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我立即给出差在外的顾云枫打去电话,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并让他把周天保的理财记录发我一份。
「桐桐,早准备好了。我就知道,终有一天会用上。」
「还有,桐桐,首付我自己就可以,你不要着急,也不要东拼西凑,我身为男人,不能给你一个庇护所,还怎么给你幸福?」
「晚上把门锁好,检查好水电,睡觉前喝杯热牛奶……」
「……」
电话那端,顾云枫一如既往的体贴周到,对我嘱咐又嘱咐。
他心疼我,我明白。
只是,结婚买房,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出,家是两个人一起的,我不能全推给他。
是差十万,又不是我只有十万。
与此同时,顾云枫还在告诉我,几分钟前,周天保还发信息问他,有没有把他理财的事告诉别人。
自不用说,顾云枫说没有。
挂掉电话,我打开那些文件,一笔一笔,非常详细。
周天保的举动,我再明白不过。
他以为自己和嫂子做的事天衣无缝,没人知道。
但他忘记了,他找到的投资人,是我的同学的哥哥,也是我的男朋友顾云枫。
六年前,我去上大学时,母亲甩给我五千元,
「这是你的学费,也是家里为你出的最后一笔钱。以后,你爱怎么上怎么上,别管我要钱,我也不会给。」
不仅如此,为了怕我惦记那几百万,怕我回去吸血,母亲还让我立下字据,保证不回家,恋爱结婚都不用跟他们说,他们不稀罕那点彩礼,也不会出一分钱陪嫁。
大学四年里,我靠兼职供自己读完。
我所读的大家就在市里,离家一个小时的路程,为了争一口气,再苦再累从没回家。
毕业后,进入一家外企,成了一名编辑。
每个月收入一万三,朝九晚六。
一次偶然的聚会,认识了同学的哥哥顾云枫。
顾云枫比我大四岁,人阳光帅气,幽默开朗,从小失去父母,由叔叔养大。
上大学后,叔叔给了他一笔学费后再也不管,声称让他以后自生自灭,不要回家。
同样靠自己读完大学,之后在金融行业摸爬滚打。
相同的经历让我们惺惺相惜,没多久便在一起。
恋爱的第二个月,顾云枫突然问我,
「周天保是不是你哥?他在我这里理财,现在三百一十万了。」
「你怎么认识他?」
我诧异地问道。
母亲把拆迁款全部给了周天保,他可不有钱吗?
不过,后来听同学说那点钱没三年就被折腾光了,先是开了汽车维修店,又卖花,几次三番后,挥霍精光。
当然,对于这个传闻,我并不相信。
我总感觉不太对。
周天保虽然从小好吃懒做,被父母惯坏,可是嫂子却抠得要命,钱只要到了她手中向外出是不可能,她只会想办法让钱继续生钱,除了用到吃上,连衣服都不舍得买,用她的口头禅说,
「吃到肚子里最不亏,要是穿身上,死了还留给别人,不划算。」
除了那个维修店众所周知外,所谓的网络卖花,做网店等等,其实并没有人看到过。
且那些话都出自嫂子的口。
显然是故意放出口风。
巧合的是,传闻纷飞时,母亲正好身体不适,查出了高血压,后又查出胃部不适,直到最近,又查出胃癌。
显然,她是有准备的。她怕母亲花他们的钱,还让他们照顾。
据顾云枫说,在我大三时,他们就托人找理财,最后找到了顾云枫,考虑到是同一个镇上,对他信任有加,直接转给了他二百七十万。
所以,此次母亲生病,让周天保带母亲找我,除了他们母子,少不了她的背后指挥。
明明帐户躺着三百多万,还哭穷?
第二天上午,我回到镇上去了嫂子家,打着商量的名义,让她自己钻进圈套。
嫂子住在宽敞的回迁房里,母亲还在她自己的简陋小平房。另外两套回迁房,被嫂子租出去赚钱。
「嫂子,咱妈生病了,听我哥说需要十万,我真的拿不出,要不这样?咱们凑凑吧,我这里有两千,你看,你们那里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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