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二次泼他。
第一次是在这里,第二次还是在这里。
咖啡屋里有客人,不少人听着动静,都扭头看了过来,指指点点的时候,屈轩已经再次头脑发热的扬手打了出去……这男人打女人,如果一旦打成了习惯,就真不好改了。
何以欢身往后仰,她是聪明的,也是机敏的。
人生最恶心的事,就是被同一块臭石头绊倒两次,而她已经被绊了一次,就不会再绊第二次。
屈轩的手打出去,还不等落到她的脸上,宋清河已经出现,一把攥了他手腕,慢条斯理的问,“屈人渣,你打人有瘾啊!要不这样好不好?趁着现在天光明媚,咱俩出去再打一架吧?”
用力一把将他甩开,他看向了泼人咖啡的彪悍女人,真觉得这一刻,她简直是帅呆了。
“你怎么来了?”
何以欢看着他说,宋清河这神出鬼没的速度真是越来越快了,她这里刚刚才要躲开,他就已经跳出来把狼狈的屈轩给扔到了一边。
她抿了抿唇,有些意料之外的复杂之感。
她与自己的丈夫在这里商谈离婚的事情,他来了,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
“我觉得你在这个时候看到我,应该是高兴的。”
宋清河说,声音有些不高不低的清冷,何以欢知道他是生气了,别问她是为什么知道的,她就是知道。
可她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她的糟心事,不能再把他扯进来了。
“这里的事你先别管,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你先走吧!”
她走过去,碰了碰他的衣袖,低声说,“我不会再让他打我的。”
都这时候了还敢说这个话?
宋清河觉得不可信。因为刚刚几乎就又打上了,他不放心!
“我不离开,我就在这里看着,如果他再敢对你出爪子,我立马就废了他!”
他扬了扬唇,威胁的瞪了那屈轩一眼,坐到了旁边的邻桌。
四下里看热闹的客人,更加感兴趣了。
屈轩眼神闪烁着,气得脸色通红,却又无可奈何,上次挨打的事情,还没个结果,现在又被人家一只手甩开……他自己打不过他。
可是,他也绝不会放过何以欢的!
他很愤怒,是一种被人背叛了,脑门上扣了绿帽子的愤怒!
他重重的坐下来,喘着气,指着面前的女人说,“何以欢,我再说一次,离婚绝不可能!你给我死了那条心!”
对啊,他从前所有付出的努力与金钱,不能就这么白白扔了。
她何以欢吃他的用他的这么多年,这么轻易就想拍拍屁股走了另攀高枝去,哪有这么好的事?
“行!那我们就法庭上见!”
何以欢斩钉截铁的说,“另外还有我身上的案子,我也会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屈轩,如果你不后悔的话,你就给我硬撑着,千万别离婚!”
不是要比狠吗?
她也会!
她将桌子一拍,一眼都不想再看他,转身就走。
屈轩猛的白了脸,双手胡乱的一抹脸袋,大叫着,“何以欢,你……你是非要逼死我吗?”
喊过了,又用着一种特别委屈的神情看着她,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小欢,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了,我对你如何,你该是知道的?你现在跟我闹成这样,其实也就是一个小三的问题,可我真不是故意的啊,都是那女人勾引我的。你看,你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吗?”
见她停下了脚步,好像是有所意动的样子。他急忙起身,又小心翼翼的伸手将她拉了回来,她没有动,只是唇角勾了勾,任凭他拉着她重新坐了回去,而他看她的笑,还以为她是真的心软了。顿时心中窃喜,又更加忙不迭的说,“小欢,我承认,我们两个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我的错,也全是我的责任。我向你认错,向你赔罪,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他举手发誓般的向她保证着,“只要你能原谅我,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出去勾三搭四,只要娜娜这一次能生下我老屈家的种,我立马就让她滚蛋,到时候,我们两人一起将他养大,你就是孩子的亲妈,这样行吗?”
举头三尺有神明啊,屈轩很虔诚的说,他是真的在发誓。但是这誓言……宋清河敲了敲桌子,有点想冲动的过去,一巴掌扇死他了。
他顺便看了看自己的手,常年握枪,还握笔杆,顺带打麻袋的,这可真是一双万能的手,嗯,削死这人渣不成问题。
何以欢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真是看不透他啊,她也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男人,他到底是什么玩意变的呢?
她说,“屈轩,你跟我说句实话,你还爱我吗?”
爱情是什么?
爱情是你无论何时何地的不离不弃,也是你无论贫穷与富有时的同甘共苦。
可是你屈轩呢?
何以欢看着他,认真的看着他,她又说:“屈轩,如果刚刚的问题不好回答,那么我再问你另一个问题,你爱过我吗?”
一个你还爱我吗?
一个你爱过我吗?
仅仅只是一个字的差距,这之间的距离,却是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远。
屈轩愣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或许他曾经也是爱过的,爱她在那个阳光飞扬的明媚下午,爱她如瀑的秀发,拂过了他的心间,也拂动了他的心。可是渐渐的,再美好的事物,也有看腻的时候。
他所以为的最美爱情,也早已过了最初的爱情保质期。
所以曾经也爱过,可现在……
“我依然爱你。”
他说,他终于给出答案,不知有几分真心。宋清河吹了个口哨,邪着眼角看着他,他打个哆嗦,不敢去惹这个土匪。然后,他听到这个女人,也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慢悠悠的也给了他一个答案。
她说,“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
爱情纯洁的时候,如明月,高高在上,纤尘不染。
可它一旦脏了,就如一块擦地的破抹布,你洗得再干净有什么用?
将手伸了出手,慢慢触到了他的脸,他愣了下,没有动,她慢慢的给他说,“屈轩,你已经脏了,我洗不干净了。”
洗不干净的东西,那就扔吧。
“而且,你又是那么挺爱干净的一个人吧,我又怎么好意思再去折腾你呢?屈轩,好聚好散,行不行?”
她又说,“不行的话,那就只能法庭见了……唔,对了,到时候,带上你行凶的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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