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是奋力挣扎,欧阳洋的手反而掐的越紧。
呼吸渐渐感到困难,脖子似乎都要被她掐断了。
我的双手原本还在使劲的掰着她的手指,没多大会也渐渐的失去了力气,缓缓的耷拉下去。
一阵刺骨的阴寒瞬间袭遍全身,就在欧阳洋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红衣女子,正是黄梅。
欧阳洋突然变得更加疯狂,她松开我的脖子,反手死死掐住她自己的脖子。
“呼哧呼哧……”
瘫软在地的我斜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呼吸着,劫后余生的快感让我完全忘记了身边的危险。
欧阳洋倒在地上,头发散乱,眼神迷离,黑眼珠已经渐渐消失,就连舌头都伸出好长。
而黄梅蹲在她身边冷冷的看着她,似乎在欣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看着浑身抽搐,双腿不停踢动的欧阳洋,我的心脏也一阵阵的收缩,抽搐。真想不到,我刚刚体会到的那种感觉,此刻却完全应在她的身上。
我想要救她,可面对着早已疯狂的黄梅,别说是动了,就连想一下都觉得脑子转动的不够快。
突然,黄梅抬眼冷冷的盯着我,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凄厉的笑容。
我浑身一颤,下意识里向后挪了挪屁股。
“黄梅,不要再杀人了……”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勇气,我竟然面对着她说出了第一句话。
话音刚落,黄梅苍白的面容立时变得狰狞狠厉,一股阴风狂扑过来,乌黑的长发“嗖——”的一声飞起,犹如一条漆黑的鞭子将我的脖子死死缠住。
那种窒息的感觉瞬息而至,这一刻我不再反抗,哪怕是下意识的反抗都被我压制住,因为那些都没有用。
我强定心神,盯着她那双原本应该很漂亮的眼眸,哪怕是只有白眼珠,也依稀能够想象到她活着时一双凤目中流转的光波。
“陈……陈姐……说……说,你……你是个……好孩子……她说……啊……说你……并不可……可怕……”
我把陈姐当时对我们说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呜——”
黄梅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怒吼,狰狞可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两只白白的眼珠变得血红,两道鲜血从眼眶流出,嘴巴一张,猩红的舌头瞬间滑出,淡黄色的涎水一缕缕滴下。
“呜呜……”
渐渐地,怒吼声竟然变成了哭泣声。
缠绕在我脖子上的头发渐渐松开,欧阳洋的双手也已经离开了她自己的脖子。
“啊——”
黄梅大叫一声,口中一口鲜血喷出,随着狂暴的阴风消失在房间里。
这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感觉,无论多么华丽的词句都无法描绘出我此时的心境。直到一脸焦急的黄术带着保卫科的人鱼贯而入,将我和欧阳洋抬出房间时,我都没能说出一句话哪怕一个字。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清冷惨白的病房里只有我一个病人,病床边趴着的黄术已经睡熟了。
“黄术,黄术……”
我推了推他,好一会他才醒过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倦容满布的脸上带着关切的表情。他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长长的舒来了一口气,道:“总算退烧了你小子。”
“退烧?你胡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发烧了?”
黄术叹了口气,说:“你被我们从欧阳洋老师那里抬出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了,烧到41度,如果再晚一点的话估计你小子都成烤肉了。”
我摇摇头,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问他说:“你在那里有感到什么不正常吗?”
“没什么不正常啊,嗯,就是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难道是着火了吗?”
“着火?哦,对,我刚到的时候是着火了,不过是烟而不是火。除了这些呢,难道你没有感受到什么阴气之类的吗?”
黄术回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摇摇头,说道:“当时只顾着救人了,还真没注意哪些。”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又看着我脖子上那道深深的勒痕,叹了口气,“刘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端过桌上刚倒好的一杯水喝了一口,然后在黄术的帮助下斜靠在床头上,这才缓缓的将当时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
“对了,张长波在哪儿?你有找到他吗?”说完事情的经过,我看着他焦急的问道。
但是黄术却摇摇头,无奈的说:“他走了,我没追上他。”
接着他说原来接到我电话的时候他刚刚从第三教学楼上跑下来,正好和张长波撞了个满怀,当时张长波一脸的死灰之气。所以黄术当时就抓住了他,但是却被他给挣脱了,然后跑出校园,打车疾驰而去。
“看来,黄梅事件,张长波也脱不了干系。”我叹了一口气,低头说道,因为我实在不愿意我的同学参与到了这样的事情中来。
值班医生过来给我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发现已经没什么大碍,第二天一早我便办理了出院手续,在黄术的陪伴下走出医院。
“对了,欧阳洋呢?我想是该见见她的时候了。”
黄术一下子愣在原地,他看着我,好一会才叹了口气说:“她疯了。”
“疯了?!”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看着黄术问了一遍。
他点点头,继续说:“在第三医院,昨天送过去就打了镇静剂,据医生说她有暴力倾向。”
我信了,因为我差点就死在她的手里。
可就算是如此,她也是我在溺死之前所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哪怕这根稻草即将折断,我也必须将它紧紧抱在怀里。
“不行,我还是要去找她,或许现在只有她才能告诉我们一些事情了。”说完,我将食品袋塞到黄术手中,然后打车去往第三医院,也是义云市的精神病院。
结果当我赶到义云市第三医院,在护士的带领下走到欧阳洋所在的单独病房时,发现病房里已经有一个中年男人在那里了。
那中年男人个头中等,穿着十分朴素,看起来竟然有些熟悉,眉眼之间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叔叔你好,我叫刘默,是欧阳老师的学生,听说她住院了特来看看她。”
中年男子点点头,随意打量了我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欧阳洋突然睁开眼睛,她试探着活动了一下·身子,却发现手脚都被控制在病床上,根本动不了。
凄然一笑,欧阳洋看着中年男子说道:“丁融,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出事了,过来看看你,顺便办一下丁仝的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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