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门被人从里面撞开了。
伴随着巨响,里面传出了男人的咒骂声和掌掴声。
“祁总,我们周总被贱人咬了!有医药箱……”撞开门的是周庆云的一个手下,他的话还没说完,祁莫扬就从他的身边一闪而过,冲进了卧房。
他眼前赫然出现了周庆云正扬起巴掌的画面,男人一个箭步冲上去,提起周庆云的领子将他从床上摔倒了地上。
霍潘跟在祁莫扬身后进来,看到祁莫扬脸色阴沉,眼中尽是暴戾,他的脚边正是周庆云,“他交给你了”,祁莫扬朝床边走了过去。
原本还在卧房里的小冯,趁男人的注意力全在曲苓汐身上,霍潘押住周庆云无暇分身的空档,趁乱逃跑了。
只有方才撞门的那人,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变故,没了任何反应。
祁莫扬双手捧起曲苓汐的脸,他看到的是凌乱的泪痕和一片红肿,女人的嘴角还是血迹,看上去并不是她自己的,而是现在正跪在地上的周庆云的。
方才祁莫扬一进来,就注意到周庆云的左肩鲜血淋漓。
周庆云被突然冲进来的祁莫扬摔到地上,又被霍潘制服,跪在祁莫扬脚边,他却仍然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虽然内心愤愤不平,嘴上却不敢惹了祁莫扬,“祁总您这是,是这贱人咬了我,我……”
“闭嘴!”霍潘打断了他。
祁莫扬却只是仍旧捧着曲苓汐的脸,看着她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像是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逃脱了周庆云的魔爪,她用尽力气抬头朝着祁莫扬看了一眼,“一定要逼我卖身是么,你让他滚,我卖给你。”说完这句,曲苓汐直接不省人事了。
祁莫扬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全身上下散发出骇人的杀意,周庆云见状,用膝盖往前挪了几步,“祁总,我……”周庆云连滚带爬地来到祁莫扬的脚边,大概是没想到祁莫扬竟然会发疯至此,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臭婊子。
他扑在祁莫扬的脚边,哭天抢地地求饶,在T市商界混了这么多年,惹了祁家的人会有什么后果,他周庆云再清楚不过了。
“祁总只不过让你配合演戏,你竟然敢真的对曲小姐……”霍潘冷冷地说了一句。
周庆云顿时一脸惊骇。
“演戏?可、可是您没给我说啊!我不知道啊!”周庆云刚开口,又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对了,是小冯,是他!刚才跑出去那个我的手下,您派来的人我没见到,我在开会,是小冯见的,小冯给我带的话!他忘了……不对!他是故意的,他故意隐瞒了我,我不知道是配合您做戏给这个女人……给曲小姐看,您看我不知者无罪,就放过我吧!”周庆云带着哭腔解释道。
祁莫扬像是完全没有在听他说什么,倒是霍潘忍不住向祁莫扬看了一眼,他有些摸不准总裁接下来会怎么对付这个姓周的。
“对了!小冯还给曲小姐灌了那种药,估计快发作了。”说到最后,周庆云的声音越来越小。
祁莫扬眼中闪过一道阴鸷,难怪曲苓汐的双颊有着异样的滚烫。
“活要见人。”
“是。”霍潘颔首,将地上的周庆云一把拉起,转身向外走去,这才发现方才还站在呆立在门口的,周庆云的另一个手下已经跑了,不过那个人不重要,抓姓冯的要紧。
这时,卧房里只剩下祁莫扬和已经陷入昏迷的曲苓汐,他抱起她进了洗手间,却发现样板间里虽然家具齐全,却没有通水,索性抱着她走出了房间。
这个女人竟然比看上去还要单薄,祁莫扬不禁心想,这是从来没吃饱过么?看来,要让玲婶过来,给她好好补补身子了。
大概是沾上了眼泪的缘故,曲苓汐凌乱的发丝仍然附在她的脸上,眉头依然紧皱,就像是一只不安的待宰羔羊,只是没有想到即使沉睡着,她的眼角依然有眼泪渗出。
祁莫扬只觉得胸口一窒,泛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像是有几分怜惜,几分不舍,又像是有几分愠怒,他气不过曲苓汐屡屡忤逆自己,气不过她在他的面前,竟敢说“不”字。
她就好像从前的自己一样,放肆张扬着自己的一身骄傲,他是天之骄子,可她曲苓汐又算什么,居然总是摆出一副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可是此刻的他,终于见到了她流泪的样子,胸腔内只觉得烦闷,隐隐还有失重的感觉。
想到这,又忍不住恶狠狠地瞪了怀中的女人一眼,她竟然让他差点乱了方寸。
祁莫扬离驱车离开了产业园,被他放在车后座的曲苓汐,却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一路上,祁莫扬将车子开的飞快,曲苓汐身上的药性像是开始发作,见她喉咙里溢出痛苦的呻吟,他将脚下的油门又踩重了几分。
不过四十分钟,祁莫扬就带着曲苓汐回到了自己的别墅,担心自己的主卧里有烟味残留,他让家里唯一的佣人玲婶迅速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
趁着玲婶收拾房间的过程,祁莫扬抱着曲苓汐进了客房了浴室,毫无意识的曲苓汐在他的怀中不安分的动了几下。
祁莫扬将她轻轻放进已经在注水的浴缸里,这才发觉身子已然滚烫的她,竟牵动地他也燥热不安了起来。
“该死。”祁莫扬暗骂了一句,将水温调低了几分。
曲苓汐原本早就该醒过来了,偏偏体内的药性此时挥发了出来,她整个人都已神志不清,祁莫扬看着她微微红肿的脸,又开始担心她浸泡在温度过低的水中会感冒,咬了咬牙,拿起一旁的浴巾,又将她从水中捞起包裹了起来。
祁莫扬抱着浑身湿漉漉的曲苓汐走出浴室回到了房间里,将她放在了床上。
曲苓汐痛苦地呻吟了几声,胡乱地扯着自己的领子,离开了凉水,显然体内的燥热更加汹涌了。
祁莫扬早在开车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变化,他原本想克制自己,不想在她不清醒的状态下和她做这种事,但显然,这才是此刻缓解她痛苦的最佳方式。
这么想着,他便伸手扯下了自己的领带。
随着领带落地,安静的房间里却响起了突兀的手机铃声。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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