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平米的卫生间,两个身子交缠着。
“哗……”
水龙头一开,冰凉的水从脑袋上直冲而下,带着哗哗的水声。
陆欢颜抖了抖,皮肤乍一接触冷水,让她控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几乎立刻,站在淋浴头下的她,已经全身湿透。
“呼.....傅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次我并没有招惹你!”凉水滴落在脸上,呛得让人难受。
“你要见的人就是他?”傅薄言手一推,直接让对方朝着后面仰去,“这么急的赶过来?”
想到在车上那张忧心忡忡的脸,和迫不及待的表情,傅薄言的冷硬的表情里明显带上了狠意。
有些水花溅到了他的脸上,却不能阻止他的动作。
“看来我的好心,也就让陆小姐践踏了。不然,你说,就陆小姐的姿色,还敢在大晚上跑过来?”他一手按住对方的脸,将她强硬的抬起,讽刺地说道。
任着水花,拍打在那张不甚美丽的小脸上。
“你在车上?”凉水打在脸上很疼,水流入眼里,她只能眯着,被迫承受对方掐控,脑子里却想起王助理那张带着点尴尬的表情。
怪不得!怪不得总觉得一直有人在盯着自己。
“你在想谁呢?”傅薄言很恼,就算现在这个情形,这个女人居然还一副心思不在的样子,“我当然在,不然你以为王向阳会搭理你!”
这边说着,傅薄言却看到她眯着眼睛,脸上的表情有些微痛苦,水流顺着脸颊上的弧度滚落,慢慢地滚进了衣裳里。
傅薄言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似乎有什么难言的忍耐,所以言语变得更加的犀利而尖锐。
“就凭着你也配有人关心!”
他再彻彻底底地告诉陆欢颜,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那么感激、怀疑或者任何感情,情绪,都应该由自己掌控!
霸道到极致!
陆欢颜没有出声。
她渐渐湿透的衣衫,最大的凉水的冲击着身子,使得背靠着的冰凉,前方却有男人火热的胸怀。
这样的情况,应该让她激动,可她却像一座雕像,任凭风吹雨打,表情十分的行僵就木。
空间不大,所有的呼吸都掩藏在水滴之下,哗哗的水,在瓷砖上打着圈儿,然后涌入下水道。
也许是一秒,或者过了很久。
寒气已经从脚面爬上了整个身体,陆欢颜已经冻得快麻木了,才听到男人的声音:“脱了。”
肆意的语气,冰冷的穿透人心。
“什么......”
陆欢颜哆哆嗦嗦地开口,仿佛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透过水流,对方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是哪只手碰到他的,这只,还是那只?”傅薄言拧起女人有些发抖的手臂,一点点地摩挲着手下的肌肤。
一想到眼前的女人刚刚和那个老男人一手交握着,傅薄言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扔在水里,从头到尾的洗刷一遍。
“看来你不想说啊,不然,我都给你洗洗。”傅薄言凑近了,对着她小巧的耳垂,轻轻地、轻轻地说道。
仿佛,这只是一件平常的事情。
陆欢颜气的脸色都涨红了,那张苍白的脸也飞上了几片红霞,她用力地将他推开,不让傅薄言靠近自己:“你不要太过分!”
被推开的傅薄言也不恼,甚至他更加淡定地往前,打算用着自身的力量,将对方压住。
“我过分?陆欢颜,你再想想,到底过分的是谁?”男人滚烫的呼吸吹拂在脸颊上,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清楚楚地钻进她的耳朵里。
“是谁在夜晚上哭泣?是谁那么恳求地看着我?是谁苦苦央求我带她过来?”他一手梗在对方的胸口,看着身边的女人的呼吸变得急促。
那是在生气!
陆欢颜动作一矮,猫下身子,试图从对方的漏洞中逃开,等傅薄言反应过来的时候,扭头看到的就是对方像小鹿仓惶逃窜的身影。
每走一步,都是一个湿湿的水渍。
“站住!”反应过来,傅薄言一个大步,直接上去,拉住这个女人的手臂,将她再次甩在了墙壁。
“咚!”
好疼。后脑勺接触到墙面,陆欢颜出现了一秒的眩晕,她再睁开双眼时,倒吸一口气。
那张俊脸在自己的咫尺之间。
“想逃?”扣住了陆欢颜,傅薄言的脸色终于好了不少。他低头凑近了对方,将她控制在小小的空间里。
自己和墙壁之间。
“没那么容易?”他露出了一个绝对掌控的表情,“陆欢颜,你如果还想好好的呆在这里,就得给我洗!可别忘了,我傅薄言想做的,你根本阻止不了。”
男人狠厉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凉薄,修长的手指捂住了对方的双眼,然后渐渐下降,滑过鼻子,终于抵达了女人有些凉意的红唇上。
它抵着,慢慢地摩挲着,让唇瓣一点点地染上了几分暖意。
陆欢颜头痛难挡,加之疲劳和缺眠,经历着男人的摧残之后,她根本就无法听清对方在说什么。
只有一点,陆欢颜牢牢地抵住对方想要靠近的胸口,按住自己湿透的衣服,像是一位守卫者,永远坚贞而不屈地守卫着什么。
“不!我绝对不要!”她喃喃地开口,里面的坚决是什么都打败不了的。
傅薄言一听,脸上布上了一层寒霜,“那个男人对你这么重要!重要到你居然敢违背我!”
怒意一来,傅薄言手臂一收,“我看你怎么逃掉!”
说完,他再次抓住对方,就这样拖着,朝着还开着的淋浴头下走去。
水声哗哗的,预示着又是一场错误的开始。
下一秒,陆欢颜整个身子被对方压在淋浴头下,冰凉的水直冲双眼,她看不清对方现在的神情,只能隐约地看到对方纠结的眉毛,在这样狼狈的时刻,还一如刀锋一般飞扬。
这个男人,有坚毅的下巴,有深邃的双眸,有着一张薄而无情的唇瓣。
是个无情人!
“呼……不要,傅薄言,我们......之间不应该这样。这些是错误的!”胸口一凉,陆欢颜再次领受到对方说一不二的执着。
“你脏了,就得洗洗。”
像恶魔一般的话语,透着凉意,吹拂在肌肤上。
“啪……”胸口的衣服纽扣,挣脱了原本的位置,直直飞溅到了瓷砖的表面。
在积着水的地面上,旋转得、打转得,最终落了下来。
傅薄言的神色,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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