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洞房

第1章 洞房

如果别人告诉我天天做同一个梦,梦里还是跟一个死了的男人各种ooxx,那我觉得一定是这个人在说梦话,怎么可能嘛?

但是现在……

红彤彤的血一样的蜡烛燃烧着,灵堂正中摆放着一口黑漆漆的描金棺材,那棺材出乎寻常地大,似乎能再装一个人进去。

我手脚冰凉地退了两步,这个梦纠缠了我半个月,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果然,我刚刚退后两步连头都来不及回,两只冰凉的布满尸斑的手缠住我的腰,带着血腥气的呼吸拂在我的脖颈上。

“留下来……”

烛光染上绿色,呼呼的寒风吹得灵堂中悬挂的白绫飘来荡去,犹如一个个扭曲的身影。

但是这些都没有我身后紧紧贴着的这个恐怖,他得不到我的回应,手臂一用力将我抱起来。

“咔――”沉重的东西推开的声音,早就把眼睛闭着的我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了充斥着古怪气味的狭窄的空间里。

我心头一咯噔,不会吧!

刷地睁开眼,猛地一下子对上那张看一次怕一次的脸。

血肉模糊的脸庞翻卷着,两只眼睛的位置只剩下空荡荡的眼眶。他身材极度瘦弱,感觉就像一具骷髅头包裹着一层皮一样,导致身上那套早就被暗红色干涸的血液染红的红色婚服穿起来就跟裹着一根竹竿一样。

他就是每次在梦中每次都把我吓到的鬼,他总是说“留下来。”但是天知道我无数次祈祷要是能够不睡觉就好了,真的太吓人啊!

我赶紧偏开头,目光却不自觉地被棺材里的一个小罐子吸引。

有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循环,“打开它……打开它……”

手缓缓伸出去,我仿佛看到一双白皙细腻的绝对不属于我这个“糙汉子”的手轻轻抚摸着小罐子,就像这个罐子是这双手最深爱的情人,极度眷念。

“磕。”罐子盖打开,我脑袋控制不住地伸了过去,只看到黑漆漆的罐子里装得满满的,抓了一把,竟然是已经有些腐朽的红豆。

绿色的烛光下,还能看到一颗颗红豆上刻着小小的字。

吾妻,吾妻。

我回过头望着面目恐怖的鬼,突然觉得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这口棺材是这个男人的,那说明这些红豆也是他的?

还真是……看不出来。

突然,他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干枯尖利的手指瞬间将我卡着脖颈从棺材里提起来。

“咳咳……放……放开我……”呼吸困难,我肺里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我用力扳他的手,却一点用处都没有。

眼前慢慢模糊,双手再也没有力气脱力地垂了下来。

我想,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不不不,是在梦里死了,但是为什么会这么痛苦,就好像在这里死去我现实中也会不复存在一样。

……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卡着我脖颈的手突然放松,我狼狈不堪地趴在棺材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刺痛的喉管连呼吸都是一种折磨。

“你――”

那句发疯哽在了喉咙里,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棺材边的鬼,就像吃了伸腿瞪眼丸一样。

这,这是那个恐怖的骷髅男!?

顺滑的及腰长发披散着,铺陈在天青色的双鹤齐飞直缀上,身形修长,肤色如雪,五官更是集所有的冰寒之气凝聚而成,疏离冷漠得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他望着我,凶狠暴狞地说:“这次,你再也走不了了。”

寒玉一样的手指挑开我的白色缟衣,露出我的肩膀,前胸……

疼。

疼。

还是疼……

脑袋里就像装了满满的浆糊动都动不了,感受着太阳照射在身上火辣辣的热意,我实在是一点都不想动酸疼的身体。

但是一想到今天还有课,我只能强撑着爬起来套上身体,从上床下去的时候差点一晃神摔下去。

“你这是怎么了?纵欲过度啊?”

室友小铃铛打趣地对着我挤眼弄眉毛,我白她一眼,“别说了,我又被鬼压床了。”

小铃铛和我关系很好,早就从我这里知道我做梦的事情了,她听我这么说担忧地看了看我,见只是脸色苍白了一点说:“说不定是你上辈子辜负了人家,人家来找你再续前缘呢。”

“赶紧洗洗去上课,我记得你今天早上有那个变态师太的课,别去晚了啊。”我的所有课小铃铛都知道,她背着书包边说边提醒我。

我连挥手的力气都没有,点点头有气无力地向洗手间走去。

从梳妆镜前路过的时候,我突然被镜子里那个人影给惊住。

泛红的眼尾,苍白的却透着艳色的脸颊,以及那几乎快从眼里透露出来的丝丝的媚意。按照我和小铃铛以前的说法,这就是被人干了啊……

我的脑海里一下子闪现出昨晚上做的那个梦,那个鬼挑开了我的衣服,一个接一个冷冰冰的吻落在我的身上,然后……

啊啊啊啊!

赶紧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去,我对着镜子搓了搓脸,努力把自己的脸色搓得正常一点,在心里告诉自己,那是梦,那是梦。

接下来的日子是我最近这段时间过得最开心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那天晚上过后我再也没有做那个乱七八糟的梦,每天晚上睡得香得不得了。

连小铃铛他们都说我都快睡成猪了。

面对她们的羡慕嫉妒恨,我一边咔嚓咔嚓嚼着薯片,一边说:“这就是福气啊,我现在可是吃嘛嘛香,睡得昏天黑地,岂是你们这些忙着赶论文的能比的。”

我可好久没过得这么爽了,简直浪得飞起。

而回应我的,则是是有扔过来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和一声悲愤的怒喝,“滚!”

也不知道是谁误扔了一袋我最爱吃的海苔,我嘿嘿笑了两声,在小铃铛嫌弃的目光中撕开了包装袋。

突然,海苔的味道飘出来,我的胃顿时就像沸腾的水一样涌出一股压都压不住的恶心。我连鞋子都没有穿冲进厕所,对着马桶哇哇大吐。

“呕……呕……”

整个内脏都翻了个个儿,难受得我眼角流泪。

我正想让小铃铛给我倒一杯水来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那双在梦中死死禁锢着我的布满尸斑的双臂缓缓从身后揽住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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