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满地碧色,让人感觉那么的惬意。赤色夕阳袭面,令人通身尽是温暖。周遭的薄雾仿若使人置身云端,如此的美轮美奂,犹如仙境。
漫雾伴左人困惑,余晖随右美非常。一切不过是我在臆想罢了,实际的景象并非如此。
天还亮着,雾倒是跟晚上将整个村子笼罩的大雾不一样,更像是澡堂子里的蒸汽。
“不碍事,不碍事,嘿嘿!”领头的村长一边说着,一边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身后的我们,脸上憨憨的笑着,只是这笑容配合上环境,让我觉得他像个搓澡的。
路越走越偏僻,最后更是要穿过一片林子。天色渐暗,整个环境越来越阴郁,让人多少会有些发怵。走到最后,就只剩下一条小路,路非常的窄,两边是杂草和一些枯树,让人感觉好像有几面墙在向自己移动着压来。能见度越来越低,王娜让大家把手电集中起来照向前方。
“到了,就是前边那屋。”村长再三确定。
破屋四周的杂草格外的密集,并且高茂。踩上去发出的“沙沙”声,让人直起鸡皮疙瘩。距离破屋越来越近,人们的脚步也越来越慢,紧张程度也不自觉的加剧了很多。
“保发你去。”在距离破屋还有几步的时候王娜发出命令。随后又招呼大家把手电一起照向房门。
保发走到门前,破旧的木门没有上锁。在手搭房门的时候,保发咽了口唾沫,鬓角渗出汗来。身后的人也在无意间把双手攥成了拳头,屏住了呼吸。咯吱…吱…吱……木门的声音让人汗毛发竖。
“啊!!!”就在房门被完全推开的时候,保发一声大叫。几个警察立即冲了过去。
“没~没~没事,我缓缓。”双手扶着膝盖喘着粗气的保发不好意思的跟大伙道歉。这小子居然因为太过紧张,门把子一响,自己把自己给吓着了。
几个人都进了屋,各自收索着,只有保发还在门口缓和着呼吸。
这屋子的面积不大,里边就一坯土炕,其他东西都被人搬走了,连把椅子都没留,地面上厚厚的一层灰土,没有任何足迹,整个屋子一眼就可看遍全部,一切都可以证明长期没人来过。
“啊!啊!啊……!!!”
就在这时,门口的保发不断大叫,声音里透出了凄惨。他不断拿手抓拍着面部。难道又有人捣鬼?
一直走在最后的我,迅速的冲了过去,抓住了保发还在胡乱抓扯的双手。此时其他人也紧张不已,第一时间掏出了枪,颈部的血管暴起不住的跳动,浑身已经被汗水浸湿。
我掰开保发的双手,看到一个拥有丑陋面孔的东西趴在他脸上。
“妈的!就是只普通蜘蛛,大呼小叫的!”
“真你妈废物点心。”其他几个人学保发说起了天津话,一边收起枪,一边用力眨着眼睛,把流进眼里的汗水挤出去。唯独王娜还算淡定。“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没有的话就撤。”
经过了一场荒屋惊魂,我们踏上了返村的路。一路上不管是谁主动和保发说话,或者是无意间触碰到保发,都会引起保发一声声惊恐的嘶吼。刚刚紧张的气氛,低落的心情,也都成了啼笑皆非。
回到了办事驻点的时候,保发还反复的问我:“哥,大师,大师哥啊,您老确定刚才内是普通蜘蛛?我咋感觉我介状态像中邪了呢。”
“你没中邪,不过这么下去,我看离中风就不远了。”我强忍着笑,憋的难受。
王娜整夜未睡,其实她今天的计划并没有错。之前我们一直在对人调查,而王娜最后的雷厉风行,只是想找出一些村子里能够让人隐藏起来的地方,或多或少的查到些嫌疑人留下的线索。
但是毕竟案子已耗时多日,她可能认为,我劝她早些离开也有几分道理,通过与其他警员的商量,只好决定暂且回城。
第二天早晨王娜变卦了:“你自己回家吧。”
“听你这话风是不想走了对吧。你这么让我走了,就不怕错放真凶?”
王娜:“放心,如果真是你,你跑到什么地方我都能把你揪出来。走吧,谢了。”
“我劝你还是回城。如果你是真心为了案子,而不是面子,那就回去换拨人来,也许换了人换了思路后会有突破也说不定。”
王娜轻轻点头:“好吧。”
大家跟村长告了别,无奈的离开了村子。在车还没驶离村中的时候,我摇下车窗,向那些有过接触的村民挥手致别。其他人则个个无语,垂头丧气。
“你们都打扰人家老少爷们那么多天了,走的时候怎么也不打个招呼?”说着话,我暗暗的向保发的兜里塞了一个东西。
对于我的招摇过市没人理睬,我则变本加厉,不管认识不认识,就是一通道别。“此行一去遥无期,千里送君终需别。再见了,常写信呐……!”
回城之后,王娜并没有回警局,这是我在之后才知道的,不过如果不是她突然的自作主张,也就不会有后面的那些事情了。而我则是终于乐得清闲,在城里到处闲逛。
回城,从一开始就是我计划的一部分,只不过因为某个人的缘由,到了今天才得以实施。亏了这个人出手拖了一阵子,我的计划在冥冥之中多了份把握。
那头倔强的母豹子在回城的当天下午,让组员换了便衣,租了两台普通的家用车,再次返回了雾村。
他们把车停到了离村子很远的地方,步行进村,进村后也没有声张,只是找到了一个平时接触较多,也比较信任的大嫂帮忙,安排大部分女人尽量不出门,即使出门也要与家人结伴而行。如每天有不同的女人在不同的时段单独出门,最多不可超过5人,并由王娜安排警员在暗中保护。
由于关系到村中女性自身的安危,知情者无不守口如瓶,整件事已经做到了最大限度的保密。
等了两天,这些警察为了案子也是吃进了苦头,吃喝拉撒都在野外,睡觉只能在车里,晚上还要轮流在村里巡视。
要说那些大老爷们这样也就算了,一个个皮糙肉厚的,熬了也就熬了。但是王娜这妞居然也能忍得了,这让我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了。
2006年10月30日,农历9月9——重阳节。
正当晌午,各家的女人都在忙活午饭,有的在家中等候下地的家人回来,有的把做好的饭菜送往地里。
在村中的水塘边上,一个姑娘顶着毒辣的日头,正用棍棒敲打着衣裳。可能是想洗完手头的衣服再回去做饭,便忘了时间。就在她拧干最后一件衣服,正要放到盆里的时候,一只皮肤粗糙的枯手伸向了她的背后。背后的人蒙着面,姑娘一点没有察觉到自己面临的危险。
姑娘被拍了一下,身子一下软了下来,瘫倒在地。
蒙面人取出了个饭碗大的器皿,揪下了姑娘的一根头发放在里边,然后放在地上,嘴里里开始念念有词。在他念完最后一句之后,姑娘便醒了过来,那神情和举动和那些中了色降的女子一模一样。
接着姑娘的身体就开始扭捏,而蒙面人把手伸进了姑娘的衣服……
“不许动。”一声娇喝吓退了蒙面人,而那姑娘还在地上扶扭着自己的身体。蒙面人见势不好,转身就逃。
这一切都是王娜早就计划好了的。她虽然不能完全相信有什么邪术存在,但我提醒过她,敢在警察还在村里的时候做案,就是不怕他们知道,也就是说疑犯还会继续找机会作案。既然查不出线索,那就直接下饵钓鱼,抓现行。也就是我提到过的,等不到就引。事到如今,幸运女神终于向我方撩起了裙角,我们占据了主动。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等到了。为了避免嫌疑犯发现,王娜隐蔽的地方离水塘不是很近,所以未能在第一时间抓到蒙面人,她也只好奋起直追。
蒙面人不顾一切的朝村子的方向跑,他拿出一包东西,寻摸着机会准备对王娜下手。而王娜一路叫喊,引来不少人的注意,蒙面人只好断了这念头。
不到半个小时的工夫,两人跑进了村子。
此刻王娜暗道不好,如果疑犯狗急跳墙,胁迫村民,事就不好办了。毕竟其他警员现在还分散在村中各处,没办法在疑犯胁迫村民之前将其抓获。王娜越追心里越发紧张,怎么办~~~?
她不断的高喊,希望其他人能闻声前来支援。就在这时王娜发现,蒙面人冲进了村长家。
蒙面人喘着粗气,头也不回的踢开了后院草房的门。他扒开草堆,似乎要拿什么东西。可能是由于太过紧张,他并没有察觉到门后有人。
此时王娜和其他警员也相继赶到当场。
“还想给我们下降头,让我们都失忆是不是?村长同志。”门后的人除了是我,还能有谁。
“怎么…你……?”那人摘下遮面,正是村长。
在场的警员看到我,脸上无不挂满了疑问,只有保发那小子没脸没皮的咧着嘴笑。
其实之前我在要离开村子的时候,就将自己手机储存卡偷偷塞给了保发。手机上面所设置的备忘录,全部都是在调查过程中的重要资料,还有我对案子的判断,以及整个计划。
因为一早就设想到可能会中招,被人抹去记忆,所以每次调查到一些重要情况的时候,我都会记录到手机里,而且还储存了很多图片资料。
这也就是为什么,整个调查过程中,我总是会频繁玩手机的原因。
如我所想,包括我在内的所有调查组成员,都中过了降头,导致记忆的丢失。最后还是因为我在那天晚上独自一人摸去了林老汉家,才终于得到了确认的。
林老汉那间杂物库门上的断锁,其实就是被王娜给剪断的,因为在那之前,整个调查组已经进去调查过了。
并且,在我的手机里,还有着大量的照片可以进行证实。
其实在我第一天进入调查组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其他人中了招,当天晚上我就已经将这件事情记录到了手机里。
只是没曾想,后来我自己也遭到了相同的待遇……
至于我为什么不把手机设置成时时提醒,那是因为不想露出马脚打草惊蛇。让别人能按照你的剧本演绎,自己就要先入戏。
对于这些绕来绕去的勾心斗角,我更喜欢用另外一句话来解释,在演艺圈的老演员一直流传着一句话,那就是:“不疯魔,不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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