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梦消耗了陆欢颜太多的精力,导致她起床的时候眼睛肿成了两个馒头,一头不短的发梢更是高高翘起,张牙舞爪地显示着自己的存在。
她摸了摸发梢,自己一个人嘀咕着;“看来得去剪个头发了。”
有一种人,她剪头发喜欢找那种店面很破旧,和时尚完全不靠边的老店,没有五彩绚丽的造型,也没有所谓的俊男美女的殷勤,只有一把老剪刀和一个技巧熟稔的老人。
这种传承下来的老店已经很少了,但陆欢颜就是知道这么一家。
等她从理发店出来时,那齐腰的乌发已经变成了一头短发,有些蓬松地贴着脸蛋,许久没有露出来的双眼,没了刘海的遮挡,露出了它本来的样子。
人还是那个人,陆欢颜还是习惯性低垂的腰杆,神情里还是往常带着点苦楚与阴郁,几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利索的短发,耳边还有着理发店的老人家在结束时拍拍自己的肩膀的声音。
老人家很是精神地指着镜子里的女人说:“看看,小丫头片子,还是这样清爽利落点!人呐,要朝前看!”
呆立了一会儿,直到手机铃声响起,陆欢颜这才惊醒,手机里男人有些开心的声音响起,离得很远都能感觉到他此时的兴奋。
“欢颜,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声音有些熟,叫自己名字时非常自然,陆欢颜看了看屏幕,上面的名字存的是:想要报恩的男人。她可不知道这名称可以写的这么长?还有,这个是谁存的?
“你是......”带着些小心翼翼,陆欢颜试探地问道。
电话里安静了一秒,然后是不满的大声惊呼声:“陆欢颜,你好样的!不会已经把我忘了吧!我是巩少权啊,人见人帅的巩少权!”咋呼的声音传来,还带着他特有的耍宝,光听声音陆欢颜就知道现在对方肯定急的跳脚,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哦,原来是您啊!”欢颜有些拘谨,她不是那种自来熟的人,只是干巴巴地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你!”巩少权被女人这么一堵,不由地怀疑自己的判断:这个女人真的是喜欢自己的?听着她的话,好像怎么并不愿意自己出现?
巩少权心底有些不痛快,后面陆欢颜的一句话立刻打消了他的这种不开心。
女人说:“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这话听在乐天派的权少耳里,可不就是对方一心为了自己着想么?
他开心了,怀疑也随即消散,“你在哪里呢?为了感谢你昨天的拔刀相助,我今儿陪你一天。对了,昨天我提前走,你不会生气吧?都是我哥,一个劲儿打电话让我回去......”
巩少权在电话里不停地说着自己哥哥的坏话,在陆欢颜看来,可不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孩子,她无奈地笑了笑,眼神里有着她自己没有察觉的羡慕。
一时间两个人居然相处的还算和谐。
巩少权就是这样一个性格,凡是他认为对的,或者第一印象的想法,他就会一门心思的钻进去,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
现在他认为陆欢颜喜欢自己了,而且对她有那么一丝丝好感,那么这些因素会让他的好感,不稍一会儿,汇聚着川河。
巩少权过来的时候,是开的一辆极为拉风的重型哈雷,轰轰的发动机声像是一阵阵惊雷,有些让人惊惧。
他咧着嘴,朝着陆欢颜笑道:“喂,咋样?我的驾座很帅气吧!要不要来试试。”
陆欢颜还没有同意,巩少权的自己长腿一跨,手上拧着帽子,就朝着陆欢颜走过来。
他的体格并不是特别强壮,但却有点迫人,小伙子1米8的个子,白净的脸衬着高瘦的体型,直直走过来时还带着一点玩世不恭的气势。
“不,我就不用......”陆欢颜的话被对方直接动手将帽子戴在自己头上时堵住,外头的声音变小,自己的脑袋被紧紧地卡住,一时间无法挣脱。
“不错!你这颗短发的脑袋配着这个帽子,嗯,还算不错!”末了,巩少权拍拍帽子的外延,可怜了带着里面的陆欢颜,只听到“哐咚——哐咚——”的声音,敲得陆欢颜是头晕眼花。
“你今儿去哪里?我全天陪驾左右。”收拾好了陆欢颜,巩少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打着保证,一脸激动地说。
想到一会儿对方得抱着自己,嘿嘿.......
陆欢颜今天确实是有正事儿的,眼见着母亲的医药费还没有落实,她就想着要不自己先搬到母亲说的地方去,不一定还能省点房租。
所以,她今儿是想先去看一下房子能不能住人的,至于卖......她还没有想好。
别墅位于老城区的郊外,当年欢颜外公家也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所以连带着别墅区的地皮也买了下来,但好景不长,陆欢颜的母亲是唯一的孩子,作为一位豪门淑女,当然是选择家族联姻,而当时的陆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
欢颜的父亲外表不错,斯文有礼,能力虽不是特别强,但在当时的那些家族中,已经算的上不错。两大家族强强结合,在当时也算是轰动一时。
只是当时的所有人,都没想到陆父竟然犯下大错,不仅败光了家业,连人都被送进了监狱。
陆欢颜一时之间有些惆怅,想到母亲,又想到外公外婆们的音容笑脸,最后所有的一切都毁在了下一辈的手中。对于那个在牢中的父亲,陆欢颜只剩下茫然,连恨都没有了力气。
谁能想到那样子的父亲,能做出令人作呕的事情呢?
“陆欢颜,你确定这是你要来的地方么?”耳边传来巩少权有些疑惑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她。
陆欢颜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站在了郊区外的高山上,不远处有一道铁门,紧紧的关闭着,隐隐地藏在了树木之间。
“是啊,就是这个地方,而且,”她环顾着四周,隐约地记得小时候自己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可是,我怎么觉得这里有点奇怪,而且别墅的主人可能不怎么欢迎我们啊!”巩少权知道,一般这种家世,自家大门口来了人,里面的主人家肯定是知道的。
可现在,铁门关的紧紧的。
欢颜明白了巩少权的意思,她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平静而温和,将以往的阴沉都糅杂了不少,“这里本来就没有人住,这是属于我外公外婆的地方,现在交给了我母亲,所以,本来就应该没人在。”
“啊?”权少先是吃惊地看了一眼陆欢颜,转身之间就将自己的疑惑压了下去,“这里明明是有人的啊!”他指了指门口闪着红光的摄像机,示意道,“而且对方怕是知道咱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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