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到手机铃声,我第一反应便是《鬼来电》,又或者贞子会不会从里面爬出来。
看我在那里发呆,黄术伸手抓过手机说:“喂,谁呀……哦,老规矩……什么?哎呀呀,没事,就老规矩,好了我们这里还有事。”
他将手机关掉扔到床上,一边将请笔仙的纸铺好,一边随意的说道:“明仔打电话来说老班又点名了,而且这次点名特严,点完一个就要出去一个……”
“哦。”我随意的答应一声,但瞬间反应过来,起身说道:“那还搞个P,还不赶紧去教室!”
“坐下!点名重要还是你的小命重要?”黄术小眼睛瞪着我,拿过削好的铅笔冲我伸过来,说:“不用我教吧?”
看着这个场景,我心中不禁直打鼓,脑海中看过的什么《笔仙》、《笔仙惊魂》等电影中的情节,一幕幕的在我脑海中回放。
“镇定点,没事的。”黄术看出我的担心,冲我笑了笑,安慰我道。
当我和他一起将笔夹住的之后,他冲我点点头,我们一起开口说道:“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你若来了,请在纸上画圈……”
接连说了好几遍,笔都一动没动,我的额头上却已经大汗淋漓了,手颤抖的越来越厉害。
突然,笔尖动了一下,一股莫名的阴风呼啸而至,房间内的温度顿时降低许多。
渐渐地,那支铅笔开始在纸上画着圈。
“咕嘟”一声,我咽下一口唾沫,缓缓抬头看着黄术,眼中充满了疑问。
黄术点点头,开口问道:“笔仙笔仙,请问你来了吗?”
铅笔缓缓划过白纸,停在“是”那个字上,不停的画着圈。
“笔仙笔仙,请问我们学校有鬼吗?”黄术一脸严肃的盯着笔尖,开口继续问道。
铅笔并未离开“是”字,依然在上面画圈。
“那,古楼上的那个是你吗?”
不知怎么回事,我抢在黄术面前问起了这个问题。
笔瞬间停下,接着只听“啪”的一声,笔尖断掉。
“啊——”我惨叫一声丢掉铅笔,整个人哆嗦着躲进床角,拉了被子蒙在头上,紧闭着双眼。
“哈哈哈……”一阵凄惨的女子笑声在宿舍里回荡,阴风“呼呼”的刮着,吹得桌上的书本、茶杯什么的都掉在地上。
“放肆!”黄术大叫一声,咬破中指在一张符上快速的画了几道,冲着空中那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打了过去。
“啊——”
一声惨叫,红衣女鬼消失无踪,宿舍里的阴风顿时消失。
过了好一会,我确保宿舍内安静了,这才一点点的将头伸出来,却并没有看到黄术的身影。
“黄术,黄术。”我当时心中一阵担心,立刻从被窝里爬出来就要下床。
突然一个倒吊着的头从上面一下子出现在我的眼前,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眼睛已经没有了眼珠,只剩下两个黑洞,兀自向外流着黒血,而鼻子和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枯,舌头伸出来,遮住了鼻子。
这一刻我的大脑顿时陷入一阵空白,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是在学校的医务室醒来的,黄术陪在我身边。
医生再次给我做了检查,只是叮嘱我多休息便放我们离开了。
“刘默,哥们这次玩大了,估计有些麻烦。”回到宿舍,扶我在床上坐下,黄术有些黯然的说道。
然而我已经没有心情去讨论这些了,我的精神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惊吓和折腾了。
或许看我没理他,他微微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张长波的那盒“黄鹤楼”,掏出一支扔给我,接着自己也抽了一支。
一整天我们俩都在宿舍里待着,谁都没说话,谁都没出门。
夜,死寂,连风声都没有。
我却大睁着双眼盯着上铺的床板,上面就是黄术,我不知道接下来他会怎么做,而我又该怎么做,难道真的就这样等死吗?
不经意间我的手摸到了腰间一个凉丝丝的东西,是那只养魂壶。
我瞬间想到苏芊芊告诉说,这半年里让我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惹事。可她刚进入养魂壶,我便惹了这么一件大事。
唉——如果她出来听说了之后,会不会又……
她还是不要出来的好。
“啪!”
走廊里传来一声脆响,瞬间一片漆黑,原本就昏黄的灯泡,竟然破了。
“呜呜……”
一阵风声在走廊里响起,走廊尽头用来挡风的破塑料布,被吹得发出“呼啦啦……”的声响。
“哒,哒,哒……”
高跟皮鞋声渐渐的响起,似乎正从走廊的另一头,正朝着我们宿舍这边走过来。
我浑身又开始颤抖,小腹处一股尿意渐渐升起,憋得我双腿打颤,我只好将手伸过去紧紧的捏住,大气都不敢出。
“哒,哒,哒。”
来到我们宿舍门口,脚步声停住了,但是过了没一会,那脚步声再次响起,越过我们宿舍朝前继续走去。
不一会又转回来,再次停在我们宿舍门口。
睡在上铺的黄术翻了个身,我顿时一阵惊喜,以为他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接着打起了呼噜。
“呵,呵呵呵……”
门外,传来一阵凄厉的冷笑,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才彻底消失。
确保门外再也没有动静,我再也忍不住那股生理压迫,紧咬牙关从床上起来,一边紧捂着一边夹着双腿跑到门口。
我先没忙着开门,而是眯着眼睛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果然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眼睛一闭朝位于走廊中间的厕所冲过去,根本来不及走到小便池旁,直接便在洗手间打开了闸门。
突然我感觉有东西从我的胳膊上滑过,似乎是衣服,我睁眼一看,只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走进了洗手间里面的卫生间。
我将生理水管上温热的水滴斗干净,转身朝宿舍走去。
走廊里的白炽灯真不知多少年了,上面都沾满了蚊虫的尸体,已经和摆设差不多了。但是话说回来,有总比没有强,若是这灯泡再破了的话,恐怕我们都得自备手电了。
我推开宿舍门,一下子愣在原地,牙齿斗的厉害,缓缓回头向走廊上方看去。
走廊里的灯泡一个都没有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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