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灌进了风,又进来了医院走廊里的污浊嘈杂,与满是病菌的气息对流。
何以欢转头看过去,似是乍见的生疏,又似是意料中的猜到。
她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而这样的感觉,令得屈轩很不高兴。
她是他老婆啊,还有没有点自觉性?
“小欢?”
宋清河喊了一声,问她的意思,她抿了抿唇,轻轻摇头,宋清河便哼了声,身子挪开了一些,往窗台边让了让。
小欢不是个懦弱的人,她想要自己解决这件事情,那是最好的。
不过……宋清河又默默的龇了一口白牙,向着屈轩皮笑肉不笑的扫过去一眼。
屈轩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身上又疼了……这个土匪!
硬着头皮暗骂一句,心里突然的又一股怒火涌上来,全部都朝着那个不言不语的女人撒出去!
“何以欢,你什么意思?我都到门口了,你都不知道下来迎一下我?你眼瞎了,没看到我受伤了吗?”
给自己壮一下胆,他先是小心的看一眼宋清河,然后这才气呼呼骂着,跨步进门,何以欢简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个男人,还真是渣到了骨子里!
“屈轩,你吃人饭不吐人话是不是?我是眼瞎了啊,所以就挑了这么一个你,我现在早就后悔死了。你要是还是个男人,就给我利利索索的把离婚协议书签了,也省得到时候法院里见。要不然……你不是向来最好面子的吗?可别怪我到时候不给你留脸!”
何以欢冷笑,她从小到大活了这二十多年,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是玩意的东西!
“何以欢!我看你是真的疯了吧?他宋清河就这么好,值得你非要离了婚也要去嫁给他?”
屈轩瞪大眼睛气得一脸铁青指着宋清河说,“想要离婚?然后你们两个好能够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我呸!你简直就是做梦!我告诉你何以欢,无论如何,这个婚我是永远都不可能会离的。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野种,这还得要等生下来才能做个鉴定结果。要不然,我岂不是要平白的给别的男人养孩子了?”
屈轩冷笑,越说这事越像真的似的,他更加一脸无耻的说,“当然了,要是那孩子生下来当真就是我屈轩的种,我也不会介意她是个赔钱货了,勉强养着也就行了。但是在之这前,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唔,对了,还有你手里的工资卡以及各种银行卡之类的,现在马上给我交出来。娜娜肚子里怀着的可是我们老屈家三代单传的唯一的种,她要真有点什么事,你就给我走着瞧!”
说着说着,话又说回了这里。且还一脸理直气壮的表情,朝女人要银行卡里的钱,屈轩,你觉得你的脸很大吗?
何以欢不由得就气笑了,“屈轩!”
她喊了一声,又猛的皱眉,额头沁了一丝冷汗,宋清河飞快的看了她一眼,攥了攥拳,忍住,屈轩就得意了,“哟!宋大队长这是什么意思?当着我这正牌老公的面,还敢与我的女人眉来眼去吗?我告诉你啊,那事没完,等我出院以后,我不告死你,我就不是屈轩!”
身上的伤那么疼,屈轩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当然了,屈轩胆子也是蛮大的,这幸亏是在医院,要是在外头,估计早被宋清河揍个半死了。
“屈轩!你可真不要脸!”
何以欢喃喃的说,摆了摆手,暂时不让宋清河上前,免得牵累更多。
她仔仔细细的看着屈轩那张脸,依然熟悉的轮廓,夜里做梦都能梦到的男人,可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得如此扭曲了?
深深的握拳,压着火道,“屈轩,事情都已经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你有什么权利,要让我拿出所有银行卡给你去花,顺便又给你去养小三呢?你是做梦呢吧?你屈轩要真是个男人,就他妈的敢做敢当,有种出去找野女人生孩子,就混蛋的该有本事去好好的养着。要不然的话……你还不如趁早割了那你两只蛋!”
说到最后那两只蛋,何以欢几乎是吼了起来,因为愤怒,她的伤口撑裂了。可她半点都不在意。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怎么就那么的……不是东西的爱上这么一个人渣了?
屈轩!
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吗?
她愤怒着,却是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来。后背有些微微的湿润,是那刀伤又渗出了血,她努力的吸口气,让自己平复一下悲哀的心境,却发现,无论如何都仍旧觉得,这心下是苦的。
苦的……那肠子都打了结。
声音略略的有些哽咽,但依然是没有眼泪。
她看着因为自己的一句粗话,而彻底惊呆了的那一个男人,她仰眸,吐一个字,“滚!”
只是一个字,充满了人生绝对的厌恶,与再也不可能与之有任何交叉回旋余地的绝决。
她说,我们之间……完了。
屈轩,你不是个男人。
“什么?你说什么?何以欢,你把刚刚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屈轩愣愣仍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死死的瞪着眼前的女人看着,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何以欢,你当着这个野男人的面,你敢给我难堪是不是?你这么着急的想跟我离婚,还敢说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何以欢,我看你真是贱透了!”
这最后一声大吼,屈轩气得浑身发抖,他下意识扑过去就打她耳光,却在扑到的一半的时候,又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哟,怎么不打了呢?”
宋清河插一句嘴,阴阳怪气的说,眼底有精光一闪而逝。
屈轩恼羞成怒,“我呸!我要怎么样,用你管吗?”
转身又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忽然就觉得从前的所有温柔,都是狗屁了。
说什么她何以欢贤良淑德,温柔知心,是这二十一世纪唯一好女人了……烂破鞋一只!
用力的攥了攥拳,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何以欢,离婚的事,就暂时先揭过不提,另外还有一件事,我要与你好好算算帐。娜娜刚才都跟我说了,你住院了,她来看你,你还要尖锐刻薄的给她难看,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是要故意打我的脸吗?识相的话,赶紧给老子滚下来,去给娜娜好好道歉,这事也就算到此为止了。要不然的话,我第一个就饶不过你!还有娜娜,她现在还怀着身孕呢,又怀的可是我们老屈家唯一的种,你就算不能与她好好共事,也要忍着让她把孩子给我生下来。你回头再想死想活的,我都成全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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