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第二十章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抱着然然靠着车壁的容容,听着如徵这挑着尾音、含着赤裸裸的轻蔑的话语,眼底掀起一抹冷意。

倾着身子,任由着然然笨手笨脚却是一副认真无比的帮着她系上面纱。

妹妹!

还真是个好妹妹,极好极好的呢。

“大姐姐,你就真的不管祖母的死活了吗?”蒋然双手紧握,愤恨的盯着至始至终一句话、一个动静也都不曾出现过的马车。指甲用力的掐着掌心,满是不甘心。

凭什么,克父克母的人就可以活得这么顺畅!

凭什么!

压下心中的愤恨,蒋然死死的绞着手帕,遮着眼睑,带着哭腔的喊出声,不小。

正准备拿茶杯的手微顿,面纱下的嘴角冷凝,眼底满是不耐烦。

“容容?”

“嗯?没事的,你继续下棋。”回头看着捏着棋子被吵到了的然然,容容弯了弯眼眸,轻摇了摇头。

而本就关注着这马车一行的百姓并不少,蒋然的这话一出,瞬间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盯着无动于衷的马车和一副随时要虚脱倒地的蒋然,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如徵抬起指尖,微微用力的压了压他的下巴,盯着用着手帕遮住脸似是哭的不能自已的蒋然,眸底划过嘲讽。拉了拉缰绳,朝着马车更是靠紧了些许,讥讽的再次的开了口:“耽误了时辰,小丫头,我可保不了你。”

“刷!”车窗被推开,车帘被从里面用力的拉开,容容对上了一眼如徵的视线,微冷。

弯腰走了出来,站在车辕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不远处的蒋然,那双因为干净而显得有些懵懂里此时是赤裸裸的不耐烦和烦躁。

余光扫了眼周围显然是越来越多的看热闹的百姓,容容盯着蒋然的视线就更加的不耐烦,真是个烦人的紧的家伙!

“大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担心祖母,你就随我回去吧!回去你要打要骂都无所谓,祖母病得厉害,你救救她吧!她无论怎样,都是我们的祖母啊!大姐姐。”

在别人看见的角度里盯着那举止端庄一步一步不曾出丑的容容,蒋然抬步似是想要上前,却又像是娇软猛地滑下了身子瘫软扑倒在地,而一直拦着蒋然的男子在看见蒋然朝他的方向倒来的身子,神色一冷直接向后跨了一步,根本没有伸出手要去扶一把的打算。

“这凰夙郡主还真是无情无义,一点教养也没有!”

“俺怎么觉得这事有蹊跷来着?这才过了几个时辰,这老侧妃就病了?还真是及时的很呐!”

“啊呸,这大院子里的腌臜事还能少的了?都不是什么好鸟!”

……

各有各的说法,各有各的看法,各有各的立场。

四周悉悉索索的喧哗声让容容几不可见的蹙起了眉头,盯着倒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的蒋然的目光也一寸一寸的变冷。

如徵抱臂看戏,反手直接准确的将冒出头来的然然给摁了回去。

“哭够了吗?”

现在满心心烦的容容终是启唇,语气生硬含着寒意。

抽泣的动作一顿,蒋然看着反应不在意料之中的容容不是几不可查的挑了眉,心底全是惊讶和不敢置信。

怎么,会是这样?

即便是再不喜,也应该来主动提问祖母的身体情况才对;况且在她的料想之中,容容绝对不会是现在这幅模样!

不过是刚刚学会了说话、克父克母的哑巴罢了,还真能比得过她?既然能拿捏了十几年,也不可能会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只是,蒋然望着现在这般处于车辕之上、掩着大半部分容貌,以前被她们拿捏着不敢反抗的容容;心底莫名的不知怎的泛起了凉,竟是忘了接下来的抽泣,只是保持着帕子覆在脸颊上的姿势怔楞着。

瞟了一眼忘记了继续抽泣做样子的蒋然,容容猛地嗤笑一声,短促极快:“看来是哭够了。”

容容这边说着,那边右手倏地猛然抬了起来,朝着地面砸去。

“啪——”的一声脆响,翠玉色、小巧的茶杯应声而碎,使不少人浑身一个激灵。

“我不说,这马车的装饰只要不是……盲疾之人就能看的个明明白白的;而你蒋然便是明知故犯、阻扰太后懿旨,这便是抗旨!便是不忠!禁卫军大哥一而再再而三的拦下你,你蒋然一而再再三的不知错,这便是阻挠执法!这便是不义!你说祖母命不保夕、缠绵病榻,那你蒋然为何不守榻亲身照顾,反而却是摒弃下人亲自来寻我,这便是不孝!回去我要打要骂都随我,可、本郡主至始至终都不曾说过这些个字眼!这姑且勉勉强强和不仁挂上钩。”

容容目光定在那碎了的茶杯,缓缓地握紧了手掌,感受着那掌心处的些许痛意。话语见平静的不像话,却也笃定的叫人不自觉的去倾向去信。

瞥见那张嘴要开口反驳的蒋然,容容的声音再次的响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蒋然都占全了!况且,过了十四年舒坦日子的你怕是忘记了——靖亲王府,只承嫡,不认庶!更别说,本郡主的祖母早已入了祠堂,何来的病危?”

“我!”蒋然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辩解一番,却是面前所视之人不是面容严肃便是一副理所当然。

“我说的,是老侧妃啊!”无力的摔下胳膊,蒋然眼底皆是茫然,说出口的话都像是失去了底气一般。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不对的,不该是这样的!

明明哑口无言的该是容容才对,明明从容大方占理的是她才对!怎么会就变成这样了?

“是啊,那是你的祖母,不是我的啊!”容容转身朝着车门走去,声音放轻,带着沙哑,划过人们的心尖。

“所以,她死与不死,安与我何干啊!”

话落,车门再次的从里关了起来,如之前的无动于衷一样。

她不想,也不愿意;可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扰了她以及她所在乎的人或事,那么,她也不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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