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一诧异,迟疑道:“可问题是拜谁了?”
大爷笑眯眯的撇了一眼,点头道:“这小兔崽子,光吃喝坟前食也就够了,还和她扯上关系,摆明了就是折损阳寿的。这样一来,也就只能是靠祖屋那了。”
爹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说不妥,还说等到我十八岁的时候麻烦更大了。
大爷拍了拍爹的肩膀劝道:“那怎么吧?眼看着这都扯上麻烦了,咱们准备后手不就得了。要不然,月初只怕寿命都被耗尽了。”
爹不说话,娘叹了声,最后爹盯着我看,最后说道:“只能如此了,祖屋那,已经是好多年了,到了咱们这年头,也是隔了九代了。咱们也没少供奉,柱子认了那作亲,多多少少还是能够让咱们放心的。相信祖宗的庇护下,宵小不敢撒野。
我压根就不明白爹和大爷说些什么,自顾自吃自己的饭,还想着待会出去和村里的小伙伴炫耀自己有了个老婆,可就被爹耗住了脖子,告诫我让我随大爷去祖屋。
看见爹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我脖子一缩,怯怯的点了点头。我爹呀,还真是我的克星,被他收服的服服帖帖。所以爹这么一说,我就乖乖的找大爷去了。
大爷哈哈一笑,就领着我去祖屋。还没有到家,大爷就让我先在门口磕三个头,接着到家,大爷拿起三炷香,点燃后朝着正屋对着户门的那像开始拜。可事还没完,大爷还让我继续磕头,没有大爷的话就不能起来。
我有些委屈,可大爷很是严肃,期间我偷偷的瞄大爷。只见得大爷面色凝重,而那挂像,貌似是个人像。那人,戴着破帽,穿着蓝袍,围着牛角腰带,一只脚光的,一只脚套着旧朝靴,一只眼还是瞎的,满脸的胡子。可这人像手里竟然紧紧抓着一狰狞的鬼怪,我被这幅模样吓得不敢再抬头。
“天师呀,哎。咱老白家已是九代了,镇守在这。知道你职责所在,可是我这侄子实在是招惹了大麻烦。仙家的事情,咱不敢掺和。可实在没办法,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人夭折了,念在苦劳就手下白月初吧。”
大爷一边说着,手一边还点燃了香。可三柱香刚点燃,竟然又熄灭了。
瞬间,大爷脸色都变了。接着我就瞟见大爷掏出了一个黄色的盘子,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过盘上都是精妙的花纹,样子很是精致。呲啦一声,大爷直接划破了自己的手,顿时血嘀嗒进了黄盘。
也就在这时,大爷猛地呵斥了一声,将黄盘的血点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啪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列宗列祖在上,请饶恕晚辈不孝。”大爷说着,猛地站起,一下将黄盘剩下的血都泼在了画像上。眼前的一幕,弄得我惊叫出声。
只见得画像冒出了阵阵的黑雾,阴哭似号,那人手中的鬼怪更是咯咯直笑,挣扎而出朝我扑了过来。接着我就昏睡了过去。
在等我醒来,却是被吵闹声惊醒的。我醒来后,看见却是爹拿着烟杆,吧唧的抽着烟。脸色很是难看。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了声怎么了。
没想到,爹却是瞪了我一眼。问我:“你大爷有没有动画像?”
我点了点头,气的我爹扬起手就要干我。可我滑溜着了,就要跑。可还是被我爹捉住了,一下子把我扔到了床上,疼的我呲牙咧嘴,喊着打我干嘛?
我爹指了指我说:“我就问你,知道为什么大爷让你去祖屋,还摇头呀你,你傻是不。那是在救你命,你吃了坟头食,那是在和死人枪吃的。这也就算了,还招惹上家仙。嫌命长是不?”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爹接着说:“你大爷去祖屋,那是求那幅画来庇护了。可为何,为何,为何你不阻拦你大爷让他破了封印。唉。”
我爹说着就要打我,我娘这时候出来,却没有阻止我爹,反而告诫我以后牢记一句话:事出反常必有妖!
最后我眼睛红红的,捂着自己差点被打开花的屁股,跟在爹娘的后面。那时候,大爷屋离我家也不是很远,村里拐个弯,再走几步也到到了。
“哥,你出来!”爹一声吼。
接着大爷屋那门响了一声,大爷笑眯眯的走了出来,还问道这是要请吃饭?话说,大爷没个正形打小我就记得。
可我爹拉着我,硬生生的拽着我的脖子同他朝着大爷磕了三个头。大爷一愣,就要扶起爹,可被爹甩开了手。
接着我爹拉着我起来,朝大爷说:“哥,这事你糊涂了。不过事情一码归一码,帮了柱子我谢谢你。可破了祖屋的封印,这事你该有个交代。”
大爷依旧笑眯眯的,却大手一挥,云淡风轻的说:“这事好处理,要不也不好和北门交代。”
话落,大爷进屋,没过一会,他出来了。可我一下子惊叫出声,大爷的肚子处赫然有一把刀子,咕噜咕噜的还冒着血。
爹赶忙上前,大爷却是笑眯眯的说没事,朝爹递出了一木牌。顿时,爹的脸色大变,急忙说:“快去止血,这牌子我当没看见,快收回去吧。”
大爷笑着,却推开爹的手。
“做事要做的漂亮,破的封印保我侄子到十八岁,这事值。哈哈,凌云呀,好好带北门。作为惩罚,废我半身的精血,剔除北门中人。”
说着,牌子给我爹,大爷身子颤颤抖抖的推门,进屋。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还是被震撼到了。他可都是为了我呀。我哭着喊着大爷。
“过来!”爹喝到,我过去,郑重的朝大爷的屋子鞠躬。
娘轻声的安慰我说:“柱子不哭不哭,男人要有担当,和你大爷一样血性,和你爹一样讲究。等你大了,也就知道这事到底为何了。”
这事情发生后,大爷就是深居浅出了。不过,我依旧还是会溜到大爷家玩。爹也变着花的问我大爷的伤势。不过,以后我却是再难见到那瓷娃娃了,直到那件事发生才碰见。
那件事情我记得清楚,是祖屋事件后的二个月。因为酷暑的原因,难免要下水,挽起裤腿,下河摸鱼。不是我吹,我要说村里那河水深的话,真是我眼瞎。
小河水到我胸口那,一股子凉爽呀,真是夏日的圣地。可就因为这河,我差点被淹死了你信不?
这事说来也怪,结伴的几个小伙伴也都走的差不多了,我那时本想着也回家,可就在这时,我隐约的听见有人呼喊着,接着我就看见水面上漂来了一红色的手帕。
相公,相公~
这道女声喊得由远到近,悠悠的。我见蹊跷,就想游到红色的手帕那看看怎么回事。可咂一想到娘说的那话,事出反常必有妖。就忍住不去看。
可那道女声酥酥麻麻的叫着相公,弄得心里痒痒的。而那手帕,更是红的鲜艳。
最后还是小孩子的好奇心作怪,就脚下一蹬,奋力的游了过去。我手一抓,那红手帕却擦着我的手背躲开了。此刻,那句句的女声听的清楚,我浑然只觉得是那家的新媳妇叫自家男人了。
我一心想抓那红手帕,鲜艳的红色格外的刺眼。可脚下一滑,顿时寒凉刺骨,整个双腿僵住了,身子猛地朝下拽去,仿佛就像是被人生扯着。我这一下子也被灌了几口河水。
可不待我反应过来,就听的耳边痒痒的,隐隐约约的的有人说道:“哼,拜堂成亲还,可喝了交杯酒,那今天就让你喝个够。”
跟着脑子一阵眩晕,可腰上传来一股子大力,直接将我拽起,溅起了半米高的水花。没等我看清周围,就听到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
听到这声的尖叫,我倏然毛发颤栗,我虽然那时候小,可不代表傻。我提溜起裤子,没顾得上穿就那样光着屁股就往家里跑。
一回到家里,看到娘亲在做饭,瞬间我就嗷嗷大哭起来。刚才水下真的让人心惊胆颤,话说那个娘亲不爱自己的骨肉,还没有等我一五一十的说完,娘就一个劲安慰我,接着就要去找下地干活的爹。
还没等娘亲给我穿起衣服,爹就进家了,不善的说道:“月初,你还真有你的。多大的人可,还在村子里跑。村里人都告诉我了,我这老脸都被你丢光了。”
娘亲顿时就不乐意了,直接怼了爹一个脑瓜,闷闷的说,有人都欺负到自个家了,还说玩笑话。爹这一看我委屈的样子,抽起烟杆就听我说了河中的事情。
爹叹了一声说:“你们小孩子,就知道胡闹。估计是你在坟地里玩闹,冲撞了那位了。”
爹说的不明不白,后来我才知道,冲撞的那位不是人,而是鬼!
当然了,那时候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呆呆的听爹说:“要不是有祖屋那的庇护,还真就交代那了。”话落,爹走到我身后,一摸。我后背竟然贴着一张黄纸。
那黄纸明显的很是陈旧,只见得上面勾画着不知名的符号。
娘抱着我,瞪着爹就喊道:“我不管,孩子小,不懂事。可你这做爹的,都有人欺负成这的了,你就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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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