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林老汉是一个鄂温克族的萨满教徒?但是这最多也就只能说明他的身份而已,按照你刚才的那些说法,林老汉的嫌疑就可以排除了。”警员在发问,对于我要表达什么,只是觉得越来越糊涂。
“我压根就没觉得林老汉是幕后凶手,而且越是深入的了解,我就越是觉得我们所了解到的信息不够真实。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只怕是我们之前所做过的调查,包括所有人说的话都不能当真!”
终于,我将自己的这个猜测说了出来,虽然这个想法早就在我的脑子里了,但是经过了昨晚的最后确认,我才敢这么肯定的告诉其他人。
关于昨天晚上,手机里的那条备忘录,暂时我还不打算告诉任何人,正是那条被我设定成每隔两天就会响一次的备忘录,才让我得到了最终的确定。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个隐藏在村子里的降头师,确实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他所掌握的除了色降之外,应该还有一些高等级的降术。
我现在已经肯定确定的是,包括我在内的所有调查组成员,都中过那个降头师的招,甚至很有可能还不止一次。
为什么我那么确定林老汉不是幕后黑手,而且又断定每个人的话都不能当真,或者有所隐瞒?
那是因为鄂温克人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非常的好客懂礼,尤其是延续了古代族人传统的鄂温克人,更加是对人热情大方,喜好广交朋友。
当然,我不能光凭着一个少数名族的风俗传统,就来断定林老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除了那些摆放在隔层里的木箱,以及这些各式各样的萨满教物品以外,还有不少大碗和酒杯。在那间几近破败的杂物房里,我发现了很多长桌和凳椅。
林老汉真的是与世隔绝的跟自己女儿住在那后山脚下,那么他家里干嘛堆着那么多的桌子椅子和餐具?
鄂温克人因为好客热情,所以经常会大摆酒宴来款待自己的朋友,显然那些餐具就是用来做这个用的。所以之前听说的,什么跟村里人不对付,经常和村民起冲突闹矛盾之类的,就算是真话,应该也都是片面之词。
老马口中的真实部分,应该是林老汉对女儿的那份爱。因为当我翻开一最大的那个木箱时,里面全部都是些小孩的玩具,以及陈旧的女孩衣物,叠放的是整整齐齐,一个线头一个褶子都没有。那些小孩的玩具,也全部都是纯手工做出来的。
我不知道现在林老汉究竟是死是活,也不知道那个可怜的老人现在身处何地。
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老马会有所保留,只透漏一部分线索。还有雾村里的每一个人,在谈到林老汉的时候都会同样只言片语。
一晚上的折腾和忙碌,看上去似乎收获很大,但真正的收获,只不过是排除了林老汉的嫌疑,可是整件事情却又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真的就只是这样么?
“按你那套逻辑,还有没有什么新看法?”王娜的语气是询问,我自恋一点可以认为是在请教。想着赶快破案,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掉进了一个又一个迷宫里。这种时候,她的态度反倒比前几天柔软了不少。
正当这个时候,村长从门口进来了。不过此刻谁也没去在意他,因为大伙都在等待我的回答。
对于事情的真相我已经有了一个最终的定论。凶手的所有思路,以及种种谜题,甚至就连凶手为什么会如此明目张胆,再到我们为什么会一直在死胡同里不断的转圈。
但是我的回答只能是这两个字:“没有!”
因为我唯独不知道的,就是凶手到底是谁。
“哥,搞了介么半天,按照您了嫩么说,我们不就是完全一筹莫展嘛?要不我们再去找村民他们调查调查,说不定能让他们把知道的都倒出来!”显然保发也有些急了。
我的回答依旧是否定的,因为先不说我们能不能从村民的口中听到所谓的“真话”,而且就算知道了,那也只是关于林老汉的一些情况。
如今的情况,听谁说什么,查到什么,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没有意任何义的。继续追查的话,说不定还会把所有人带进另外一个更大的迷雾里。
“我觉得,这件案子并不是我们现在这么几个人能办得了的,不如我们明天就撤吧。”我仔细观察了每个警员的眼睛,心中有了定论。
“人还没抓到我们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如果我们走了再有村民被害怎么办?”
母豹子又要发作了,当初是我主动上门的,到了最后几乎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到了我身上,现在没辙了就想撤?从她的话里,我听出的不仅仅只是气愤,还有失望。
我一点也没有让步,依然坚持着看法,和她争执了一会,保发一直做和事老,安抚王娜别动气,又转头劝我留下帮忙。
“我说哥啊,大不了咱们从头开始查嘛,总是有办法的不是?”
“那么多警察都没查出来,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们愿意耗着我管不着,反正我要回去了。”现在的我,必须让他们所有人都认为这就是我的态度,不可动摇的态度。
“我知道凭我这三言两语,比划几下,你们是不可能相信有什么牛鬼蛇神。现在人家摆明了不现身,你还能在这保护村民一辈子?况且,你们在这该有人遭殃不还是有人遭殃吗。不就是因为怕回去了面子上不好看吗。”
我的话是恶毒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死心,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又是一番争吵,我给保发使眼色,让他继续当和事佬,这小子眼睛本来就尖,虽然搞不清我有什么用意,但能确定我有对策。保发强烈建议让我留下帮忙,我故作不愿意,就这样我们默契的唱起了双簧。
要说这小子砌墙糊缝的功夫可算一流啊。我多少明白了点,他为什么能一直混迹于警察的队伍了。
终于在王娜快要将国啐都憋出来的时候,我逮住机会:“好吧。不过我最多再留一天,能查到什么程度,就看你们的了。”
再看保发,那小子嘴角抽搐,朝我暗挑大拇哥。
作为一名女警,刑警生涯第一次带队就摊上这种案子,王娜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一千个不自在。再看旁边的我,本来是业余协助破案的,不料倒成了专业添堵的。
几位警员讨论着案情,村长一直在旁边端茶倒水,我则事不关己的玩着手机。
起初虽然案情进展不大,但每个人都在尽着最大的努力,算起来将他们带进死胡同的人是我,可是因为之前每个人都是同心协力,所以谁也没有说过什么。
可是现在这么一闹,见着我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王娜这心里就越发不不好受,言语中不免冷嘲热讽,夹枪带棒。
“他并不怕你们查他,有可能他已经被你们查到了!”等众人停止了声讨。我眼皮也不抬,玩着手机,自顾自的继续说。
降术种类繁多,其中一种就是让人暂时失去一段或全部的记忆。这个人很聪明,如果他直接对你们下死手,那只会招来更多的警察。相反他已经被你们查到,却不知不觉的抹去你们的记忆,并且不留痕迹,恐怕按照常规的查案方法,是永远都破不了案的。
“你们警察办案讲证据,我说的这套东西上不了公堂的。明天我和你们继续查的时候,有可能也会中招。所以,我还是劝你们离开。”当我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光有意无意的瞟望着每个人的眼睛。
之所以现在我会把这些都说出来,就是因为,我已经找到了幕后的那只黑手,因为眼睛——是不会说谎的!
王娜虽然不太相信我的言论,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她心有不甘,决定让留我一天。由于村子有百十户人家,规模也不算小,把所有警力集中在一起调查,一天时间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她让每个警察单独调查,然后安排王村长带着不熟悉村里情况的我一起调查。
为什么我说只留一天?为的就是让警力分散,一个人同时对付不了分散的一群人。
藏在背后的那个家伙,之前一直被你牵着鼻子转,但是现在,终于轮到我来给你出难题了,是吧?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了吗?
整整一天各路人马水米未进,马不停蹄,还是没查到任何蛛丝马迹。众人垂头丧气的回到了村长家里。
“这下踏实了吧,能回城了吗?”我一副已尽人事的样子。
“我觉得我们的思路有错误。我们只是挨家挨户的查人。但没有查过没人的场所。”看来这妞还是不甘心啊。
不过她说的有道理,这的确算条思路。
“冯叔,村里有除了住户,还有什么偏僻点的地方,就是那种没什么人常去的地方?”
“村里就这么大点地方,也没啥……对了,村东头边上有间破房,因为挨着坟地近,里边的人都搬走十好几年了,那地儿没人去。”
就这样,由村长带着我们赶往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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