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将军府门前的两只冥兽看到有生人来了,立马变的警惕起来,刚才还是悠闲的卧在地上,但是一看见我就立马站了起来。两只绿油油的眼睛瞪得老大,就像是两盏小灯笼一样,不过这颜色应该是冥界的灯笼。
这两只冥兽看起来也是相当威风的,乍看起来像极了瑞兽麒麟,不过和麒麟不同的是,这些冥兽身上披着的全部都是黑色的鳞甲,而且外露的獠牙是墨绿色的,两只冥兽的胸前全都有一个大大的冥字,样子煞是威武。
“这是公子,你们两个退下”,为首的那个鬼差看他们想要为难我,于是替我在前面开路。
那两只冥兽虽然极不情愿,但是也架不住我是什么公子之类的,于是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又朝着我吼了一声。那声音好像是在欢迎我的到来,但是我却怎么闻着都带着一股子血腥味,而且空气中也充满了他们嘴巴里面的恶臭。
吼完了,两只冥兽才向后退了一步,又重新卧倒地上不再为难我。我得了救,就不敢再在这门前再作停留,于是就急匆匆的跟着鬼差进了血河大将军府。原来这才是血河大将军府,我刚才在姐姐外面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虚幻的景象罢了。
“公子初到此地,在下未能远迎,真是惭愧,惭愧至极啊”,说着从一座气派的大房子里面走出来一个孔武有力的中年人。
此人身披银灰色的铠甲,身上的披风是血红色的,左手手握一柄长长的斩鬼剑。他的面相有些凶煞,络腮胡子几乎把整张脸都给遮住了,但是就算再浓密的大胡子都遮不住他那一双血红色的大眼睛。可以说,这是我一生见过的最令人震撼的眼睛。
那双眼睛整个都是血红色的,鲜血的红,好像是刚刚从战场上走下来的将军一样。从他血红的双眼中,不难看出一股杀戮之气。这是死亡的讯息,毫不留情的死亡。
我愣了一愣,虽然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他们为什么老叫我公子,但是我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他瞥了瞥我手中的匕首,嘴角付出一丝微笑。
“看来公子是来找人的了。”
你这他妈不是废话吗,不招人老子来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嘛,刚才在外面可真是把老子给吓得不轻,到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虽然我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嘴上却不敢这么的蛮横。
“嗯,是的,我是来找我的朋友的。”我淡淡的对着他微笑道。人们都说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虽然我现在势单力薄,但是在气势上还是不能输给他们这些鬼的。
“看来是那些老东西告诉你的了,但是不知道这两个人和公子是什么关系,竟然要公子亲自来找他们。”他又在朝着我笑,我知道她一直在套我的话,但是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上当呢,再说老子和他们屁关系都没有啊。
“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听说这首阳山的曹丕墓洞中别有一番风景,所以就和几个朋友进来看看,没想到他们还是迷了路,进了大将军您的地盘,希望您不要生气”,我微微的颔首。虽然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六叔他们几个的事情,但是现在能隐瞒多少就隐瞒多少。要不还要明目张胆的告诉人家,我这次来是来盗曹丕墓的,你们几个小王八犊子都给老子老实点,那样的话就纯粹找死。
“哦,看来是一场误会了,我的人不小心抓了公子的朋友,那就请公子跟我来,去把他们放了吧”,自从他见到我的第一眼,他就一直在朝我笑,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和曹丕的关系到底有多深,但是我感觉别说整个曹丕的陵墓了,就算是这小小的血河将军房里面都不简单。
我偷偷看了一眼右手上的标记,刚才还在逐渐变黑的十字架此时已经开始慢慢的恢复了原来的颜色,而且手里面的匕首此刻也不老起来,在不停的颤抖着,看来鬼泣应该就是在这周围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血河将军什么都没问我就要带我去见他们两个,我总感觉不踏实,但是就算再不踏实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一个凡人陷入鬼神之穴,无非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啊。
“公子请,就在前面”,一路上,血河大将军一直在前面为我引路,那样子就像是一个恭恭敬敬的奴仆,但是他却又时而转过头来看着我发笑,申请异常的诡异。我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我总觉的这血河将军府暗中隐藏着一股黑雾。
走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的样子,血河将军将我引到了一处独立的房屋前面,这座房子在整个血河大将军府的最后面,收尾环绕着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植物,而且在这血河大将军府里面,这座小屋竟然被独自设置了一处结界,足以看出它对血河将军的重要性。
走到小屋门前,血河将军停下来笑着转过身对我说:“您的朋友就在里面,不知我能否陪公子一同进去。”他说话的方式像是在恳求我,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答应的话,这房屋的门我今天肯定是进不去的了。于是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得到同意,血河将军从身上掏出房屋门上的钥匙,嘎吱一声转开了这座小屋的房门。小屋的房门虽然不大,但是听声音,其重量绝不亚于我们开启的曹丕墓的石门。
一进小屋我就感觉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比刚才在外面遇到的血河池的血腥味还要重的多。整个房屋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但是在黑暗中我看到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难道是……
啪的一声,整个房屋周边墙壁上的火把全都被点亮了,将整个小屋照的亮亮堂堂的。在小屋的正中间,是一个向外面一样的血水池,不过这里血水池里面的血水不是鲜血的颜色,而是变成了一种黑红的颜色,样子异常的可怖。
在这血水池的笼子里关着的正是鬼泣,她双手正被死死的吊在笼子上,身子泡在血水中。可能是长时间没有见光的缘故,刚一点亮火把她就深深的低下了头,只剩下一身红衣服还能表明她的身份。
当然,既然这座血水池被暗藏在这周围有着结界的小屋子里面,自然和外面的血水池有所不同。果然,在我还在愣神的看着鬼泣发呆的时候,一条巨蟒突然从血水池中钻了出来,盘绕在鬼泣的身上。嘴巴里不时的往外吐着鲜红的信子,一双金黄色的大眼睛像两颗巨大的金钻一样闪闪发光,真可谓暗夜中的两颗星啊。
除此之外,我发现在这巨蟒的头上,竟然还涨了两只角,这时我突然反应过来了,此时盘旋在鬼泣身上的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蟒蛇,而是一条虺。
干我们古董这一行的别的没什么兴趣,但是对于古代的一些乡野杂谈倒是也有些兴趣的,我从小受我老爹的熏陶,自然也留意这些东西。关于虺,我在我家的老古董铺子里曾经听一位前来看古董的老先生提起过。具体内容是什么我忘了,但是他说的一句话我至今都记得,“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
我在后来也在大学的图书馆查过一些虺的介绍,大概意思就是龙的早期形状,比蛇高级,但是却比不上蛟龙,当然更比不上其他的龙。
但是毕竟当时我觉得这些都是古人凭空臆造出来的生物,为的就是骗人玩罢了,但是当我现在真正的站在这虺的面前的时候,我才知道古人留下来的东西很多都不是骗人玩玩就罢了的。如果当时不相信,那么早晚有一天你会打心眼里去相信。
那条虺直勾勾的瞪着我,身子盘旋在鬼泣的身上,好像是一条粗壮的大绳子一样。但是这绳子的形状未免也太过吓人了。
“把她放开”,看着鬼泣被虺缠着的扭动的身体,我有些生气,虽然我对鬼泣暂时没什么好感,但是有些自己曾经拥有过的东西就不会允许别人去碰它。无论你现在还拥不拥有她。就像是你虽然已经和你的女朋友分手好久了,但是却不愿意看她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一样。”
“公子心疼了?呵呵”血河将军斜着眼睛看了我一样,眼神中净是嘲讽之意。
“也罢”,说完血河将军朝那条虺做了个颜色,那畜生好像是听懂了主人的话一样,缓缓的从鬼泣的身上挪开,然后慢慢的潜入水中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连串的气泡。
这时,鬼泣好像是一个被捂住嘴巴闷了好久的人一样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感觉到的戾气在此刻也已经小时殆尽了。此时屋子里只剩下她拼命喘气的声音和血河将军不停踱步的声音。
“额,我想公子应该是忘记了一个人吧。”他突然紧蹙着眉头对我说。
对,我是忘记了,鬼婴王,鬼婴王似乎不在这个房间。我心里不免的一惊,鬼婴王已经做了这小幽冥的叛徒,他们这帮幽冥的走狗自然不会放过他,既然鬼泣他们都不肯放过。那么鬼婴王一旦落入到他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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