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汇聚赵妍儿主仆俩身上。
就是堂上的楼英,也是下意识地看向了二女。
被这么多人瞧着,丫鬟瓶儿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脸色难堪而涨红。
赵妍儿面带纱巾,看不清其神色,但是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然而!
二女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疾步就要离开。
许宁看到这一幕,冷笑道:
“不愧是赵妍儿小姐啊,果然说话如同放屁,就跟你爹一样。”
这话瞬间如同是在平静的湖面落下了一块石子,激起千层浪!
众人神色惊愕无比!
这个许宁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他就真的不怕知府大人找他麻烦?
许宁怕吗?
怕个鸡毛!
赵家在许家没落之际退婚,落井下石,本就已经失了道义。
别看不少人都站在赵家那一方,但是赵明远也有不少政敌啊。
自然是在这事上大做文章,不让赵明远好过。
现在若是因为许宁对其言语稍有不敬,而对其治罪,恐怕赵明远的那些政敌开心得都要发疯。
因此。
退婚之后赵明远非但不能继续跟许家过不去,还得退避三舍,尽量远离许家,以免多生事端。
因此,许宁哪会怕呢?
相反,要是真惹恼了赵明远,许宁才叫高兴。
反正许家现在光脚不怕穿鞋的,有的是法子给赵明远招一身骚。
此刻!
听到许宁的话,赵妍儿脚步一顿,忽然停了下来。
“许宁,你别太过分!”
然而,赵妍儿还未转身,孙子明忽然指着许宁大叫。
孙子明一开口,钱风和周同二人也是立刻跟上,指责道:
“对,许宁,你不要太过分了!”
“没错!你怎么可以如此咄咄逼人?”
这三人一开口,立刻引起一众追捧赵妍儿的人开始大肆攻击许宁。
“对啊,许宁你太过分了!”
“真是欺人太甚!”
“没错,此子简直恶劣至极!”
“姓许的,你别得理不饶人啊,劝你做人留一线!”
“我看还是你走吧,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赵妍儿小姐比?”
“赵妍儿小姐,你不必走,让他走!”
“对,许宁你还是赶紧滚出去吧,你这种不知怜香惜玉之辈,不配与我等为伍!”
“没错,滚出去!”
“……”
被这般唾骂,前凸后翘的胭脂顿时娇躯一紧,抓住许宁的衣角,一脸担忧道:
“少爷,要不还是算了吧……”
“胭脂姐,不用怕。”
面对众人的唾骂,许宁神色镇定地负手而立。
藐视众人!
眸光扫了一眼众人,冷笑道:
“诸位真是说得一嘴好话啊,诸位觉得本公子欺人太甚,觉得本公子咄咄逼人,看来诸位都是圣人君子啊!”
“那为何赵妍儿上门逼本公子退婚之际,诸位圣人何不过来帮我指责,诸位君子何不来替我说话?”
“凭何如今本公子自己来找场子,尔等却要跳出来……犬吠?”
“这是何道理?!”
此言一出!
众人都是脸色一变。
不少人脸色难看,面面相视一眼。
立刻恨上他了!
此子真是可恶,竟敢骂他们是犬!
真是岂有此理!
还是孙子明这大手子角度刁钻,直接大声道:
“许宁,你别强词夺理,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对!你现在就是欺人太甚!”
钱风跟着大叫。
闻言,许宁微微皱眉。
懒得跟他们废话,而是看着赵妍儿,冷笑道:
“赵妍儿小姐,你是认输道歉呢,还是认输道歉?”
楼英看了许宁一眼,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话。
只是今日这场诗会,彻底变味了。
“姓许的!”
赵妍儿旁边脸色难看的瓶儿转过身来,指着许宁骂道:
“你别逼人太甚,这首诗……不,不可能是你写的!你一个连诗词韵律都不懂的废物,怎么可能写出这样一首诗?这根本就是你花钱买来的!”
轰!
瓶儿这话一出,立刻引动全场!
众人迅速反应过来。
“对啊!这首诗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是许宁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能写的出来的?”
“对,肯定是买来的!”
“没错,他进门前就被人拆穿了,买了温先生的诗作,我看啊,这首也是买的!”
“绝对是买的!”
“……”
众人立刻找到理由了,纷纷叫骂起来。
“姓许的,你简直不是人!这是对诗词的玷污!”
“许宁,你滚回去吧,别再玷污诗词了!”
“……”
孙子明钱风三人都是愣了一下。
对啊!
他们怎么就没想到?!
这小子这么废物,怎么可能作出一首如此厉害的诗作?
他之前就从温苹烟那里买了一首,谁说就只买了一首?
这首肯定也是买的!
一念如此,孙子明立刻指着许宁骂道:
“许宁,你别说认识我们,真是太丢人了!你居然买了两首诗!”
“就是,许宁你这也太不像话了,简直就是丢我们三个的脸!”周同也是皱眉道。
钱风直接大声道:
“诸位,从现在起,我们三人与许宁再无半点瓜葛,诸位千万不要误会!以前是我们看走了眼才与这种人走得近,从现在开始,我们是我们,他是他!”
“对!我们一刀两断!”
“没错!今日割袍断义!”
孙子明和周同立刻附和。
而堂上的楼英再次神色一愣。
这首诗竟然是买来的?
看来自己真可能看走眼了。
若真是买来的,那这个许宁真是玷污诗词了。
一念如此,楼英也是眉头皱了起来,继续冷眼旁观。
听到众人叫骂,许宁脸色已经沉下来。
写得好就是买来的,这等嘴脸真是可笑……
他明明是抄的!
但这是他的本事,而且这个世界压根没这首诗,所以就是他作的!
“少爷……”
胭脂紧紧抓着许宁的衣角,脸色极为难看。
虽然她不清楚许宁是如何作出这等诗作,但是不是买来的她最清楚。
现在众人如此攻歼许宁,她内心很难受。
许宁看了一眼胭脂,安慰道:
“胭脂姐,不用怕,有我在呢。”
随即!
他一脸冷笑,扫视全场,道:
“你们说本公子这诗是买来的?真是放尔等彼娘之狗屁!真是笑话!本公子韬光养晦十几载,岂是尔等可能看清的?
“本公子此诗即便是给温苹烟,赵明远之流一百年,也休想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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