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隐藏在黑暗中的阴谋
原来,张俊在来雾宅之前,就听人提起过雾宅里有一笔宝藏。自打他们住进雾宅后,张俊就一直都在想办法避过人,悄悄寻找着宝藏的所在地。
昨天晚上,张俊像往常一样,悄悄地起床从窗台上爬了下去。他想趁着夜深人静,在白天没有借口去的那些地方,进行一次地毯式的搜查。
听到这里,许圆圆忍不住插嘴问他:“那你发现了什么没有?”
张俊摇了摇头,略显失望地说:“没有,我几乎找遍了整个雾宅,也没有发现宝藏的踪影。”
林玉萱咬了咬嘴唇,抬起头问他:“你起床前,有没有听见过道里有什么奇怪的响动?”
张俊想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继续往下说。他刚走到正屋后院,就发现有人在后面跟踪他,紧接着他就被一根棒子打晕了。
等张俊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天都快亮了。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依然没有走楼梯,而是顺着窗外悄无声息地爬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说完自己的经历后,张俊斜着眼睛偷瞄了林玉萱一眼。
见林玉萱正板着脸狠狠瞪着自己,张俊忙低下了头,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
陈磊见张俊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在一旁冷嘲热讽地说:“原来你是个贼呀,这可真是白白伤了我们萱儿的心啊!”
话音未落,陈磊的胳膊就被坐在身旁的许圆圆狠狠拧了一把,原来他一时得意,竟然错口说出了“萱儿”这个名字。
“萱儿”是陈磊和林玉萱谈恋爱时常叫的名字。林玉萱见许圆圆的脸色都变了,忙在一旁叉开话题:“虽然没有财物损失,可他终究是一个贼,留在这里大家都会不安心。圆圆,你是雾宅的主人,这件事就由你来处理吧。”
说到这里,林玉萱又气乎乎地在后面补上了一句:“无论是赶出雾宅,还是送到警察局里去,我都没有意见!”
林玉萱虽然已经知道张俊不是好人,可她还是狠不下心把他交到警察局里。因而,她的话说到最后,谁都听得出来语气中有几分犹豫。
许圆圆搂着林玉萱的脖子,冲着她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我看张俊也只是一时糊涂,送到警察局里岂不是害了他?我叫陈磊把他送到春城旅社里去住几天吧。”
林玉萱让张俊在楼下等,自己转身上楼帮他收拾了行李,送到了他的手中。
临走时,林玉萱凝视着张俊的眼睛,流着泪,一字一顿地说:“真没想到,我交的男朋友居然是这样一个会做戏的男人!”
张俊听了她的话,先是一惊,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用力握了握林玉萱的手,上车走了。
张俊走后,林玉萱也陡然变得无精打采起来,直到陈磊带回消息,说张俊已经在春城旅社里落下脚时,她的脸上才又有了几分淡淡的微笑。
许圆圆见林玉萱情绪有了好转,就开始拉着她在雾宅里到处乱走,她还笑着说这样才有可能遇到从天上掉下来的金银珠宝。
林玉萱心知她说的是宝藏的事,但因为有张俊的事在先,她也不便多说,只在一旁听着她絮叨。
这几天的经历让林玉萱的感觉灵敏了许多,她很快就发现有人在背后悄悄地跟踪她和许圆圆。林玉萱用余光瞟到了一个干瘦佝偻的身影,心里顿时多了几分讶异。
林玉萱见佝偻老人只是远远的跟着,也就没有拆穿他,只对许圆圆说身体不舒服,一个人先上楼睡觉去了。
直到许圆圆和陈磊做好了晚餐来叫她,林玉萱才下楼怏怏地吃了几口。
那天晚上,林玉萱特意喝了浓浓的茶,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她发誓今天晚上一定要亲手抓住那个在背后捣鬼的人,她要问问他为什么要害自己,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林玉萱等了很久,过道里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动静,只有许圆圆和陈磊打打闹闹地从一楼摸着黑回到各自的房间。她又耐心等了一阵后,果真又听见有几声很轻微的脚步声,在过道里响了起来。
那脚步声的主人,像是生怕被人听见一般,起脚落地都很轻很轻,如果不是林玉萱有心去听,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这样的小响动。
林玉萱小心翼翼地披衣起床,为免打草惊蛇,她赤足走到紧闭着的房门前,趴在门边的小缝隙偷偷地向外看——
只见那佝偻老人正不紧不慢地向楼梯方向走,经过她的房门时,佝偻老人还特意停下脚步,站了一会儿。
林玉萱悄悄地打开门,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佝偻老人就开始察觉到有人在跟着他,他刻意带着林玉萱在宅子的各个角落里左拐右拐。
林玉萱稍一闪神,佝偻老人在一次左拐后,就从她的视线里彻底消失了。
佝偻老人明明走得不快,却让自己跟丢了!林玉萱不甘心地追上前去,四处查找着他的身影。
就在这个时候,林玉萱突然听见夜空里陡然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呼。紧接着,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的长发女人,摇曳生姿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女人走路的姿态,像猫步一样优雅,这让林玉萱非常渴望能够看清楚她的脸。
穿白旗袍的女人自顾自地向前走着,没有向后看,却似乎知道林玉萱就站在她的身后。
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旗袍女人突然转过头向后望了一眼。
林玉萱赶紧借着这个机会把穿白旗袍的女人从头看到了脚,然后她发现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那个看起来几近完美的女人居然没有脸。
假如她是一个倾城倾国的绝色女子,假如她是一个相貌奇丑的女人,这都不会让林玉萱感觉恐怖。
可是,这女人根本没有脸。
白旗袍女人的头,就好像一个长着长头发的冬瓜一样,光溜溜的只有一张完整的皮,她没有眉毛,眼睛,鼻子和嘴。
林玉萱吓坏了,调转头就朝着来时的方向一路狂奔回去。
快要跑到雾宅正屋的门口时,林玉萱突然停下来,止住了向前的脚步。因为,她看见那个原本在自己身后的白旗袍女人,居然已经先她而到,挡在了她进正屋的必经路上。
不止如此,那个穿着白旗袍的女人在看见林玉萱后,就立刻开始用一种很别扭的姿势,全身僵硬地向她走过来。
中途被石块绊了一跤后,白旗袍女人也不再站起来,干脆就像《午夜凶铃》里的贞子一样,用长长的指甲抠着地面,奋力地把身体一寸一寸地向前挪动着。
大惊失色下,林玉萱惊慌失措地转过身,向前冲去。然而,林玉萱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在雾宅正屋旁还有一个被放空了水的大游泳池。
当林玉萱发现自己后退一步后,一脚踩空时,她终于明白那个白旗袍女人刚才的那番故弄玄虚,就是为了把自己逼进这个游泳池。
然而,林玉萱知道的已经太晚了。现在的她根本就无法再为自己做什么,她只能够在一声尖叫后,无助地闭上眼睛,等待那一阵巨痛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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