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阴森,似乎是在诉说着他自己一样。
或许是这些天经历的诡异事情太多,我的精神已经有些麻木了,所以面对着他我依然可以面带微笑,抬起手想要拍一下他的肩膀。
学长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双眼睁大到极致,手臂抬起来指着我身后,哆嗦着嘴唇,好半天才喊出一个字:“鬼——”
话没说完,学长“噗通”一声向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浑身急速的抽搐着,嘴角泛出一股股的白沫。
我顿时愣在当地,手臂还保持着刚刚抬起的那个姿势。
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紧盯着我,我能感受到那目光中所包含的怨毒。
“刘默,怎么了?”
听到黄术那熟悉的声音,我心中的一口气顿时松下来,身子一软瘫在地上。
黄术见我没大事,立即跑到学长面前,抬手掐住他的人中穴,同时手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珠子按在他头顶的百会穴上。
立刻一道淡淡的黑雾从他百会穴上缓缓飘出,瞬间消失于无形。
“我,我这是怎么了,你又是谁?”学长在黄术的搀扶下坐起来,四下里看了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术站起来,淡淡的说道:“哦,没什么的学长,你只是不小心昏倒了。”
我看了黄术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撒谎。但我看到黄术给我使的眼色,便知道他肯定有自己的计划,所以也就没戳破。
学长揉着脑袋站起来,晃了两晃,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开了。
黄术过来扶起我,说道:“快跟我走,我这里有新发现。”
说完也不管我是否能够走动道,拉着我快步向宿舍楼走去。
一路上刚刚吃过饭的同学都拿着饭盆或快餐杯说说笑笑的走向宿舍,唯有我们两个人像怪物一样,手里什么都没有。
来到宿舍黄术将门紧紧的关上,从怀里拿出一张揉皱了的纸放在我面前,赫然便是那张我们俩请笔仙时用的纸。
我吓了一跳,不解的问道:“你拿它来有什么用?”
“你仔细看看笔仙当时在这张纸上画的线条,看看像什么?”黄术拿手指在上面随意的点了点,看着我问道。
我仔细的看着,但是除了“是”字上面画的比较重之外,其余地方都比较浅,显得有些杂乱无章,看不出什么特殊的地方。
“不就是一团乱糟糟的线嘛,能看出什么?”我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床上冲他说道。
黄术看着我,脸上浮上一抹得意的笑容。
“当当当当……”他弯腰拉开抽屉,从里面抽出另一张纸扑在刚刚那张纸的旁边,是一张打印的校园地图。
地图上面有几条线被黄术用红笔做了标注。
我当即明白了,原来笔仙在纸上画的那些线条融合起来,竟然是我们校园的地图。
趴在桌上仔细的看着,渐渐的我眉头紧皱,因为笔仙画的最重的那个地方,正是我们宿舍楼所在之处。
“你的意思是说,她之所以出现在男生宿舍,是因为她就是死在这栋宿舍楼里?”
黄术说:“她应该是死在这栋宿舍楼里,而且是非正常死亡,她的怨气特别重,已经成为厉鬼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一听说这次碰到的竟然是个厉鬼,比古楼烛光还厉害,我就再也无法定下心来。
黄术冲我伸出两个手指头,说:“只有两种办法,第一便是请我爷爷出山,一举将她收服,第二便是化解她的怨气,让她安心去投胎。”
听他说完,我也想不出什么比这更好的办法,遂说道:“那给你爷爷打个电话,让他老人家来一下不就完了吗?”
“没那么简单,他已经收山不干了,所以要请他出山那是比登天还难。”
“那也要试试啊,不试又怎么能知道呢。”说完,我将那两张纸叠好夹进一个笔记本里,起身冲黄术说:“你现在就回家,请爷爷出山,我去按照第二种方法做。”
“不行!”黄术一把将我按在床上坐下,将我手里的笔记本夺下来放在桌上,一字一句的说:“你这样做,等于去送死。”
“可是不这样做,迟早会被她吓死。”
黄术知道我不是在说笑,但他又怎么忍心我一个人去处理这件事呢,这次面对的可是一个厉鬼,他自己都打不过,更何况我一个普通人。
就在这时,张长波和孙明走了进来,二人的脸色都很阴沉。
“真他妈的憋屈!”张长波走进来,抬脚用力的踢了一下床腿,大声骂道。
“怎么了这是?出啥事了?”我将地面上的几只臭袜子用脚踢进床底下,然后看着张长波问道。
张长波叹了口气,看着孙明说道:“孙明,还是你说吧,我实在说不出口。”
“所有今天早晨看到杜廉死的人,正在挨个的被叫去系主任办公室训话呢,要求统一口径,必须说他是抑郁症导致的自杀……”
“哼哼,是啊,而且所有去的人都必须签一份保密协议,否则的话将直接开除。”
张长波不等孙明说完,立即起身,涨红了脸说道。
“意料之中,类似于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还少吗?”我虽然心中愤怒,可也只能这样安慰他们俩,也是自我安慰。
孙明也是无奈的笑了笑,接着说:“警察上午已经将杜廉的尸体拉到警察局去解剖了,并且禁止任何人探视。”
听完这些黄术直接起身收拾东西,他打开行李箱的夹层,从里面拿出三张黄色的符纸给我们三人每人一张,严肃的说道:“这符,是保命用的,千万要随身携带。”
接过符放进贴身的衣兜里,我对他说:“黄术,这闲事我管定了!”
黄术两只小眼睛眯成一条缝,抬手摸了摸脖子上挂的那块玉佩,说道:“对,这闲事,我们必须管!”
说完他又拿了两件衣服塞到包里,背起包径直走出宿舍门。
“哎,刘默,黄术干嘛去?”张长波一脸狐疑的神色,走过去一边关门一边问道。
“他说要回家一趟,估计家里有什么事吧。”我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笔记本,紧跟着也走出宿舍。
打开门,我回头冲他二人说道:“记住,那张符要随身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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