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手机,居然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想到我今天要画三幅,就觉得时间不能耽搁,否则回家岂不是要走夜路?
这几天完全就是见鬼了,我除非成神了才会走夜路。
摒弃掉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之后,我深呼吸一口气,开始画画。
这回画的这个男人,比昨天那个女人要好画得多,只是脸色铁青了不少,五官这些都是正常,也就眼睛比较突出来,其他的都好画。
画完了之后,我像是还停在昨天给那个女人画画的思维里,问了一句:“画的怎么样?”
问出口了之后我就后悔了,我神经病了问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干嘛!
“呸呸呸!”朝地上呸了下口水之后,空寂的空间在我的周围发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声音。
“咕噜咕噜……”
很像烧开了的声音,我紧张的朝四周快速的扫视了一下,却什么都没看见。
心中稍稍平静了一些,可是“咕噜”声却越来越大,我听的心惊胆战,此时我找到任何的词语来形容我此时的心情,像是定身了一样坐在板凳上不敢乱动。
我有些腿脚发麻的站起来,想要开门就去找张司狄,可是我刚一站起来,我就发现了“咕噜”声的来源。
躺在床上的尸体,有些挣扎的想要起来说话,可是脖子处封着的线,虽然把头和脖子连在了一起,但是本身还是分开的,所以尸体想要说话却说不了,只能“咕噜咕噜”不停。
我浑身颤抖的咽了下口水,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像是要挣扎起来的尸体,步伐僵硬的朝门那边移去,刚要到门口的时候,尸体在我的注视一下坐了起来。
“啊……”大叫一声后,脚下一软吓得一屁股做在了地上,眼睁睁看着尸体脖子上的线一根根崩断。
细小的缝合线崩断的声音,像是放大般透过我耳膜,进入我脑海里回荡,此时脑海里只剩下恐惧,再也装不下任何的事情,包括正发生在我眼前的事情。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后背撑着门板站了起来,打开门不敢望后面,连滚带爬的去找张司狄。
两次的遭遇,我十分肯定的确认,这地方不仅邪乎,还闹鬼。
“张司狄,有……有……”
张司狄抬眼看了看我,估摸是看我表情实在太吓人了,就猜到肯定我又看见什么东西了,直接自己走前面带路。
我不停的做着深呼吸,跟在张司狄的身后。
“别开门。”我喉咙干涩的阻止张司狄,生怕张司狄一打开画室门就看到尸体站在门的那边。
张司狄停下开门的动作,回头看了我一眼后转过头,手上一用力。
打开画室门的那一刻,白织灯幽暗,在张司狄后面看不清里面的场景。
脚下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滚动,一颗脑袋就滚到了张司狄的脚边……
第九章
我吓得大声尖叫了起来,捂着眼睛迅速蹲了下来。
“看到了什么?”张司狄把我从地上拉起。
我不明白那颗头明明在他脚下为什么他还这样问我,抱着疑问试探性地看了地上一眼,那个滚在他脚边的人头朝着我变了个位置,还没有完全甩过去的头发耷拉在一边,对着我嘿嘿的咧嘴一笑。
我吓得拉过一边的张司狄,下意识的不敢再朝哪个地方看,只是用手指不停的比划和指着那个位置。
“哪里有.......头。”没有说完的句子透露话里话外掩饰不在的恐慌。
“哪里?”张司狄平静的语调中显不出一丝波澜,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等我抱着极大的勇气再次睁开眼时,我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张司狄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明亮的灯光照出了一条肉眼可见的光线和白织灯幽暗的灯光形成强烈的对比,一瞬间将屋子照了个透亮,光线集中处的尸体脖子的缝痕,根本没有一丝脱线,更不要说整个头脱离尸体。
张司狄看到我一脸的惊讶,给我让了个空位,使身后的我更清晰看清整个房间的全貌。
他很认真的对我说道:“苏菻,听我说,你太害怕了。做殡仪馆整天整夜的要和死人打交道,你来的日子还短我可以允许你心态还没有调整,可是一次两次因为害怕把想的和现实联合在一起,严重影响工作,我觉得你还是先不要进行手上的工作,先适应一下这里的环境。”
很明显,张司狄以为是我自己吓自己,我有意想把今天发生的事和他说说,但我也不能解释为什么本来已经分离的头部会突然出现在尸体的头上,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说实话,要不是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不会相信,为了保住自己在这个老板兼债主面前的形象,我没有在这个问题下细纠下去。
我还需要这份工作,如果他觉得我精神不正常不要我这个员工了怎么办。
“可能是我看错了,我会尽快调节好的,对了这次的画,这样可以吗。”把话题扯到了我的画上,将桌上的画桌交到了张司狄的手上。
他上下看了几眼,就把画又放回了桌上,点了下头。
“可以,这里外圈轮廓再加深一下会更好。”
虽然没有多余的话,可是还是让我沉重的心情愉悦了起来,照着这个样子只需工作两个月我就能还清他借自己的钱还有剩余,无需再在他面前感觉低了一等。
到时候愿意就继续在这里工作,不愿就离开这里找个正正经经的安稳工作慢慢的熬。
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张司狄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让我好好努力,就出去了。
转眼间,又只剩下了我还有那具尸体,果不其然张司狄才走出门口没多久,尸体又要挣扎着起来。
这次我学乖了没有再尖叫,装作淡然的就像继续画下去,只是握笔的手不停的抖,时不时的拿橡皮解救一下画出圈外的铅笔,接着用画笔勾线。
尸体颤颤巍巍的挣扎,喉咙里发出类似于“吼吼”的声响。
从气管升上来的气都从缝合处失了大半,只能听到声响却不懂意思。
随着尸体的动作本来就不是很稳的床架开始咯吱咯吱的叫了起来。
这次的头没有再分离,看上去好了一些,我心里默念着四万元分散注意力,随着最后一笔的下落我长叹了口气,实在是受不了这样诡异的气氛,将画留在了画室准备开门冷静一下。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是一个三十不到的男人,帽子压得很低,穿着宽大的衣物,竖起的领子加上压低的帽子使我看不清他的脸,唯有身上不停的散着冷气,手里推着一辆装着尸体的推车,显得动作有些生硬。
发出的声音十分的低沉:“是叶小姐吗?张先生说你画的差不多了,让我重新送来了一具。”
“对,我是苏菻,先前集合怎么没看到你,请问你是……”
若我没有记错,先前张司狄叫集合时只有四男一女没有别人,难道是不在或者不算我们编程里的。
男人似乎不愿意再开口,只看到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看得出他不愿说,我也没有强求,只是想着殡仪馆的怪人又多了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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