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笑了笑,黄越也不搭理他们,黄越起来的时候还让服务员打包剩菜,可剩的都是一些渣渣,难免受人白眼。我还没说要重新买,却又被曾生抢了先。
“服务员,给我再烤条鱼来,带走!”
黄越指着自己问:“你请我?”曾生连连点头,黄越说:“那好,我是不客气的。”
“当然,都是自己兄弟嘛。”黄越哼笑一声,等鱼来了直接拿走,双胞胎兄弟自始至终都是哥哥曾生在说话,弟弟曾存一言不发,这让我想起之前外向的哥哥是怎么带着外人来打自己家亲兄弟的。
我跟随黄越的脚步,黄越见我跟着他问:“你跟着我干什么?不去医院看看?”
我说:“他们都有人照顾,待会儿还得上晚自习呢,能去你家看看吗?”
黄越眉头不悦,显然很不愿意,我说算了,黄越却拉住我:“家徒四壁的,没什么好看的,你要不嫌恶心,去就是了。”
“你怎么这么说,患难出兄弟嘛,咱俩都患过难了,那就是自己家兄弟,有什么的。”
黄越抽笑了一下:“刚刚好像是你一个人在患难吧。”
我菊花一紧,生怕黄越把我的丑事说出去,所以我得跟着他回家,他这么不愿意透露家里的事情,想必能被我抓住什么把柄,以后我也能平衡一下他,不过想想,黄越家最多就是穷而已,我家也穷,所以突然又没了去他家的兴致,不过话都说了,还是得跟着黄越回家。
黄越家就在县里的一个菜市场里,穿过一个猪肉摊上了二层小楼,就到了他家。
还没进家门,黄越就问我:“怎么样,有什么感慨。”
我笑笑:“没有,我家也这样。”
“我才不信,你可是小土豪。”开了门,黄越家里扑面而来的第一印象就是脏兮兮的墙,以及极其简易的家具。我问他家是干什么的,黄越愣了一下,没有告诉我,我也没再问。想必父母的职业让他觉得不耻。
“吃饭了!”黄越突然对着里屋喊道,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就开始骂了起来:“我日尼玛!几点了,现在才来!你怎么不死在外面啊!”一边骂人,一边出来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矮小女人,跟着出来的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弟弟,想必这是黄越的妈妈和他弟弟。
黄越白着眼,见怪不怪,把外卖放桌上:“这是烤鱼,我朋友请的。”
小弟弟一听有好吃的,马上就蹭了上来,黄越他妈妈却拿着筷子不分轻重的甩在小弟弟脑袋上:“你是饿死鬼投胎!是你先吃还是我先吃。”
话说,就这么两句话,我就震惊了,这个女人也太不知礼数了吧,这还是我在场的情况下,要是我不在场,不知道她怎么对付黄越兄弟俩。
黄越妈妈把烤鱼弄了出来,倒在一个盘子上,黄越问:“他呢。”
黄妈妈反问:“他是谁?”
黄越瞪了他妈一眼,便进了自己房间,我跟着进去后才发现,这并不算是黄越的房间,因为里面有三张床。黄越指着几张床说:“这是我弟的,我的,我爸的。”
我小声的问:“你妈不跟你爸一个房间啊?”
“哼,她自己一个房间。”
我在黄越家待的这一会儿,黄越他妈妈硬是没有跟我打过一个招呼说过一句话,倒是他弟弟来蹭了蹭我。
就在我有些待不下去的时候,还是陈汤的电话拯救了我,不过是孟婷的声音:“熊谨,你来一下县医院,陈汤醒了,想见见你,我们大家都在。”
我恩了一声,问龙勇要不要跟着一起去,龙勇摇头说:“我不去了,除了康纳我都不认识,再说了,门口那只也不让我出去。”
“门口那只?”我反应过来,是他妈,见他家庭情况确实糟糕,我也不想待,便和黄越道了别,出去的时候还冲他妈妈说了一句:“阿姨我走了。”
她脸都不抬的嗯了一声,算给我回应了,我无语的跑到了医院,便看到一大帮子人,最主要的就是看见孟婷和路西在那里抱着大哭。
康纳也下了床,来到陈汤的病房里,病房里的其他病人也被这么大动静给吵得有些不耐烦。康纳见我来,就问:“黄越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啊?”
我说:“他在家呢。”
康纳有些不高兴的说:“那小子,叫他早点去,偏偏晚那么长时间,不然你和陈汤也不会遭这么多罪。”
我想起黄越为我塞龙勇菊花报复人的狠劲,我就反驳道康纳:“黄越能救我们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也是,怎么只让他一个人去啊。”
康纳有些惊讶的问:“什么?他自己一个人?”我说对啊,康纳眉头一挤,更难看了,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给黄越打招呼的,本来以为黄越和康纳是很好的哥们朋友,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在一边的孟婷走过去对陈汤耳边说了两句话,路西就又过去安慰她,两个女生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康纳受不了这种场景,拉着我出了这间大病房。
“我问你,那个龙勇和那几个混子,除了打你们,还对你们做了什么没有?”康纳这样一问,我就屁股疼,这么丢人的事情,我当然不能给他说了。
我回应到:“你看看陈汤不就知道了。”
康纳说:“可孟婷告诉我,她和陈汤先出来,你自己在后面垫底的,龙勇那人可是很扭曲的,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吗?”
康纳看着我完好的皮肤,跟陈汤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我拉过康纳,小声的嘀咕:“说出来你不要看不起我啊。”康纳点点头,我说:“陈汤的脾气倔,而我就比他要圆滑一点,他不服自然就比我挨打挨得多了。”
康纳抬起头,看着我笑笑:“你说的怎么和我听到的版本不一样啊。”
我有些紧张的低了低头,难不成黄越告诉他了,不是答应我不说出去的吗,不对啊,人黄越又没过来过,难道打电话告诉的?
我正胡乱猜忌的时候,康纳说道:“在你来之前,龙勇被几个混子扛进来过了,医生从他的后门里,取出四枚硬币,你就说是不是黄越那小子干的。”
我想这种时候也瞒不住他,只好点头承认,康纳的表情沉稳中始终带点不安,我问怎么了。康纳说到:“你跟黄越那人相处的这点时间,你觉得他那人怎么样?”
我说很好啊,康纳也说是:“黄越家的情况你应该也大概了解了些,以后还能有联系的话,就少提一点他家里的事情,见到他家人来了,也最好躲远一点,免得他尴尬,其实他是一个很敏感的人。”我说我看得出来。
康纳又说:“咱们越哥安静的时候就像一只温顺的小鹿,残暴的时候就跟一头凶恶的饿狼。”我连连点头,康纳说着又好像欲言又止,我说:“你想讲就讲出来,别憋着。”
康纳眯着眼睛:“是你让我说的。”
我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但还是让他说,康纳冲四周望了一眼,到我耳朵边上轻言:“黄越那人喜欢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龙勇既然被塞了四个硬币,那么他肯定也对你们做了同样的事情,黄越自然不会被他塞了,而陈汤检查的时候也没有,那么你……”康纳哈哈笑了起来:“你既然能站在这里,当然也没有了。”
我差点跪在地上,康纳这逼也太机智了,康纳拍拍我肩膀:“不管怎么说,起码龙勇没有得手啊,这种事情只有你我还有黄越三个人知道,我们都会替你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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