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楼被四面院墙围着,门口竖着铁制的栅栏门,前坪宽敞的能做个足球场。
灵蜂直接朝里面飞去,超过了视觉距离,并且陆续的又有不少灵蜂飞来。经过仔细观察,确定灵蜂飞进了眼前这栋大楼的后面。
我和老神棍相视一眼,眼神里都在询问着对方到底进不进去。
之所以让我们这么犹豫,是因为在外围的大铁门边上,赫然挂着一块白底黑字的竖匾,上书六个大字——孤家子疗养院。
孤家子疗养院,这可不是什么孤寡老人颐养天年的地方,那是实打实的精神病院。
这是一栋民国时期就已经存在的老楼,看风格应该是日本人造的。
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究竟,我招呼着老道,迈步就要开铁门。手还没摸着门呢,门口的保卫就把我俩拦住了。
“不好意思两位,咱这需要登记。二位是来看谁的,我打电话证实一下。”
“别麻烦了,我给里边打个电话,让人出来接就行了。”看来走常规渠道是混不进去了。我给老道使了个眼神,边装打电话,边往远处走。
院墙还真不矮,不通过俩人合作根本就翻不过去。得亏没有铁丝网啊,不然就得干瞪眼。
老道一个下蹲,扣紧双手往磕膝盖上一搭,示意让我先上。
“等会。”我说完就跑开了,也没跟老道解释什么用意。
不一会我拎着两袋子水果回来了。把水果往院墙里一扔,二人双双翻过高强。没走出多远,看到有穿白大褂的朝我们这边看,我俩低头就走。
“哎哎~哎,说你俩呢,别走了别走了。你俩来看谁,登记了吗?”
“我们在门口登过记了。”我拉着老道默头就走。
“等等,我给门卫打个电话证实一下。”白大褂伸手一拦。
能想出来翻墙,我就能料到有人拦着。我这旁光又是一扫,正看到一个流着口水不时傻笑的老头。
转身避过白大褂,我朝自己的鼻子重重的来了一下,然后涕泪横流的朝来头跑了过去:“二舅喂,外甥来看你了,你可遭了大罪了。”
“就是来看他的。您看我们还带这么多东西。来这袋您拿着,别客气,千万别客气。”老道反应挺快,把水果往白大褂手里一塞,然后马上后退,根本没给白大褂拒绝的机会。
老道反应不慢,领会了我买水果的用意。
那白大褂眼怜我的丑态,不觉有假,便也没继续追问,让个护士跟着我们和“二舅”。这关算是混过去了。
高高的院墙里,除了我们看到的那栋老楼,后面还有好大一片的空地。老楼被藤蔓植物包裹着,民国气息浓重。院里有不少大树,还有些健身器材,几个大夫和护士带着一群病人在活动。
我对着“二舅”大吐思念之苦,老道就在一旁观察地理环境,大有一副鬼子进村的派头。
转眼间活动时间结束了,我和护士一左一右搀着二舅,老道在后头跟着,几个人一起来到了二楼病房。
我一会给“二舅”擦口水,一会跟护士套磁,忙得不亦乐乎。老道在门口转悠,他观察好了路线对我使眼色,示意赶快想办法脱身。
“我出去给二舅买点平时用的。”老道朝三楼指了指,然后离开了我的视线。
您这面相也管人家叫“二舅”?他反过来管你叫二哥都有富余。
对于道爷的演技,我实在是无力吐槽,不过那护士愣就信了。要是全国的姑娘智商都是这水平,那酒店业必定会成为一下个朝阳行业。
坐在敞亮的病房里,我削了个苹果,一刀到底,果皮都没断。护士本以为是给“二舅”吃的,可我却拿给了她。
“在这种地方工作实在不容易啊!吃苹果对皮肤好,我代表全家,感谢你对我二舅的照顾。”
小护士脸一红,捧着苹果不好意思吃,顿时她感觉自己的形象高大了很多。
“走廊有洗手间吧?”我不等护士回答,直接就往门口走。
刚出门口,我又折了回来。
“以后我每次来都给你削苹果吃好吗?”一个媚眼让小护士春心荡漾。这回我真一去不返了。
老道和我在楼梯口碰头,顺利的来到了三楼。通过在楼外的观察,确定马蜂飞进的房间,就是三楼最里边的那间。
这间屋子的密封比其他屋子都要好。只有门上留有一小块玻璃,用来观视病人。虽然没来过精神病院,可兄弟我在电影里见过,这样的房间都是给重度精神病患者住的单间。
灵蜂怎么会往这屋飞啊?里边关那货不会大发作,小发作,打人毁物,口吐白沫吧?
走廊上没人走动,我俩没走几步就来到了门前。刚看到屋里坐个老头,就被一个男护士拦下了。
精神病院不同于普通医院,男护士的人数比较多,我俩也就没觉得奇怪。
不过这哥们的形象倒是挺值得玩味的。体格五大三粗的贼敦实,脑袋上头和下巴颏子两端同时留着毛寸。
“你们是带人来看病的?”他这问法怎么有点怪啊。
“我们是来看病人的。看我二舅,屋里那老头就是。麻烦您开门让我们进去。”我是决心将二舅进行到底了。
“哼,这没你们要看的人,快走。”两头毛寸的目光不容有拒。
“我们这大老远来的,这您拿着。”我塞过一张百元钞票。
“快走,你这是在侮辱我。”两头毛寸把钞票扔到地上,加重了语气,挥了两下手示意让我们赶紧离开。
What?给人钱是侮辱人?那你侮辱侮辱我呗,求侮辱,玩命侮辱。
“嫌少是吧,做人不可以这样!”老道面露不悦,看来这货也不是什么善茬。
“最后一次,快走。”两头毛寸的这一句,把重音都放到了“快走”二字上,配合这两字节奏,分别向我和老道各挥了一下手。
仔细观瞧,这么猛的一个野汉子,手倒是芊芊如玉啊。这要是再涂个指甲,化个媚妆,来套漆皮紧身衣……嚯!!!
道爷还想跟两头毛寸掰叱掰叱,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几个拿着电棍的保安伸手就推。
眼看只差一步就能探明原由,哪有勒马回头之理。我夺下一根警棍,刚要出手,就听“咣”的一声,一个保安倒在了老道面前。
“老虎不发春,你当我病危啊?!”
再看道爷,袍袖在身前一挥,带出的风声呼呼直响,单身一背,眼皮一挑,脑袋往旁边一甩,煞气袭人。我不禁朝道爷暗挑大拇哥:“嗯,挺有刘胡兰的范儿。”
仗着平时和剧组的武行兄弟学过几手,又经常扛着近百斤的器材上山下山,我自问对付几个保安还不至于太吃亏,更何况身边还有个主力MT。
虽说没下死手,不过这保安也着实耐打,倒下一会就能爬起来。我和道爷觉着体力快要不支,谁知道又冒出来几个保安,结果俩人双双被电倒在当场,直接横着出了医院。
看着我们这俩货出了大门,保安也没再盯着。我俩心里虽然不甘,但也只能佯装着往回走。越走越觉得窝囊,居然被几个保安收拾了,幸好一路上没人瞧见,不然这脸可丢大了。
一直走到外墙一角,估摸着里边的人也看不见了,我俩才在墙根站定。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维,脑子里全是浆糊,呆在原地。道爷的神态也没好哪去,两眼发直,倒是神似二舅。我俩就这样在墙根角傻愣愣的戳着。
“精神病院哪来那么多保安?”终于,道爷开口了。随后又跟我嘱咐道:“你活动活动胳膊腿儿。”
唉……?刚才争斗了半天,又挨了几电棍,现在这身上怎么会感觉不到一丝酸痛?
老神棍单手结剑指,嘴里一阵叽里咕噜,这是念起了清心明觉咒。顿时我脑中的浆糊被稀释一空,眼睛也恢复了明亮。
“刚才那两头毛寸上来就问带谁来看病,这个问法有些怪啊。”
“尤其是他说的那声,快走。而且还在我们眼前挥了两下手。”
“你是说咱着道了?也没见他掐诀念咒,是不是玩蛊的,挥手时撒了药粉,让我们产生幻觉?”
“不像。蛊师的药粉能让人产生幻觉,但是控制不了幻境的内容。我看有可能是幻术。”
刚才的情况实在有点不正常,按理说就算我再怎么不济,起码这老道也是个硬茬。对付几个普通人应该不难啊,再不行几个小花招一出也能搞定了。
直到听见老道最后一句话,我恍然大悟。
我说起初就那两头毛寸一个人站在门口,后面怎么就长蘑菇似的冒出了那么多保安。现在想一想,竟然连那些保安的模样都记不起来。
级别不高的幻术并不需要掐诀念咒,凭借功力,靠一些手势和语言的暗示,就能让人陷入幻觉,并且可以控制幻境内容。
对付厉害的幻术师,除非偷袭,不然毫无胜算。只要照面,不知道哪下就着了道。
听了老道的解释,我俩做了分析,定下了对策,准备来个夜袭。
老道和我等到后半夜两点多,觉得这个时间段相对保险,才动了身。楼里一片漆黑,闭了好一阵眼睛才适应了黑暗。我俩蹑手蹑脚的摸索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什么叫做贼心虚,我算切身体会了。
三层楼上了能有一刻钟,等摸到了地方,我和老道无不长出一口气。
气还没喘匀实,俩只巴分别掌重重拍在了我俩的肩头。虽然光线较暗看不清楚,但根据轮廓就能判定,丫是两头毛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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