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气,他的声音很烦燥,脾气也越发的控制不住了。
可无论他怎么怒吼,就在他眼前静静坐着的小女人,却一直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一直等到他气喘吁吁的将所有的怒意都发泄发毕,等到他以为她的沉默就是妥协的时候,她依然安静如初。
“屈轩,签了它吧。有关财产分配的事情,我也已经想好了,家里的一切都是你的,我都可以给你,可只有这个孩子是我的。所以,我什么都不要,净身出户。”
轻轻的这几个字落下来,越发显得她安静怡人,而他,就像是一个气急败坏的跳梁小丑,他的女人,却是那修身世外的得道仙人一般。
屈轩觉得自己的脸上,像被人狠狠的抽了耳光似的,他男人的面子,就这样没了。
“何以欢!”
他渐渐的声音又提高了起来,并忽然站起身来,双手死死的压在桌边,以自己的身高优势,来强烈的压迫着她,“你怎么就不能忍忍呢?你可知道,她还是学生,离了我,她活不下去,我根本不可能丢开她不管的……”
这就是男人啊,总是对自己的错误,有百般的借口,与理由。
何以欢依然是笑着点了点头,但她好像不打算再沉默了,她说,“屈轩,你要她的时候,你考虑过她是个学生了吗?”
“你……”
屈轩忽然就觉得这个女人的牙尖嘴利,真是让他恨得不行,从前怎么就没这个感觉呢?
果然啊,女人都是不能惯的,给她三分颜色,她就能开染房。
心里憋了一口气,他长长的吐出,脸色忽的就沉了下来,冷笑道,“总之,这婚我是不会离的。我现在已经不怕告诉你的是,娜娜的肚子里也已经怀了我的孩子,那孩子是个男孩,我是必须要的。而你要再这么闹下去,相信我,你会后悔的。”
他压低着身子在她面前,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她原本是淡然自若的脸色,在他这句话之后,一瞬间变得惨白如雪。
他忽然就很满意了,也很痛快了。
瞧啊,女人果然就是溅的,好好的与她商量就不行,非得逼他拿出杀手锏吗?
何以欢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的卑鄙程度,已经到了这样一个居高不下的地步,她脸色惨白而气得浑身发抖,“屈轩,我真是瞎了眼!”
就因为她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儿,她就活该这样被对待吗?
“随你怎么说吧!总之,我的意思很明确了,这婚,我不会离,娜娜肚子里的孩子,我也绝不会放手,所以,你最好还是乖乖听话。”
男人得意的又说,何以欢气过头了,忽然就不气了。
她慢慢就笑了起来,她笑的时候很漂亮,是那种带有中国风的唯美之艳,屈轩当初娶她,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看上了她的美貌,但再美的东西,也有看腻的时候,所以,这不就开了后门,又去找别的青草了么?
“屈轩,我觉得你这辈子,就不该吃肉的,你就活该一辈子吃草!做个畜生!”
何以欢慢悠悠说了这一句话,然后拿起面前的咖啡杯,将他身上的那件白衬衣,泼成了世界地图。
然后,何以欢的世界,终于是在这最后的一根稻草落下的时候,彻底的分离崩析。
男人打了她,是那种尊严被挑衅,脸面被践踏的歇斯底里。
夜色很凉,凉得何以欢心中发苦。
她的脸火辣辣的疼,被男人一记耳光打过之后,她觉得自己的耳朵快聋了,嘴边有着伤裂的口子,风一吹就如刀割似的,可她却一滴眼泪也没有。
屈轩说:“何以欢,你就是个泼妇!”
好啊,她是泼妇,那他又是什么?是个渣男吗?
何以欢又想,泼妇与渣男,真是好一对极品组合。
然后,她又笑了,在这车水马龙的大街边上,她笑得疯狂,笑得张扬,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接到电话的时候,宋清河正在处理手头的一桩案子,电话铃响起,他也没细看是谁,便接了起来,刚说了一句话,那边忽然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宋清河,宋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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