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黄术打电话,询问他那边进展到什么地步了,岂知黄术在电话里直接将他们家老爷子一顿臭骂,并告诉我说已经在回程的火车上了,预计明天一早就会到学校。
当听我说完这两天的经过,黄术好一会没有说话,或许在沉思,又或许在恐惧。
“刘默,在我回去之前你什么都别做,一切等我到学校再说。”
我知道这两天的经历在他听起来肯定很难接受,哪怕他是一个术士,但说白了现在的身份也只是一个大学生,和他爷爷比起来差得远了。
甚至都不如我见鬼见的多。
我答应了,将我搜集的资料整理好放在一个盒子里。
中午去食堂吃饭,再次遇到那个神秘学长,但他看到我却像根本不认识一样,尽管人依然显得有些呆滞,嘴里却不再说那些令人恐怖的话。
“学长你好,你也来吃饭?”我故意放慢脚步等他上来,笑着给他打招呼。
学长微微皱眉,脚步停下打量我一番,似乎在思索,最终还是摇摇头,道:“啊,吃饭。”
他变了!
可是前几天的那个他和现在的他,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难得安静让我的心情好起来,晚上叫上孙明和张长波斗了会地主,赢了几支烟。总觉得这似乎才是我想要的生活,那种恐怖的记忆和场景,我宁愿不再经历。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黄术的敲门声把我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开开门,我刚要骂他几句,却发现他浑身颤抖,脸色煞白,双目中透着无尽的恐惧。
张长波和孙明看到这种情形,立即起床过来,安慰黄术。
喝了几口水,在我们三人的安慰下他才缓缓清醒过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出什么事了?”我从他手中接过茶杯放在桌上,然后坐在他身边问道。
黄术一愣,脸上闪过一抹痛楚的表情,轻叹一口气说:“我昨晚12点多就到学校了……然后,直到现在……”
张长波和孙明相视一眼,似乎并未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的嘴巴缓缓长大,心扑腾扑腾的跳起来。“你是说……你就在学校里走了一·夜?”
“不,是被她追了一·夜……”
宿舍里顿时无言,陷入了骇人的死寂,就连窗外传来的鸟儿的晨鸣,都显得异常凄厉。
看着黄术一筹莫展的样子,我内心最后一根稻草瞬间被压弯了。
“CAO他妈!”我大骂着,大踏步走过去拉开宿舍门,站在走廊里厉声叫道:“你出来啊!你不是想要我死吗?!我现在就站在这里,就等你来掐死我,等你来吓死我,你来啊,不就是死吗!老子不怕!……”
旁边好多宿舍先后打开门,一个个身影走出来,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
张长波把我拉进去,孙明接着关上门,插紧了插销。
我趴在床上,兀自大声骂着,但是我的声音渐渐哽咽,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再也受不了了。
“刘默,你他娘的发什么疯啊,怕了?怕个球啊!有老子在呢别怕!”黄术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用力的捏了捏。
一上午我们俩都在宿舍待着,没心情去上课,也没心情讨论下面该做什么。
“嘭!”的一声,犹如巨石自天儿降砸落大地。
我和黄术对视一眼,同时朝阳台上跑去。
“啊——死人了——”
刚打开阳台的门,一阵凄厉的叫声在激荡在校园里。
我和黄术同时咽了一口唾沫,手拉着手慢慢走到阳台边,探头向下望去。
是那个神秘的学长!我昨天中午还跟他说过话,没想到他今天便结束了生命。
他是面朝上躺在地上的,血从身下向四面八方流淌,犹如一朵鲜红的花在慢慢绽放。
不远处的法国梧桐下,一个红色的身影在飘荡。
突然,那红色身影竟然缓缓抬起头,毫无血色的脸上,猩红色舌头伸出好长,空洞的双眼全部是白色。
她就那么冲我笑着,露出惨白的牙齿。
黄术紧紧抓住我的手,尽管他的手也在发抖。
楼下围满了人,警察和急救车都来了,校领导也来了,保安也都来了,一时间人满为患。
不到一周的时间学校里死了2个人,学校不得不临时宣布停课,并且封闭了校园。下午的时候广播室播报通知,全体师生去大礼堂开会。
当然,死亡原因又是抑郁症导致的自杀。
不认同这个原因的,依旧会被直接开除。
同学们和老师们都一脸死灰,没有人愿意讨论什么,因为那只是给自己徒增烦恼。
晚上熄灯后,待张长波和孙明睡着后,黄术起床在行李包里拿出一堆东西装在一个小袋子里,然后叫上我,偷偷走出宿舍。
“干什么去?”
虽说有黄术陪着,但是我已经对深夜产生了深深的恐惧,他若不说出合适的理由我不打算跟他去。
他听了之后,将手中的袋子打开给我看了看,里面竟然是一些法器。
“你带这些干什么?”
“这是招魂用的东西,我们去招魂。”黄术收好袋子,一边走一边对我说道。
我当即停下脚步,说道:“我不去,上次笔仙的事还没解决,你这又去招,你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还是嫌我死的慢啊?”
“不!这次招魂,正是为了解决笔仙的事,相信我!”
在我的印象中,黄术似乎从来没有如此正经过,他坚定的话音像是催化剂一样,让我顿时鼓起勇气,跟他一起走出去。
黄术在前面带路,直来到宿舍楼下学长落地的地方。
“为什么来这里?小心巡逻队的人发现,那到时候我们俩可吃不了兜着走了。”我蹲下来,看着正在那里忙碌着的黄术说道。
他没有理会,只是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黄表纸、糯米、红绸、香等等一系列的用具摆了好大一片。
“需要我做什么?”
待他将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摆好,我知道他肯定要我帮忙,遂主动问道。
但是一反常态的,他竟然摇摇头,深吸一口气然后点燃三炷香插进花砖之间,然后将黄表纸点燃,如此一套复杂的程序进行完,我们俩便蹲在那里等候。
慢慢地,上午学长躺着的地方,一个几近透明的身影缓缓漂浮起来。
“听达魂命,为吾扣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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