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道亦有道

想把什么事办成都不是那么容易的，这活符说是能练，可画符的符纸，符笔和朱砂我都不知道上哪弄去，好在还有个饭量不错的老道。

画符时用的力道、图案，甚至笔锋都要恰到好处的拿捏到毫巅，又要清空杂念，将意念灌注于符中一气呵成。还真托了事业坎坷的福，化妆师的经历起到了作用。符的图案虽然难画，但我至少能看葫芦描瓢。

看我用掉了上百张符纸仍毫无建树，老道把脑袋摇的就像在迪吧听到了High曲，左一句浪费，又一句败家，听的我心里越来越烦，根本就没办法集中精神。

不是说我浪费吗，那您老就带头节约以身作则吧，这个月就不买手纸了。

老道看我一筹莫展便亲身示范，边画符边讲解要点，符成之后老道磕破无名指，将血滴在符上，然后示意我开天眼。

天眼一开，另一位道爷活灵活现的出现在面前，音容笑貌行为举止和真老道别无二致。形神虽同，可惜无法开口说话，看来用这玩意糊弄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废术就是废术。不过废物练废术倒也相得益彰。

几天后的中午，老道看我符成，眼前精光一现。

“哈哈，小友啊，工夫没有白费，终有一成终有一成。小友资质不错，才用了十天时晌。不过你可不能骄傲，当年宝泉方才用了八天啊。”

又跟我提那孙子，其实我昨天已经画成一符，只不过当时老道没看见，本来还想炫耀炫耀，可还是被那个傲慢家伙比了下去，现在看来也没必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真是窝心啊。

平日里老道不光要保着我的安稳，还亲自买米扛面，洗衣服做饭。我虽孤身一人，但住的地方好歹叫个家。可道爷呢，只身在外有家不回，还得守着我。同为漂过的人，各中滋味一言难尽呐……

往复数日，老道仔细查断了我的身体情况，结果是暂时稳定，于是提出要外出找些活计，不能白吃白喝。为了防止我恶疾突发，老道留了几张八卦雷敕符。

不要从字面上理解八卦雷敕符，这并不是用来引雷的，而是用来驱除附身之鬼。我体内的是夺舍恶灵，没办法驱除，眼下八卦雷敕符的作用就只能是暂时压制，尽量延缓我被夺舍的时间。

小区的楼下，道爷向我道别，把一些以防万一的法子仔仔细细的说了好几遍，然后又让我重复了几次，才安心离开。

“小友啊，那我就先行一步了，你可要保重。”

事都交待清楚了，道别的话也说完了，可老道却面带难意的原地踱步并未离去。

“老哥我囊中羞涩，出门办事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不知道可否……，啊？”

“吃饭好办啊，楼上有馒头咸菜，都给你带走。”

听我一说，老头鼻子差点没气歪了。他压了压火，顺了顺气，又笑容满面的对我说道。

“吃的好说。那这行路也得用钱不是？”

难为老头一把年纪还得跟人卑躬屈膝，好歹也是长辈，咱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尊老爱幼，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哪里还能抠抠嗖嗖。想到这里，我话不多说立即掏兜。

“道爷，要不然您来这个！”

看着我顺势指向的Forever28，和手中的车钥匙，老头的反应甚至都可以用怒不可遏来形容。道爷浑身气抖，指着我的鼻梁一顿怒斥。

“我好心帮你，不料你却如此小气。人善被人欺啊！我话已经说到了如此这般，你却……。好好好，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我也是有气节的。告辞！”

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很清楚老道的为人，我相信道爷绝对是一个有气节之人。望着老道带上馒头咸菜渐渐远去的身影，我感叹着：老道居然不会骑车！

车把都扶不稳，车头一个劲的晃悠，起初老头还坐在车座上，可没出溜出去多远，就干脆骑到了车的大梁上，双脚踏地来回的往前倒腾。

“道爷，你那姿势我从来没试过，舒服吗？再见了，常写信呐！”

老道临走前还交待过，想压制恶灵不光要靠外力，还要不断强大自身，这样也可以减缓夺舍的速度。

杂记里有一篇关于吐纳的记载，名为先觉吐纳法。只是不知，先觉二字是这套吐纳方法的名字，还是发明这套吐纳方法的人名。

不同于武侠小说中提升武功内力的吐纳，先觉吐纳法除了能提升人本身的体质，更多的是提升法术的功力。

常规的吐纳法，在修习时须择山间、湖畔、旷野等，接近自然空气清新之地。时间可以选择在子、午、卯、酉四正时。

吐纳分为：身、心、息，三法。

身法分为，行、立、坐、卧。练功时须清空杂念，双目含光内视，眼观鼻，鼻观心，气沉丹田。以眼前可观之物若然所见而又似有似无，亦真亦幻为度。双耳屏蔽一切外界杂扰，如入尘世孤身之境。

心法分为，清、静。静乃静意，不起万念。清则清心，六欲不生。

息法，并非用单凭其口鼻。聚集体内浊气吐出，感自然清新之气纳入。用意念加以感知，运行至丹田，再由丹田行至体外，如此反复。人身如天地，心为天，肾为地，丹田为根。吐则除天地浑浊。纳则收之精华注润根本，积蓄于丹田。

说来好笑，先觉吐纳法的开篇，并不是介绍修习方法，而是先对以上内容一番大骂。

先觉吐纳的楼主表示：不管哪门哪派之人修炼，都秉承贴近自然，感受自然，最后万法自然。可他娘的口口声声说着自然，反而规定这么些个条条框框，算是哪门子的自然？

楼主又云：都说静心清欲。可你妈的没有欲望，你练的哪门子功，修的哪门子法。修炼之人不是为了圆满，就是为了得道，这就是赤裸裸的欲望，而且还是最大的欲望。即便是为了救死扶伤，行侠仗义，总之做自己想做的事，本身就是一种欲望。

先觉吐纳法没提出有时间，地点的局限，甚至不须清空杂念。讲究的是随时随地，随心随意，方是真正的自然。

都说道心不稳必入邪途，但邪亦可扶正也能归正。古往今来，妖邪修炼终成正果之例已成世间美谈。

反观其正，正亦转邪。守正的仙佛，哪个又是绝对纯良之心，究其过往，俗事、恶事、荒唐事，比比皆是。

想来这哥们还是一古典愤青，有见地，有品位，合我胃口。说的没错，世上大道三千，小道3.1415926……。先觉吐纳法，印象派的吐纳法，练练更健康，谁练谁知道。

八卦雷敕符贴在我的身上就像膏药，随着时间的流逝，符上朱砂的图形颜色会逐渐变淡，法力全无时便会自然掉落。起初一张符还能贴个五六天，后来坚持不到五天就会掉落，看来我的情况是越发的不妙啊。

12月中旬，还没从梦里醒来的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一个跑片场的哥们给我接了个拍微电影的活，拍摄地点就在沈阳本地。

又要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了，还真有些久违了的兴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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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对很多人来说既平凡又平淡，即使晴空万里，却也毫无意义。

在一幢10层高楼的楼顶，随着一声：“该做个了结了”。一只43码的大脚踏出了楼顶的防护栏。

“这个世界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唯独你……”看来这不是个诗人，就是个病人，也有可能是病了的诗人。

这时楼下已经聚集了不少群众。来自不同方向的三个男人，一瘦、一矮，一胖同时看到了楼上的情况。三人同时不假思索，扒开人群，向跳楼人所在单元狂奔而去。

到底有多大事能把一个老爷们逼得跳楼，除了这个问题，三个人的脑子里就只剩下祈祷那兄弟先别急着上路了。

人生无常，就像你逛街的时候想方便，越急就越找不到厕所，越找不到就越急。哥仨恨不能肋生双翅，可到了楼口都傻了眼，电梯刚刚升往楼上。

瘦子气上脑门猛拍了几下电梯按钮，转眼一看楼梯，拔腿就冲。矮个也没含糊紧随其后。胖子使劲的喘了几口大气，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可没过几层就被远远落下。

瘦、矮二人首先来到顶楼天台，看到“诗人”还没跳下，便长出一口气。不断的冲刺让二人感觉肺都要炸了，现在却怕惊了诗人，不敢使劲喘气，真是要了亲命了。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身后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胖子冲出了顶楼露台，他大喊一声：“别跳。”

瘦、矮二人心头一紧，刚稳当下来的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矮个转身拉住了胖子的腰，瘦子死死的捂住了胖子的嘴。

“啊~~~！”一个女人的尖叫声突如其来。

“哎呀，我操。”哥仨再把目光聚集时，发现护栏旁的“诗人”已经踪迹不见……

即将要裂开的肺告诉哥仨现在需要喘气，可他们似乎已经跨越了人体极限。哥仨又紧跑几步来到护栏旁边，然后鼓足了勇气，向楼下看去……唉？哥仨又换了几个位置，却发现楼下没人。

正当露台上的哥仨还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跟丈二和尚相仿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声音。

“嫁给我吧。”哥仨顺着声音向斜后方一瞅。你大爷啊，原来是求婚！

“好，过。”场边的朱导喊到。

此刻刚才被求婚的女主角走了过来。此妞身穿一袭粉色包身齐P小短裙，外搭皮草坎肩，如同时尚杂志的封面女郎一般性感妖娆。只是这大冬天的，也不知道她那双只套了层黑色丝袜的大长腿，到底会不会觉得冷。

“怎么样，我表现的还行吧。”辣妞对朱导娇嗔着，还抛了个销魂的媚眼。

“那是相当行了。”朱导抹了把脸上的油，堆上了一脸绿色纯天然无污染无公害的笑容。

站在一旁的我心说，就说了一句“啊”，就他妈相当行了？实在忍无可忍，我当下又愤青了一把。“哎呀，我操。”

“哎呀，我操。”哥仨再把目光聚集时，发现护栏旁的“诗人”已经踪迹不见……

即将要裂开的肺告诉哥仨现在需要喘气，可他们似乎已经跨越了人体极限。哥仨又紧跑几步来到护栏旁边，然后鼓足了勇气，向楼下看去……唉？哥仨又换了几个位置，却发现楼下没人。

正当露台上的哥仨还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跟丈二和尚相仿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声音。

“嫁给我吧。”哥仨顺着声音向斜后方一瞅。你大爷啊，原来是求婚！

“好，过。”场边的朱导喊到。

此刻刚才被求婚的女主角走了过来。此妞身穿一袭粉色包身齐P小短裙，外搭皮草坎肩，如同时尚杂志的封面女郎一般性感妖娆。只是这大冬天的，也不知道她那双只套了层黑色丝袜的大长腿，到底会不会觉得冷。

“怎么样，我表现的还行吧。”辣妞对朱导娇嗔着，还抛了个销魂的媚眼。

“那是相当行了。”朱导抹了把脸上的油，堆上了一脸绿色纯天然无污染无公害的笑容。

站在一旁的我心说，就说了一句“啊”，就他妈相当行了？实在忍无可忍，我当下又愤青了一把。“哎呀，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