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姚丹凤轻蔑的笑意,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她。
但我必须忍住。
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那个幽暗的房间,鼻尖还飘着血腥气,我咬了咬嘴唇,问道:“能放了她吗?”
姚丹凤愣了一下,随后突兀的笑起来,“没有想到你还挺仗义,行啊,”她一边说一边掐灭了烟,“只要你做得好,能让客户满意,能让我满意,到时候说不定我会改变主意,捧红你,怎么样?”
我还没有开口,她上前一步,伸手在我的脸上拍了拍,嘴里未散的烟气喷在我的脸上,语气幽凉的说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要是敢动什么歪心思,比如……想报个警之类的,你可以试试看。”
我暗自咬了咬牙,垂下眼睛掩饰住眼底的恨意,“只要能放我们走,别的我不管。”
“嗯,你果然很聪明。”
直到走进包间,我都感觉自己在飘,里面的酒气和昏暗的灯光,还有半坐半躺沙发上的男人,仿佛一道地狱的大门在我眼前打开。
姚丹凤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出去,男人狞笑着过来拉扯我,我奋力反抗,这个时候已经忘记了什么是后悔,只想着保住自己。
男人的力气很大,喝了酒更没有轻重,他握住我的肩膀,骨头都像快要被捏碎,随后用力一推,我的腿撞在了大理石的茶几上,痛得我叫了一声,随后倒在沙发上。
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一下子扑过来,骑在我的身上压住我的腿,手里还拿着一瓶酒,对着我的嘴就往里灌。
辛辣的酒液,冰凉的沙发,狰狞的笑脸,刺眼的灯光……这些都让我想起一个词。
绝望。
身下的沙发凉得像冰,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酒被灌了一些,其余的顺着嘴角流出来,和眼角滑出的泪混在一起,眼前模糊一片,男人狰狞的脸看不清楚,隐约只听到他近乎疯狂的大笑。
我甚至想就这样死了算了,可以见到妈妈,也不用被这些仇恨日夜折磨,但……还是有一丝丝不甘心。
就在我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的时候,忽然门被人大力撞开,有人快步冲过来,随后我的身上一轻,房间里响起一阵杀猪一样的嚎叫。
我挣扎着坐起来,用力睁了眼睛去看,包间里多了两个男人,一站一立。
站着的那个一脚踩在王总的手上,刚才还神气的王总现在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一身黑衣,手里拿着银色的打火机,他长得很好看,微垂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睛里的神情,嘴唇微抿,绷出锐利的线条。
王总缓了一口气,叫道:“四爷,四爷,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坐着的男人慢慢抬起眼睛来,他的眼睛黑亮,像冷硬的曜石,没有一丝温度。
“误会?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本来我不想来,但是……”他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我看着这个男人,忽然像是看到了一线希望,决定就此赌一把。
撑着一口气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抬手掠了掠发,微笑着说道:“四爷,真是对不起,我不想爽您的约,可是,您都看到了,要不是您早来一步,我……”
男人的眼睛微微一眯,闪过一道危险的光,我心头一跳,但此时只能进不能退,伸手握住他的手说道:“四爷,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男人的嘴唇微微翘了翘,还没有说话,王总惊叫了一声说道:“四爷!这是误会……真的是误会,我不知道她是您的人啊,要是知道,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我的人。”男人的目光在我身上上下一掠。
我瞬间感觉那目光像刀子一样,把我身上的衣服割了个七零八碎。
心头有些发颤,这个男人能让姓王的畏惧至此,一定不是什么善茬,他要是不肯接我的话,直接揭穿我,我只会更惨。
我摒住一口气看着他。
房间里很静,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哟,”姚丹凤从门口闪进来,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走到那个男人身边说道:“四爷,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男人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怎么?我不能来吗?”
姚丹凤笑得妩媚,“睢您说的,平时我们请都请不来,您可是……”
“怎么?秦傅死了吗?”男人打断她的话说道。
姚丹凤一愣,脸上的笑容僵住,“四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微微翘了嘴唇没有接话,跟着他一起进来的那个男人踩着姓王的手依旧没有松,冷声说道:“秦傅和我们四爷说话也够不上格,何况是你。他要是没死就滚出来说话,否则的话,就都退出去,别在这里碍事,我们还有事要做。”
我心里暗自惊讶,这个男人是什么来历?竟然……不把我那个畜牧爹看在眼里,姚丹凤连个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姚丹凤伸手拿起桌子上还没有开的酒开了,一边往杯子里倒一边说道:“四爷,您消消气,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样吧,想要我们怎么赔不是,您说,就算是今天晚上不做生意,我也要陪着您痛快了,怎么样?”
她说着,把那杯酒推到男人的面前,男人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伸出一根手指按在杯口,杯子不能再前进分毫。
“四爷,您……”姚丹凤脸上的粉儿都在碎碎的掉,尴尬得死。
男人依旧不动不说,却有无形的威压瞬间碾压过来,让人的呼吸都忍不住收紧。
正僵持着,门口又闪进一个人来,一看到屋内的情形,急忙陪了笑脸说道:“哎呀,四爷,真是好久不见,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早知道您要大驾光临,我得亲自去门口迎接,这些人都太不懂规矩了。”
他说罢,伸手一扶姚丹凤的手臂,让她退到身后,“一个女人家,也配到四爷面前说话?脑子进水了?还不快滚出去!”
姚丹凤急忙说道:“是,是,我下去准备好洒。”
她一边往外退,一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来人也看到了我,眼睛一瞪,怒声说道:“还有你,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滚!”
我抿着嘴唇,小腿都在微微的颤抖,当年,他对我和妈妈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还不快滚!”
我愣着没有吭声,身边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没有抬头看任何人,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态,似乎把谁也没有看在眼里,只是淡淡的说道:“她是我的人。”
说罢,他扫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是不是?”
我直觉感到他很危险,但此时只能走一步看一看,只好点头说道:“……是。”
听到我的回答,他转头看向来人,说道:“秦傅,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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