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玉战（三）

第八场多方会谈

边强和卫国来到了贾广年的家中，准备请贾老做顾问。小倩接待了他们，并告知贾老在午睡。边强和卫国在客厅里看着电视聊着天。

小倩：“贾老在午睡，请二位稍等。”

边强：“打扰了。这让抽烟吗？”

“二位随意。”说完小倩就离开了。

边强点完烟，在手中摆弄着限量版的ZIPPO。

卫国：“呦，打火机不赖啊。”

边强冲卫国礼节性的笑了一下，然后按着遥控器，变换着电视频道。电视机里正在播放一段采访。被采访的人是市公安局新上任的张副局长。电视画面被处理过，马赛克遮着张副局长的脸。

记者：“您上任之后的工作重点是什么？”

张局：“主抓法律的灰色区域，是我们下一步的工作重点。指的是利用法律的空子，去进行犯罪的一些案件。”

边强看到这里，起身一个箭步把电视关掉。“说话就说话呗，还瞎比划。倒是跟你有点像。”

卫国：“别关啊，再看看。”

边强：“没看人家都把脸挡上了吗，有什么好看的。”

边强见小倩还在里屋，便用屋里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边强：“三儿啊，有个事……。知道……恩。怎么着还惦记我那火机呢？行行行，见面就让拿走。挂了。”

等了一会，外面有人敲门。小倩开门之后进来两个人，赶巧也是来找贾老的。小倩同样安排他们在一旁候着。屋里就一个沙发，两个人挨着边强坐下了。

这两个人就是小偷团伙的大哥和老三。没过一会，小倩就过来告知贾老有请。

“走，大哥。”边强是先来的，可没想到老三却马上抢步过去。

“什么素质啊，差劲。”刚抬起屁股的边强，气愤的又坐下了。

卫国：“兄弟别生气，不着急。”

两个人又等了一会，只听屋里贾老发出雷霆般的喝斥。

贾老：“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到我家当面跟我说这种事。小倩报警。”

大哥：“您先别动怒，刚才就是跟您开一玩笑。我们走还不行吗。走，老三。”

小倩把二贼驱出门外。边强拿了烟准备点火，发现打火机没了，正在翻找的时候，小倩过来告诉边强可以去见贾老了。

贾老：“原来二位也是为了玉的事来找我。”

卫国：“看来最近请您老帮忙的不少啊。”

边强：“这位常老板是请您当顾问。我呢，是为了拜师。”

“拜师？二位的事，恕老朽都帮不上。”贾广年显得既无兴趣，又没耐心。

卫国：“您放心，顾问费一定让您满意。”

贾老：“跟钱没关系。”

边强：“我是真心的喜欢这行，希望您老能收了我这徒弟。”

卫国：“贾老您是不知道，我这位兄弟……”

“不用说了。一个毛头小子，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一个暴发户，还想装文化人。”贾广年不想再听卫国说下去。

边强：“您怎么这么说话？”

贾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吧。小倩，送客。”

小倩把两人送到门口。卫国先换好鞋在门外等边强。边强一脸的怒气，想找由头发泄。

小倩：“不好意思，贾老今天心情不好。还望二位别放在心上。”

边强：“这位美女不仅人漂亮，说话也中听。”

边强面带笑意，主动伸出手示意感谢。小倩得体的回了个笑脸，和边强握了下手。

边强：“我没带手机，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

小倩把手机递给边强。电话没人接听。

边强：“谢了，有机会一起吃饭。”

第九场拍卖会

在城边一栋装修豪华的别墅里，拍卖会如期举行。贾老，小倩，小偷，边强，卫国，大大小小的老板，甚至还有外国人悉数到场。

会场大厅的中间，一个玻璃罩内，放着那块传说中的战国古玉。四个黑衣人背向古玉，面向四方。在众人闲聊之际，洪罡出现。

洪罡：“鄙人洪罡，今天有幸能结识各位高朋，也感谢各位的捧场。我多年前机缘巧合偶得这块宝玉。唉……可惜呀，因为生意经营不善负债累累，不得不忍痛出让宝玉。”

话到此时，有人提出建议。

酱油甲：“洪老板，外边把这块玉传的神乎其神，能不能让大伙一起，近观一翻真伪？”

洪罡：“没问题，今天来的专家也不少，就请各位细辨真伪。”

众人立刻围到了古玉前边。洪罡吩咐人把罩子打开，让众人拿着古玉轮流观看。贾广年第一个拿起古玉，鉴别过后微微点头。很多人都看了古玉，无不点头赞叹，啧啧称奇。

洪罡：“既然各位都认定没有问题，那我们就开始吧。底价20万，每次喊价10万起。”

边强：“等等。”

洪罡：“这位朋友，有什么问题吗？”

边强：“这里有贼。”

洪罡：“不会吧！在场的朋友都是圈里的熟人介绍过来的。”

“他俩就是贼！”边强指向大哥和老三。

老三：“你说谁是贼。”

边强：“我的打火机是你们偷的吧。”

老三：“什么打火机，你说什么呢？”

边强心里清楚，贼是不会轻易就范的。

边强：“就算不是你们偷的，那你们现在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

老三：“洪老板都说了，在场的都是朋友介绍过来的。你不也是朋友介绍过来的吗，你又怎么证明你身份？”

边强：“好，就算你们是熟人介绍过来的，那你们有实力买起这块玉吗？”

老三：“我们来看看热闹还不行。”

边强：“洪老板，我见过这俩人。虽然我现在证明不了他俩就是贼，但是你留两个危险的人在这看热闹，不是太好吧。再说了，大伙也不希望自己花重金买来的玉被人盯上吧？”

边强是故意让所有人感到压力，人人自危。众人纷纷表示不愿留此二人，并向洪罡提议应该谨慎行事。

洪罡：“对不住了二位，请吧。”

老三：“等下，我说洪老板你不能……。”

大哥：“别说了，走。”

这时候走来两个黑衣人，跟着小偷出了大厅。

洪罡：“感谢这位朋友。不好意思，耽误大家时间了，我们现在开始。”

边强：“洪老板稍等。我前些日子，在这位贾老的家里看到过刚才那两个人。小偷出现在贾老家里，今天还到了现场，我想贾老是不是也应该为了避嫌，离开这里啊。”

贾老：“清者自清，没那个必要。”

边强：“那请问贾老，您是有实力参与竞争了？”

贾老：“老朽愿倾尽所有博得此玉。”

边强：“你在这行里说是第一，没人敢认第二。这块玉究竟价值几何，没人比您更清楚。也听闻您从来不会做赔本生意。我建议各位，在贾老叫价的时候，多跟一次就可以了。我相信贾老是不会为了赌气多花冤枉钱的。人要是不要脸，怎么说他都不在乎，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贾老您要是愿意留下来看热闹。那我举双手欢迎。”

边强说完，还做了几个带头鼓掌的手势。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说完，贾老便愤然离去。边强又把矛头指向了小倩。

“还有，这位美女是贾老的学生。当然了学生是对外的说法，其实贾老是她干爹。为了替干爹出气，难免她在叫价的时候，抬高各位的出价。各位在叫价的时候多注意一些也就是了。”

来宾里有抽着烟的，叫着渴的，议论纷纷。打扫卫生的阿姨给众人端茶递水，然后清理好场内杂物。在耽搁了一段时间后，众人相继落座，竞价正式开始。

多轮竞争之后，古玉以几百万的价格被一位外国朋友竞拍到手。众人纷纷祝贺，可就在把古玉再次取出的时候，却有人发现玉石是假的。洪罡惊愕不已，对黑衣人大发雷霆。

洪罡：“他妈的，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会的功夫，在眼皮子底下让人掉了包。”

边强又站了出来：“除了贾老和那两个贼之外，剩下没人离开过。您要么报警，要么现在派人去追，我看还来得及。”

洪罡：“你们快去追，再多叫些人。”

边强：“事已至此，我在留在这里也没有必要了，告辞。”

边强主动让黑衣人搜身之后，就和卫国离开了。过了一会，不少人也相继而去。

小倩：“洪老板，玉有可能被离开的人掉了包，也有可能在没离开的人身上。”

一语点醒梦中人，洪罡马上分派人手。

经过一番收查后证实，在场的所有人身上都没有古玉。

扫地阿姨：“老板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洪罡：“走吧。”

第十场小偷被捕

拍卖会后的第二天下午，贾广年在车中神情焦虑，不停的看表。过了一会，大哥和老三开了车门上了车。

老三：“贾老，东西到手了。”

贾老：“哼，姓边的那个毛头小子还想跟我斗。”

在当初贾广年把小偷从家中赶走时，他递给小倩一张名片，告诉小倩拿给小偷。事后贾老和小偷通了电话。

贾老：“我先参加竞拍，你们先别出手。如果没有拍到，你们再动手不迟。”

大哥：“看来您是势在必得啊。”

贾老：“你们确保不会失手？”

大哥：“您放心，我们还安排了别的人，万无一失。”

此时故事转回贾广年的车中。

贾老：“东西呢？”

“钱什么时候付？”大哥把装有玉石的盒子拿给贾老。

贾广年拿着玉，眉头皱成了一线。就在这个时候，几个人开了车门，亮出了警察的证件。

警察：“几位请吧。”

小偷下车之后，看到了在拍卖会扫地的阿姨。

老三：“二哥……？！”

警察：“没想到吧。几位真不简单啊，连环套玩的高明。”

原来偷走古玉的是最不惹人注意的阿姨。也没人会想到小偷组织的“二哥”，居然是个老太太。

贾老：“石头是他们偷的与我无关。况且这是块假玉，你们凭什么抓我？”

“假的？”老太太难以置信。

警察：“果然是老狐狸，事到如今还有话说。抓你不只是为了玉。我们怀疑你利用你专家的身份诈骗。”

贾老：“诈骗？”

警察：“把值钱说成不值钱，把没用的说成有用，再从中获取利益，还不算诈骗？”

贾老：“你们有证据吗？没证据最多关我24小时就得放人。我要见我的律师。”

警察：“行了，甭废话了。回局子就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