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苓汐回到家里,母亲和外婆正坐在客厅,餐桌上摆着几乎未动过的晚饭,西红柿炒鸡蛋,凉拌黄瓜,素炒花菜,和三碗满满的米饭。
见曲苓汐回来,魏雪珍连忙起身朝她围过来,“小汐,你说你知道爸爸去哪了?他是被什么人带走了吗?”
魏雪珍的声音微微发颤,生怕从曲苓汐口中听到过于可怕的消息,整整一下午,她都坐立不安,一度怀疑是周庆云派人过来趁她不注意将人抓走了。
像是突然发觉曲苓汐的脸有些肿,“小汐,你的右脸这是怎么了?”魏雪珍的声音更加颤抖了,这才注意到,连她的脖子上都一片红一片紫的。
曲苓汐见妈妈的视线从自己的右脸落到了脖子上,不由想到,一定是祁莫扬那个流氓对自己做那事的时候留下的痕迹。
她轻轻摸了一下右边的脸,“没事,路上摔了。”
魏雪珍的眼中尽是怀疑,“怎么会摔成这样?唉,等下再说,我先去给你拿药擦擦。”
曲苓汐连忙叫住她,“不用了,妈妈,我没事的。”
见魏雪珍停了下来,连忙转移话题,“对了,爸爸是被薛漫漫接走的,因为赶时间等不及向你打招呼。”曲苓汐边换鞋边说道。
魏雪珍一时间也忘了对曲苓汐脖子上的红紫刨根问底,“薛漫漫?”
“嗯,漫漫在国外的亲戚向她介绍了更好的医疗资源,之前她跟我提起过,问我要不要把爸爸送去治疗,以为她就是随口一说,所以没跟你提起过。”
“可是,怎么这么突然?我才离开了几分钟她就把你爸爸接走了?”魏雪珍一脸怀疑的神色。
“她也不想这么急啊!可联系好的主治医生马上要休年假,她们想先把爸爸送去,最好能赶在医生休假前确定初步治疗方案,所以今天连夜赶去了美国。”曲苓汐换好了鞋,走到魏雪珍身边挽上她的胳膊。“那会儿见你不在,漫漫打我电话也没打通,就先把人带走了。”
“那这费用?去一趟美国,要花不少吧,还有看病的钱。”魏雪珍总觉得事情不像曲苓汐说得那样简单。
“漫漫先帮我垫付,妈你就放心吧,凭我和她的关系,我爸就是她爸,她能不好好照顾嘛!”曲苓汐真希望自己的妈妈像外婆那样好糊弄。
果然,外婆听了曲苓汐的话也走了过来,扶住了魏雪珍的肩膀,“小汐那个叫漫漫的朋友咱们都见过的,那小姑娘一看就是热心人,有她帮忙,你就别操心了,说不定过一阵子老曲就健健康康地回来了。”
魏雪珍皱了皱眉,片刻后轻轻点了下头,“希望如此吧”。
三人一起吃了晚饭,外婆回房间看电视,魏雪珍在厨房洗碗,曲苓汐在一旁帮忙,魏雪珍又对着女儿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担忧,曲父现在这状况,身边没了自己家人,擦洗身子什么的都不方便。
说着说着,魏雪珍忍不住抹起了眼泪,曲苓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母亲,毕竟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祁莫扬究竟会对自己父亲做出什么事,她不敢去想。
借口给手机充电,曲苓汐回到了房间,从里面将门反锁上,犹豫了半天,掏出手机,拨出了祁莫扬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祁莫扬,你是不是可以放人了?”曲苓汐的声音有些发抖。
见男人没有吭声,曲苓汐忍不住压低声音轻吼了一声,“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爸爸究竟在哪里?”
莫扬刚输入密码开了家门,就接到了曲苓汐的电话,他没想到这丫头跑都跑了,居然还会给他打个电话。
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祁莫扬有些不悦。
为了给她父亲联系上植物人方面的专家,国际上知名的HouseM.D.,祁莫扬连续两个晚上不眠不休亲自去了趟休斯顿,好不容易说服了那个脾气古怪的医生,安排好了曲父的住院事宜,还没还好休息呢!
祁莫扬冷冷地对着手机说了一句,“如果你忘了自己昏迷前说过的话,我不介意提醒你。”声音透过话筒传出,和平日里的语调一样渗人。
“你已经得到了我,当不当你的情人,现在还重要吗?我现在只想知道我爸爸在哪里,是否安好,如果这一点你不能保证,我想祁少可以把我说过的话当放屁。”
电话那边的祁莫扬皱了皱眉,这丫头,还真是有辱斯文。
“他现在在飞机上。”
“飞机上?!祁莫扬!你究竟要对我爸爸做什么?”
“你放心,你父亲一切都好。当然,也有可能在异国发生些什么意外,这完全看曲小姐如何选择。”
又被他将了一军。
“他还是一个病人,祁莫扬你有没有人性?!”曲苓汐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
“人性?大概曲小姐更想看到我兽性的一面吧!”
“你!流氓!”曲苓汐压低声音骂了一句。
“曲小姐,一夜夫妻百夜恩,你是不是该对我有些信心,我怎么会,对你的父亲下狠手呢?除非……”祁莫扬故意顿了一下。
“除非什么?!”
“曲小姐真是明知故问!三天的时间,你可以考虑是不是继续当不孝女。”
“明明那么多人想要成为你的女人,你何必抓着我不放?你只是想要个女人,要谁不行呢!”想要染指祁莫扬的女人多了去了,可她先一步认识了别人,心里早已有别人。
只是如今,她也已经失去了靠近那人的资格。
“曲小姐,既然如此,和谁睡不是睡呢!你又何必抗拒,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祁莫扬挂断了手机。
曲苓汐握着手机的手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突然想立刻洗个热水澡,洗掉身上的所有痕迹,好好睡上一觉,把白天发生的惊魂一幕通通忘掉。
曲苓汐进入梦乡的时候,祁莫扬正坐在自己的书房,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慢慢吸着。
陷入了沉思的祁莫扬未曾发觉指间的烟即将燃尽,直到感觉到了灼痛,才松开了烟头,任由它落到了地上。
祁莫扬起身走出了书房,准备回三楼自己的卧室,刚走到楼梯口,就碰到了正往上走的玲婶。
“二少爷,夫人刚刚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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