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宿白只感觉到一阵风挂过,就听宋翎出声问道:“印仲添是谁?”
他的瞳孔跟着骤然张大,“你怎么知道我爸的名字?”
果然!
宋翎一脸了然的神情,她终于找到最奇怪的地方了!
印宿白的爸爸已经死了,但他身为亲生儿子却不知道这件事。
龚月没把这件事告诉印宿白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印仲添跟印宿白此时此刻的情况一样成了植物人,而她又有方法救活他,但又担心救活了丈夫没法用科学的方法告诉儿子原理,索性就闭口不言。
另一种情况就是印仲添已经过世,而她不想让儿子担心,所以没有说出事实。
“你快说啊!你怎么知道我爸的名字的?”
一向嬉皮笑脸的印宿白也严肃了起来,他捏住了宋翎的肩膀,神情紧张。
他之所以会这么紧张,是因为他担心自己的父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在他眼里,宋翎是从事着阴间的事的引魂使,能被她知道他爸的名字,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老爸出事了!
宋翎拧紧了眉头,她有些犹豫该不该告诉他自己的猜测。
毕竟这件事哪怕是真的,也应该由他的母亲龚月亲口告诉他才对。
龚月不说说不定有其他的原因。
宋翎神色凝重的看向他,“我也只是猜测,具体的,我想我们需要再去一趟你爸妈的家才能搞清楚!”
一具长约两米的水晶棺横卧在黑暗中。
脚步声回响在走廊尽头,幽暗的灯光渐行渐近,慢慢的驱散了一室的昏暗。
却是一个头套斗篷的人,不高,不到一米七的样子,身形藏在宽大的斗篷里,不知胖瘦。
她手持电筒,走到了墙边,点燃了墙边的煤油灯。
一盏接着一盏,整个空间都变得亮堂起来。
她这才走到冰棺边,摘下了斗篷的帽檐,露出了一张保养有当的面庞。
龚月目光留恋的看向冰棺中的人。
冰棺里的男人双眼紧闭,脸色略显苍白,不似活人,却也不似死人。
从外表判断约莫三十岁的样子。
“十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找不到方法救你,我是不是很没用?”她的语气带着一抹自嘲。
在这地下的空间里她一个人的声音尤其醒目,“你看,你还这么年轻,还是这么英俊,我却已经老了。”
“如果你醒来发现我已经成了一个老女人,你还会要我吗?”
“仲添,你说我该放弃了吗?”
她低垂下了脑袋,整个人附在棺面,还要继续说些什么,却陡然听到楼上传来细碎的动静,她眯起了眸子,罩上了斗篷帽子,随即灭掉了这里所有的煤油灯。
“你怎么又把我家的玻璃给割了?”印宿白跟在宋翎身后不满的说道。
宋翎只继续往书房里走去。
她一把拧向书房的门把,却是紧紧锁上了。
她挑了挑眉,举起匕首,手起刀落,门被打开。
“卧槽!宋翎,你这过分了啊,你还搞我家的门!你别以为我会这么一直纵容你!”
宋翎全然不理身后的人啰啰嗦嗦,径自往书房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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