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跟我那天晚上的遭遇有关,那么请来这些人民警察似乎也没什么太大作用吧,毕竟我那天晚上碰见的,是实打实的女鬼啊!而且那女鬼的牙还不太好。
尽管村民们对我们的态度发生了大转变,但是无论在哪,也总有例外。对于村子里的情况,剧组里也还是有人能够通过各种途径了解到一些的。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八卦,那么就一定会有狗仔队。在咱们剧组里,最有狗仔潜质的,就莫过于化妆师夏妮了。
平日里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见到谁都是点头哈腰的,然而这个身高158的姑娘,却可以算是剧组里最精的家伙了。但凡是跟他聊天的人,总是会被她不知不觉的就给带进套里,然后一不小心就把那些本来自己认为死都不会说的事情,统统都给倾倒了出来。
我们给夏妮起了个外号叫:嘛咋呼;把她的名字连起来念就是“瞎尼玛咋呼”。
这闺女到哪都是个自来熟,整个剧组里,就属她跟村民的关系最好了。但饶是如此,这小妞最后所打听到的事情也不多。
不多并不代表没有,至少关于村民为什么会对我们的态度540°大转变,以及那些警察出现在村里的原因,小夏都还是一一打听清楚了。
就在一个星期前,也正好就是我亲自试验牛眼泪的后一天,村西头老姜家的闺女,被发现浑身赤裸昏倒在林子里,好像是被什么人给强行发生了关系。那姑娘是被几个进山捡柴禾的老人给发现的,直到现在人还痴痴傻傻的。
而这只是一个开头,后来村子里又出了两次相同的事情,情形几乎都跟老姜家的女儿一样。
其实以前这样的事情也偶有发生,不过村民都爱与脸面,又关乎自家姑娘的生活,便不提及。可这回在短时间内,而且发生的还这么频繁,所以村子里对于这件事相当的重视。
不过重视归重视,对于查案这种事情,自然不是这些村民们所擅长的。所以在自行调查了一番没有结果以后,村长终于决定求助于人民警察。
尽管村长极力的避免,但还是有人将这一系列事情的矛头,指向了我们这些外来者。然后这样的一个猜测就像一滴落进了白水中的墨汁,迅速的晕染和蔓延,直到最后变成了我们所看到的这样,几乎是所有的村民都开始对我们冷眼相待。
当然,所有人对于小夏所说的这些事情,都持有一定的保留态度,说不上怀疑也说不上全信。
因为剧组这个东西,本来就是拼凑出来的班子,除非像那些一线的大型团队,才会是一个真正的整体。所以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虽然都是行内常见的面孔,但是对于彼此的为人和品行,都还是没办法进行什么保证的。尽管大家不说,但我却可以确定现在每个人的心里很可能都会有一个怀疑的对象。
所有种种都不是我所关心的,因为这事不管是不是剧组里的人做的,都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只是在听到小夏说的这些以后,我心里却是总感觉到不安,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一片浓郁的白色,以及那隐约中听见的一声“谁?”
话说那天晚上我见到的鬼可是个娘们,纵然我是个编剧,但女鬼和猥亵村姑的事也扯不上吧?
难道说是女鬼上了男人身,再去猥亵村姑?
又在胡思乱想了,想点事就自动进入推理模式,这是病啊。
想到那天晚上的情形,我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张狰狞可怖的面孔,以及那两排长短不齐的尖牙,还有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我非常真挚的想对那个女鬼说:“去看看牙医吧,花不了多少钱,忒寒碜了。”
仔细想想,总感觉那天晚上的情况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那个女鬼被挡煞符驱赶之后,明明同样也碰到了身为常人的何野汉,可是那娘们为什么没有像之前对我那样去攻击那个老小子呢?
如果说那个患有牙病重症的女鬼一开始的目标就只有我一个,或许是可以说得通,可是为什么我又会成为被攻击的目标呢?
显然这些问题并不是当时的我所能想的通的。不过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在遇到鬼打墙那天,无论是我还是张达,只要和吴迪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没事。这次老何也是和吴迪在一起才没被鬼攻击。这些天出了在拍摄时能碰到吴迪,其他时间很少和他有接触,我全部时间都用在研读《术异杂记》,可他怎么没主动来找过我?想到吴迪身上那些个骷髅,十字架种种的首饰,还有此孙的变化,虽然证明不了什么,但总让我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头。
我本能的不想去回忆那天晚上的情况,甚至潜意识里这个村子我都不想待下去了。
估计那个时候跟我抱有同样想法的,还有何叔那老小子,自从那天晚上以后,这家伙就变得神神叨叨的,别说是骂人了,就连话都不怎么跟人说了,整个人完全变了个性子。
终于,在8月中旬,剧组的拍摄结束了,而我也终于得以离开那个偏远诡异的山村。
离开的时候,似乎那些来到雾村的警察,对于案件依然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但这都不是我所关心的,我最在意的,还是那天晚上的那个女鬼,以及吴迪。
最后我也没有想到,时隔一个月之后,我却又一次的回到了这个地方,并且之前在我心里的那些疑惑,也终究都得到了解答。
也许有人会指责文章的连贯性,会问为什么不把故事编撰的流畅些,在一个地方把整件事叙述完应该更好。对此我只想说,生活不是故事,我当然可以让故事在雾村连贯的发展,可那就失去了真实。
终于离开了那个鬼地方,好不容易闲下来的我,自然是每天都窝在家里。这并不代表我是个宅男,而是因为时值八月下旬,正是天气炎热的时候,哪个脑袋瓜有问题,才会大白天的往外面跑呢。
而且,我这么天天窝在家里,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研究术异杂记。
用煤油灯加数码相机拍下的照片,有很多都是模糊的,想弄清楚杂记的所有内容,还得想辙。
找了个拍科教片的朋友,叫马琦,他有显微镜还有配套的拍摄设备。不过我和这人不算太熟,不给钱人家不会白费劲。所以,这回我要和吴迪来出双簧。
在显微镜下,我真真楚楚的接连看了几十颗碎块,我又惊了。不光有字,有的还有画。字大多是繁体,能看出笔锋,非常的飘逸。画并不是山水,有兵器、草药、人物、道符……,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就像这些实景都出现在眼前,近在咫尺。
字应该是一篇文章,不过有很多部份连不起来,没办法知道是记载了什么。
我才不挨这累呢,便耍了个心眼。我告诉马琦,这东西出自名家之手,你把上面记录的东西整合到一起,一定能卖个大价钱,回头分你一份。
我又隆重介绍了旁边的吴迪,说他是美籍华裔富商,对这东西十分感兴趣。
吴迪非常配合,满口的“英国泪史”。马琦听不明白,一个劲的直翻白眼。
“老杨,劳您大驾,翻译翻译。”
“啊~~~?我也听不懂啊!”
“那你和这位Mr.吴是怎么沟通的?”
吴迪这小子戏有点过了,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还得想办法圆谎。
“就这么沟通。”我用了马琦的电脑,用手指了指键盘,示意吴迪把说的话打到在线翻译上。
马琦看了吴迪许下的承诺,欢天喜地的开始替我受累。不愧是拍摄科教片的专业人士,不光有显微镜,还有专门用来拍摄显微镜画面的镜头,还能把显微镜连到电脑上直接呈像。
马琦看了吴迪许下的承诺,欢天喜地的开始替我受累。不愧是拍摄科教片的专业人士,不光有显微镜,还有专门用来拍摄显微镜画面的镜头,还能把显微镜连到电脑上直接呈像。
“我走了,你慢慢来,弄好了打电话。”就算你能拍下来放大,可想把这几百粒记的东西,有头有尾的连起来,没十天半个月怕是够呛,老子才不遭那罪呢。
“别走,用不了多长时间。”
丫蒙我吧?不想放我走就直说,用不了多长时间?哼哼~~~!不过马琦没有蒙我,他发现每个碎块的顶端,就是最尖的位置,上面有数字编号。就这样,多半天的工夫,我们整合了这套《术异杂记》。
整合的时候我并没细看内容,只是按编号把顺序排好。我让马琦把内容打印出来。打出了半个拇指厚的一叠纸,用了一个多小时。
“别一棵树上吊死,一起找买家。”在打印的时候,我装腔作势的压低了声音,避过吴迪对马琦耳语。
马琦非常深刻的对我微微点头:“明白,明白。”
“有吃的没弄点,饿了。”马琦听了我的使唤,兴高采烈的去厨房了。
等他端着两盘炒饭回来的时候,我和吴迪已经穿好鞋准备离开了。“等我电话,你要是有事找我,随时联系我。”我故意把“事”字的音量提高,语速稍微拉长。
马琦再次深刻的点头,这次他没有说话,而是对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嘴角微微的一扬。
这货是不知道,他去厨房的时候,我和吴迪把大部份的内容已经删除,然后又从网上随便下载了一些关于灵异的文章,还有一些图片,又打乱了顺序编辑了进去。
回到家我连鞋都没脱,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我,马上要弄清楚碎块上记载了什么,多等一秒的耐性都没有。
第一页,第二页,……!
几日之后,马琦来了电话。他说那微雕根本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从其量算个艺术品,没人愿意要。
“费这么大劲,弄了些个牛鬼蛇神,僧道邪法,有屁用?”这小子才明白过味来。我曰:“学好僧道邪,走遍天下都是爷。”
点击关注我们
更多精彩不容错过,方便下次阅读
我知道了
点击中间,呼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