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馆空空如也,里面除了一些废弃的桌椅板凳之外,便是烤焦的墙壁以及烧的只剩一半的窗框。
角落里的那扇小门半开着,里面漆黑一片。
沉重的呼吸声正是从那里面传出来。
由于有过一次经历,所以这次我反倒轻松了一些,尽管内心还是有些恐惧,可脚下的步子依然朝着那扇小门走去。
“呜呜……”
除了老者的呼吸声,似乎还有一个若有若无的女子的哭泣声在里面飘荡。
我瞬间想到刚刚那个烧焦的红衣女鬼,难道她也在里面?从刚才的经历可以看出她是十分恨那老者的,可既然如此为什么还允许这老者躲在里面呢?
来到门口站定,哭泣声听的也更加真切。
我刚要推门进去,突然黄术从后面一把抓住我,用力将我拉到后面。继而手里一张黄符朝门上一按,大声叫道:“疾!”
“滋滋……啊——”
门上冒出一股青烟,紧接着一声女子的惨叫飘向远方。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那女鬼竟有如此心机,看来她是把刚才那老者当做诱饵想,要引·诱我们俩过来。
黄术回转身拉着我跑出档案室,一直来到校园主路上,沐浴着阳光,才有了一丝安全感。
“我认为我们应该回去救那位老大爷出来。”我紧盯着不远处那个如魔窟一般的二层小楼,看着黄术说。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那老者还有话没说完。
但是黄术却摇头说道:“那个地方不是我们可以去的,上次你能逃脱多亏了苏芊芊,而这次是有我。不过我告诉你,这厉鬼非常聪明,如果再去我连自保的把握都没有。”
听他这么说,我上下打量着他,问道:“黄术,你就这种水平你爷爷知道吗?你就不怕丢脸吗?”
谁知他听了叹了口气说:“爷爷从小就逼着我学这些,可是我不想学,为此没少挨揍。”
“你说,刚才那老头是黄敏吗?”看着那栋二层小楼,我的耳朵里似乎还回荡着刚才那阵似有似无的哭泣声,也是一阵阵后怕。
他听了之后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最后抬头看着二层小楼掐指一算,道:“没错,他就是黄敏,不过……他已经死了。”
对此我不敢认同,若说上次我独自一人的时候看到黄敏,说他死了我还信,但是刚刚明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坐在面前,怎么可能死了呢。
黄术当然看出了我心中的疑问,很随意的说:“其实很简单,第一,他的头发不是因为正常掉光的,而是尸体在棺材里停放很久而脱落的。第二就是他身上的那些斑,那不是老人斑,而是尸斑。”
“可是……可是如果他死了的话,为什么还能喝水呢?”
“很简单,因为他一直以来都是被古楼烛光的女鬼控制着,可以说是标准的一个傀儡,灵魂傀儡。”
“可就算是灵魂傀儡,也不能喝水啊。”
“当然不能喝水,所以说我们从进入树林一直到刚才跑出来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幻境,是古楼烛光所制造出来的幻境,和你上次一个人进入档案馆所看到的是一样的。”
黄术最后说完这句话,我猛然间觉得自己好笨,为什么连这一点都没想到。
今天若不是黄术在,我恐怕早就会横尸在档案馆了。
“好了,先回宿舍吧,回去后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黄术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朝宿舍走去。
由于没到放学或者吃饭时间,宿舍大门一直都是锁着的。
但是对于我和黄术来说,那位50几岁风韵犹存的宿管老师却从来不为难我们,我们俩想什么时候进就什么时候进,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
冲宿管老师到了声谢,黄术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兜放在她桌上,说道:“陈姐,这是我们老家的特产,对女人的皮肤有好处。”
陈姐接过来脸上笑成一朵花,直夸我们俩懂事。
刚走上两级台阶,陈姐突然在后面叫住我们,“小刘,小黄,你们跟我来一下。”
我们二人当即愣住,你看我我看你的好一会,异口同声的说道:“她不会是想要和我们……”
陈姐当然知道我们俩在想什么,笑骂道:“小兔崽子想什么呢,我都可以做你妈了,真是没大没小的,我找你们俩有正事。”
陈姐虽然50几岁,可打眼一看也就40多一点,那种成熟女人的风韵对少男的吸引力绝对是巨大的。
坐在她的单人床上,我脸上一阵阵的发烧,可是脑海中还是控制不住去想这床上的某些旖旎风光。
“你们俩是不是再查什么事情?”陈姐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右手撑着桌子,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和黄术同时点头,黄术说:“是,我们是在查一些20年前的事情。”
“20年前,陈姐,那个时候您应该已经在学校了吧,您能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吗?”我眼巴巴的看着陈姐,因为20年前的事情陈姐肯定是记得的,所以问她应该是最合适的。
“你们是想知道黄梅的事情吧,如果是的话,有什么疑问就说吧,我知道的就告诉你们。唉——那孩子,太苦了。”没想到陈姐竟然如此爽快,爽快到我们俩都有些不敢相信。
“陈姐,黄敏到底是谁?”这是我和黄术心中此时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因为我们隐隐觉得他和黄梅应该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听了之后叹了一口气,说:“黄敏,是当年黄梅的班主任。”
“他是不是有个儿子?”
陈姐摇摇头,说道:“没听说,不过到是有个女儿,只是他女儿也在后来档案室的大火中被烧死了。”
我突然觉得脑子有些乱,理都理不清楚。
我突然想到了在小树林里,黄敏所讲述的那段故事,遂问道:“陈姐,您知不知道黄梅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
陈姐摇摇头,随后指着外面那棵粗壮的法国梧桐说道:“她就是在那儿上吊死的,唉——多好的女孩子啊,可怜呢。”
说到最后,陈姐抬手抹了把眼泪。
“哎,对了刘默,你们俩是不是公安啊?这都20年过去了,怎么又想起来查这件案子了?”
我笑着说道:“不,陈姐,我们不是公安,但我们必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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