄更是人人皆知。”另一个人道:“是啊,他打拼了二十多年,才有了鸿图山庄今日的局面,你看他这鸿图山庄方圆十里,天下还没有哪个堂庄有这等规模。”王锦看着两人,打扮一般,年纪三十来岁,想来是这一带的无名之辈。先前那人道:“哎呀,奇怪,奇怪。”另一人问道:“什么奇怪?”先前那人道:“按理来说云庄主今年已入花甲,就会在这六十大寿的时候把庄主之位传给他的儿子才对啊,怎么看他没这个意思啊?”武林中,许多门派的掌门人往往在六十岁的时候传位后辈,然后退位隐居,在大寿之日宣布接班人那是最好的时机,一来能使天下人皆知,二来也能避免同门只见为争夺掌门之位而不和,再者作为一门一派的掌门,谁手上不沾点血,谁没有仇家,适时退位也能得到善终。另一人道:“你看云庄主精神爽朗,满面红光,他还能再当二十年的庄主呢!再说了,天下谁人不好权势,有几个人能随随便便的把这个位子让给别人。”先前那人道:“这样一来,他的两个儿子恐怕就在如此强盛的父亲之下没有出头的机会咯。”王锦听后心中一凛,心道这两人说的倒也有道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时云博澜站起来道:“诸位,今日众位前来参加云某贱辰,云某感激不尽,云某斗胆,倒有一事相求。”座中有一人道:“云庄主言重了,你平日里帮助我们这么多,我们能为云庄主做点事,那是非常的乐意,别说是一件,就是千件万件,我们也义不容辞。”云博澜道:“好!奚兄为人最爽快,不枉我们相交一场。”那个姓奚的人道:“请问云庄主欲言何事?”云博澜正了正色,道:“这事说来话长,云某本是河北人氏,十年前才迁到这里,承蒙各路同道看得起,鸿图山庄才有今日局面。但云某为何会从河北迁到这里,在座的各位恐怕无几人知晓了。”那姓奚的道:“这却是不知,云庄主所言之事可是与这有关?”云博澜道:“自然有关,这事情说来话长,众位勿急,且听我慢慢说来。”众宾客都沉默不语,等着云博澜说话,云博澜的脸色忽然变得沉重起来,只见他缓缓的开口,说出一段话来。正是:一语难尽英雄事,几番嗟叹为其哀。
未知云博澜说出什么话来,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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